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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的诗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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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成明监教授国学,太学,律法的学监赵瑞海迈着夫子步跨进学堂,厅堂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绷紧神经,期待着刘霜儿的行动。

刘霜儿噌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用敬重的语气高声说道:“赵夫子,学生前日作诗半首,虽是未完之作,却想请夫子评鉴!”

看到赵夫子颔首示意,刘霜儿便朗声念到:

月照疏影映窗台,心有琴瑟盼君知。

赵夫子踱着步在厅堂中,边听边拧眉思索。

听罢,他眉头舒展并微笑着点点头,点评道:“这半首诗对仗工整,语义清晰,算是饱含情感的佳作了!”

众人发出惊叹,又开始交头接耳,对刘霜儿指指点点,刘霜儿瞟了众人一眼,毫不在意地站着。

“此诗颇具雏形,可惜是未完之作,你能当堂完成它吗?”赵夫子用鼓励和期盼的眼神看着刘霜儿,和蔼地问。

赵瑞海作为成明监最高教育行政长官,极为重视学生的才学品德教育,从不以学生家世背景作为学业好坏评断的依据。他端正严谨的德行也影响着整个成明监的其他老师和官员。这一点正是朝臣们和众学子敬重他的地方。

刘霜儿颔首思忖片刻,脱口便说出心中的下半句诗:“怎奈情爱虽可贵,不及卫国建功勋。诗名醒世歌。”

一气呵成,她大大方方地坐下,回报给刘燕回一个俏皮且得意的鬼脸,又瞬间收起逗乐改为严肃表情等待夫子的评鉴,这瞬间的小表情戳中了李恒烨的心,她这人真特立独行。

刘霜儿心中暗爽:小学的对韵歌和古诗词可不是白背的!自己本就热爱且擅长文学,再做个十几二十首还不是信手拈来。

周围越发的安静,这两句诗惊呆了学堂内的所有人。

突然,一声苍劲有力的“好”字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赵夫子频频点头,分析着:“前半句诉说情爱,后半句及时醒悟,由儿女情长的小家小爱转变成保家卫国的大爱,以及建传世功勋的决心,对得起题目醒世二字!好!好诗!”

刘霜儿这首诗犹如振聋发聩的雷声,震荡着学堂内众学子的内心。

那些情爱藏心中的女学子,似是被人猜中心思般,害羞起来。

而那些本就抱着看刘霜儿笑话的男学子,一个个像被人戳中痛处似的都收了嘲讽的表情只剩下尴尬和羞愧。

在这个高度封建中央集权制社会,在座各位男儿的胸怀还不如一女子。

这次算是刘霜儿大出风头的一回,毕竟之前的她始终牢记母妃杨美人临终前的叮嘱,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而现在的刘霜儿就像她一直追看的那部漫画里的配角。原本他是相貌丑陋,戴着眼镜,胆小怕事的矮个男生,像个人人都能踩一脚的小蚂蚁。比他强的他打不过,比他弱的欺负他,他没勇气还手。后来,在被狱头殴打濒死的那一刻,他终于顿悟,大不了一死,也不能毫无尊严地活着。他任由狱头捶打他的头,用仅存的生命力忍痛咬住其胸口不松,愣是撕下一块肉。那一刻的力量是可怕的,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反击。

刘霜儿不断地告诫自己,我即是他,他即是我!活着的时候受欺负不去反击,难道死了变成鬼就有能力反击了吗?真是笑话!

学堂的功课结束了。

刘兰欣和陆彦之这两个难缠鬼破天荒的没来找刘霜儿的茬儿。

反倒是刘霜儿同刘燕回路过李恒烨的桌边时,她故意俯身,靠近李恒烨耳边,轻声说道:“李公子,本公主的诗写的怎样?”说完,像个病娇女般放肆地大笑着拉着刘燕回走出了学堂。

李恒烨愣愣地看着走远的刘霜儿,总有种不明的烦躁情绪在内心升腾。

是她招惹的我,怎么让他有种自作多情的难堪?

李恒烨眯起眼睛回想:那天书中的诗并不是他授意陆彦之大肆传扬让她难堪的。想必是陆彦之早就看到她把纸放进我书中的动作,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拿走故意为之。

当刘霜儿被耻笑不知所措的同时,他还在担心,不要让婉清妹妹误解了才好。

结果呢,刘霜儿直接用《醒世歌》狠狠打了所有耻笑她的人的脸,当然也包括他自己,这令他心理十分受挫。

他不是没觉察到总躲在远处的刘霜儿,两人目光交汇她就心虚的挪开目光看向别处,这意思任谁都明白吧?

怎么搞的像是我自作多情呢?

这是他回到李府向自己的大哥李恒浅述说整件事时结尾说的话。

李恒浅虽是二十岁,却在刑部任刑部司空一职,身高八尺,峰眉重发,鼻梁高挺,却长着令现代女孩羡慕的标准v字脸。

这点老天实属不公,给了他和李恒烨英俊的相貌,又给了他俩非凡的头脑和显赫的家世,他和李恒烨不知是多少待字闺中少女的梦中情郎。

李明浅待人谦和温顺,做事高调严谨,手段却极其狠辣。

他总是眯着眼睛笑着说话,让周遭接触过他的人都被他的文雅范所迷惑。

但经他手审理的案犯宁愿招供求速死,也不愿在监牢里受刑。什么活阎罗,罗刹鬼这类诨号都是见过他残暴一面的狱卒私下里起的,名声却震荡朝廷内外。

李明浅笑眯眯地说:“真有趣!人家这是表明心迹,告诉所有人她不喜欢你呢!”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一脸烦躁的李恒烨笑着问:“少了一个喜欢你的人,有点难受吧?”

李恒烨像是被猜中心思似的厉声反驳道:“大哥乱说,我才没有!”

他甩甩头强迫自己不去想,反手拉起李明浅的手腕往庭院走去,边走边说:“哥你好歹有时间呆在家,赶紧陪我过过招,好久没去军营,感觉自己都生锈了!”

李明浅笑着摇头,两人一同往庭院内练武场走去。

这片练武场四周种满了翠竹,是李恒也和李明浅幼年时期呆的最多的地方。两人的武力不相上下,每次一打就是几个时辰,直至筋疲力尽地躺倒在地,二人也未能分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