第11章 意外得来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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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婕妤为刘霜儿未知的处境哭泣着,思索着解救她的任何可能。
刘燕回催促汪县丞汇报李恒烨刚做出的部署。
听着他的复述,周婕妤紧悬的心稍稍放松了些,这般伤心是半点忙都帮不上的。
倒是李恒烨的周密部署,让人觉得此人踏实稳重,在搜救霜儿这件事上是可以信任的。
毕竟李恒烨的爷爷前太傅李文远作为太祖皇帝托孤的重臣。
此人素有神策美名,总能为太祖皇帝献策分忧,妙计频出化解朝廷内外战乱纷争。并且,他识人颇准,经他举荐的文官武将也十分中用,一时间竟促成了朝臣两代的文敞盛世。
李恒烨自小受爷爷的宠爱,他老人家虽早已赋闲在家,却日日把李恒烨带在身边言传身教。
李恒烨自身也很争气,努力学习且天分极佳,遇事总能理智地做出最佳决断。
到老太傅府上拜谒的门人无不夸赞:“恒烨跟师傅是越来越像了,将来定是国之栋梁!”
既然自己在县衙无法帮上忙,周婕妤便吩咐刘燕回,领了众人便向太庸山中的太华寺去了,祈求佛祖保佑霜儿此次能够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此时城中心人们都聚集在告示旁,有识字的人朗声读着告示,不时有人对赏金的数额发出啧啧赞叹!
这时杨千帆和杨万木被人群吸引着,挤进人群想听听发生了什么事。
杨千帆盯着告示看着,觉得那少女的画像分外眼熟,圆圆的大眼睛似乎很像……他急忙向周围人打听,才得知是人们口耳相传的活菩萨—长乐公主刘霜儿被歹人掳走了。
杨千帆瞬间血气上涌直冲头顶,他顿感天旋地转,似被人重击了头部似的,瘫坐在地冷汗在直流。
杨万木焦急万分地拉扯着他,大声呼唤着他:“千帆!怎么了?快醒醒,千帆!站起来啊!”
可杨千帆像是失了魂似的,任由他拉扯叫喊,毫无丁点反应。
杨万木急了,忙绕到他背后改用双臂环住他腋下,硬要拖他起来。
“千帆!快醒醒!刘霜儿已落入人贩子手中,她需要救命!”
刘霜儿三个字像强心剂似的唤醒了失神状态的杨千帆。
他挣扎着站起身,反手紧握杨万木的右手,怀着满腔怒火,狠狠地说道:“该死的贼人!”
旋即又满脸焦急,难过地说:“霜儿,霜儿需要我们!你我快分头去找熟识的乞丐小贩,打听一下近期进城的陌生面孔和马车。”
两人商议完,并约定一刻钟后仍在此地汇合。
杨千帆与杨万木自幼无父无母,本就混迹乡野四处讨生,接触的基本都是社会底层人群,例如乞丐,小偷,脚夫,小贩,赌徒等。
然而这类人打家劫舍,杀人掠货不敢做,却有一些小偷小摸,赌博欺骗等行为。这导致他们见了差役都躲着走,不肯跟官爷扯上半分关系。
因此,杨千帆料定,官府的差役恐怕难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获得那两个歹人的线索。
不多时,杨万木满头大汗地找到杨千帆,双手按着膝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有!有线索了!前几日街角老叫花子看到一高大魁梧的糙汉同一精瘦矮个的汉子由东门进城。”
然后他蹲在地上,喘着粗气,语速极快地说:“他们向老叫花子打听一个十六七岁程姓少女的事,说是逃难途中走散了,老叫花子跟他说逃难过来的少女多了去了,让他们自己往城中寻去。最后一次见那精瘦汉子从东门出去了!”
杨千帆大喜,那程姓少女绝对是瞎编的,他们真正目的就是那群逃难的少女!
杨万木忍着干渴,来不及咽口水,继续分析着说:“城中差役正在搜查,那俩歹人掳了人,必定不会呆在城中坐以待毙,也不会去城外农家借宿!既然那瘦矮子出城往东了,东郊也就几家散户,和几处废宅,你我分头去找!”
杨千帆拉住杨万木,嘱咐道:“你快去把这一线索举报到县衙去!如果能引起重视,他们搜索速度会比咱俩快很多!我先去东郊找找看!”
他走出几步,又回头对杨万木说:“举报完线索不要耽误,快点去东郊密林中搜寻,其他的我来!”
说完,两人立即相背而行,各自跑来了。
本就简陋破损的草鞋在杨千帆卖力奔跑下彻底解体了,他索性脱掉丢弃在田埂,抬眼望了望已坠落山间的夕阳,心里焦急万分,口中竟生出一丝丝血腥的甜味。
这附近的六户农家柴院,和三处废宅都已经搜遍了,没有任何线索或踪迹。
杨千帆赤脚走着,边走边四处望,找寻可供搜索的宅院。
其实,他的双脚由于大量奔走,就连厚茧都磨烂了,鲜血和着泥土干结在破口,由于奔跑,这些破口又被他蹭开了。
他丝毫没把脚底传来的疼痛放心上,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找到霜儿,快点找到她!
眼下只剩不远处的那座破败的庙宇了。
杨千帆疾走几步,还未走到庙门前,庙门便被嗵的一声踹开,他急忙俯身一滚,藏在半米高的田埂下,屏气凝神,窥探着上方的动静。
一个高大魁梧,身着灰衣,赤膊上身的糙汉带着几分醉意,摇摇晃晃地走出庙门,站在田埂上竟恣意地放起水来。
腥臭味在沟壑中蔓延开来,是他!
杨千帆抑制住想要冲上去拼命的冲动,他认出了这个就是告示中那两个被通缉的歹人中的一个,另一个瘦矮子想必也在这破庙中。
那高个糙汉提了提裤子,颇为得意地哼着小曲转身走了,不远处传来咣当的甩门声。
杨千帆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爬上田埂,跑到破庙围墙下,轻手轻脚地翻过围墙,又俯下身扒着断裂的墙缝往庙内查探。
两个被麻绳捆成粽子的少女被仍在西墙角,由于二人黑发覆面,看不清容貌。
他抬头观察了一下破庙的上方,可能由于年久失修,庙顶东北角破了一个大口,裸露着房梁。
于是他又轻手轻脚地沿着墙缝爬上庙顶,从破口处往里看。
她--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