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过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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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威廉姆斯会永远记得那天,那应该算是一辈子的转折,也是他不幸的开始。安伯走后不久,他进入玫瑰丛被扎了好几次,满山遍野的花香随着风吹钻入鼻腔,他很快觉得全身发热陷入昏迷。
他睡醒是四周一片昏暗,什么也没穿,又冷又饿,很快试着床上找衣服,在这完全陌生黑暗的地方,他恐惧通达全身,四肢都在发抖,试着摸了摸,这才摸到一具裸体,他大叫一声,惊出了一身冷汗,努力放松心态,“是,是安伯吗?”
“不是。”他听到一个冰冷沙哑的东西,瞬间吓得不停后退,从床上摔到地板上,伤到背脊,疼得发抖,冷汗淋漓,“你是谁?这又是哪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发情期到了,是你强迫的我,你要负责。”那应该是只雌虫,身上奇怪的信息素他从来没闻过,越来越近的距离,他吓得冷汗淋漓,“你胡说,根据医生的推测,应该还有两个月,肯定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坏虫!”
艾伦曾试着挣扎反抗很多次,那只雌虫十分强硬的给他穿衣服,喂他各种喜欢零食,他从最开始的反抗到被迫顺从,脸色越来越憔悴,身体越来越虚弱,甚至后来开始头晕、呕吐、昏迷,但是一到夜里又奇怪起来,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拉着那只雌虫开始做奇怪的事,那个时候似乎雌虫身上有种怪异吸引力,哪怕只是简单的呼吸也能让他动情。
艾伦从前对性事应该算是一窍不通,他从小就喜欢鲜花和美食,他的教学老师也从来不要求他上完所有课程,当然,像生理需求这种课程他当然也知道一点,不过只要是不喜欢的课程他都选择睡觉或者请假。他觉得那只雌虫一定是对他注射了虫族的禁药,不然身体反应怎么会那么大?这种情况应该持续了两周左右,他后面渐渐就对雌虫没什么反应,但是尤其害怕,哪怕那只雌虫一遍遍的诉说自己的爱意,他也完全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雌父说过:爱是自卑,是依从,是担心给的不够多,不够好,若是真的喜欢,怎么霸道的把他囚禁在这里?
那是一个完全看不到光的黑暗洞穴,那只雌虫总是早出晚归给他带各种好吃的回来,他试了几口,也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后面渐渐憔悴起来,连那只雌虫都察觉不对,不知道从哪里绑架了一个医生过来,查看后一下子连连摇头,说必须要回到主星治疗,艾伦这才知道这里应该是个非常落后的小行星。
雌虫为了防止他乱跑,总是走了就把洞穴的门锁起来,某天他昏迷醒来,听到许多脚步声而来,他吓得抱着被子一直往里面躲,四肢发抖,头皮发麻,直到门被踹开,他听到熟悉的声音,“艾伦殿下,是我——安伯·斯图亚。”
艾伦这才算是冷静下来,任由雌虫将他抱起来,躲在大衣外套里面,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我一直等你来救我,你怎么才来?”
雌虫将他抱紧了些,“都是我的错,回去就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别怕。”
“呜呜呜……我还害怕,那只雌虫走了吗?他好凶,他好可怕!”
艾伦是乘坐小型星舰离开的,他从安伯怀里钻出来,才发现周边黑暗得不像样子,心头一慌,“怎么不开灯?”
这一刻,他能感受到安伯身体的僵硬,他沉默了一会儿,在艾伦反复询问中才回答,“灯一直是开的。”
这一刻,艾伦不得不接受他已经瞎了的事实,安伯任由他大吵大闹到心如死灰躺在床上。所幸回到主星医生说半个月就能恢复,一番身体检查后安排医生住了下来。艾伦迷迷糊糊睡醒感觉有虫在摸自己的手,他惊得立马大喊大叫,这可带饭的安伯给招了进来,“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艾伦立马扑进安伯怀里,“这只虫他摸我的手,他对我意图不轨!”
“不是的,艾伦殿下,我只是想给你注射药剂,我只是在找血管。”
艾伦惊出一身冷汗,“不可能,我的感觉不会出错,他就是心怀不轨,哪里有虫像你这样摸了又摸的。”
那只亚雌好像立马跪下了,“中将,是艾伦殿下这几天注射了太多次,血管又细又脆,很不好找,我这才多花了点时间。”
“不可能,我的感觉不会出错!安伯,他真的心怀不轨!你信我。”
安伯安抚他回到床上,冷声喝道,“赶紧出去!”又温柔低下头,靠近对他说,“等我调查一下他,有监控他应该不敢这么放肆,若真做了这样的事,我肯定要重重惩罚他。我给你带了许多新鲜的甜点,先吃点,牛排也有。”
艾伦这才放松下来,然后愉快的用餐,只是眼睛上蒙着纱布,又看不见,所以格外害怕,便冲他撒娇,“哥哥,我害怕,最近还总是做噩梦,你晚上能不能留下来一起睡?”
安伯愣一下,才答了一声好,夜里有安伯睡在旁边,他终于安心下来,只是偶尔睡得迷迷糊糊会过去抱他,嘟哝着撒娇,“我的兔子玩偶最近都不乖了,老是在夜里摸不到。”
“没事,我在。”
这样安心温暖的日子过了半个月,他眼睛已经复明就没再让安伯陪睡,本来事态发展到此应该结束,直到他无意间听到医虫说是因为玫瑰花香过浓影响——导致提前进入发情期,这才明白过来那只雌虫应该没有说谎。甚至心里耳边回想起一个可怕的话语:是你强迫的我,你要负责。
这话就像噩梦一样回荡耳边,艾伦·威廉姆斯最终做出一件意料之外的事,他告诉雌父,找到那只雌虫后带回来,他要娶他。
安伯·斯图亚听到这件事,他是非常暴怒的,他非常不理解艾伦是都患了斯德哥尔摩症前来询问,态度也不像往常那样温柔,“你为什么要娶他?”
艾伦低着头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们不是已经那个了吗?是我发情期提前,是我做了这样的事,雄父说过,做虫要有担当,不能不负责任,不能做渣虫。”
安伯一时无言,他沉默一会儿才说,“那我呢?安伯·斯图亚应该在什么位置?”
“你,不是哥哥吗?”艾伦下意识说。
安伯眉心一跳,暴躁的踹烂了一张桌子,“去他么的哥哥!老子要不是想当你的雌君,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那么久!我不信你不知道,特斯汀阁下难道没和你说:我们两家已经订婚了吗?”
艾伦一怔,“雄父说,把你当哥哥一样使唤就行,要我把你当亲哥哥一样。”
安伯又是一脚踹碎了花瓶,艾伦吓得后退一步,“我把你当雄主,你把我当奴隶?艾伦·威廉姆斯,你个虫渣!”
他说完这句,气冲冲走过去,顺手给他雄虫一巴掌,艾伦顶着火辣辣的疼痛,许久都没反应过来,一向温柔的安伯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