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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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叶果就连张努也觉得现在的殷时野有那么一点点温柔,当然,确实只有一点点,不过他能透露出这种气质也是很罕见的了,
张努有些不适应,起身要去拿药,也不忘使唤叶果,“跟我去给你师父拿药 ,”
叶果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师父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您拿药,”
殷时野又开始闭目养神,“好”
张努:“快点儿”
“来了来了爱麻烦人的,张大叔”叶果追上张努 ,小少年特有的清澈嗓音,清新又利郎的打扮。总让人忍不住肖想,这日后长成了定也是一位清澈俊美的男子。
张努用手指戳了叶果脑门儿调笑道:“说了不许叫叔,更不许叫大叔,笨蛋叶小花。”
叶果恼怒,“不许叫叶小花,谁大老爷们儿叫花,”
“哟,就你还大老爷们儿,”张努伸手在叶果头上和自己身上来回比,还故意逗他“诺,还没我肩膀头高,还大老爷们儿呢,就一小屁孩儿。”
张努明知道叶果不禁逗,逗急了那就是要挨一顿暴力的,虽然不是真的打,
不过这会儿叶果的怒气倒是真的上来了,刚才让他看到自己嚎啕大哭就已经很没面子了,现在还在这儿调侃他的身高。叶果上去就是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
重不重不知道,但看张努那连连后退还止不住咳嗽的样子,不知道的人真以为他受了多大的伤似的,
叶果本来是抱着你就装吧的态度看戏,结果看人咳了没两下自己先站不住了,赶紧跑过去给人拍胸抚背的顺气。
单纯的小少年真的以为自己把人打惨,嘴里念念叨叨的抱怨,“你不是一直念叨我是小屁孩儿吗?你怎么连一个小屁孩儿没用力的一拳都接不住?”
张努装模作样,不以为然的的说:“咳~,哎,你呢,是一个习武的小屁孩儿,我呢,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怎么会接得住你突然偷袭。”他弓着背狂咳。
张努本来还想装模作样咳一阵。吓吓这个小屁孩儿。他偷偷看了叶果一眼。
呵,好家伙,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到给人吓成这样,脸都开始白了。
看人吓成这样,张努也没心情在装模作样的了,赶紧伸手揉了揉叶小花的脑袋以示安慰:“好了好了,我没事了,怎么吓成这样了,又死不了。”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往胸口上拍了拍,向眼前的叶小花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不过劲儿大了,倒真给自己拍咳嗽了,“咳咳咳,你看,真的没事了,好了好了 ,咳~,”
叶果看他真的像是没事,脸色才缓和下来,才嘟嘟囔囔的说:“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我刚才也真的没有想要伤到你,
看人真给吓着了,倒是张努觉得过意不去了,,啊~良心真他妈痛,逗这小屁孩儿,已经成为了他的日常,哎,这次逗的有点儿惨,以后还是收敛点吧,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张努看了眼清澈又单纯的叶小花,抓了把心口,赶紧去拿碗盛药去了。
啧啧啧,良心真疼。
张努把盛好药的两只碗递给叶小花,吩咐道:“你也喝一碗。”
不明所以的叶小花:“我也要喝吗?”
张努:“对,你也要喝,压压惊,对你有好处,你这一会儿让你师父吓得,一会儿让我瞎得,可不得喝嘛。”
不明白,他又没有怎么样 ,但张努都说了喝那就喝吧,反正总之不会害他,哪怕他很怕苦。
正欲走,张努从怀里摸出一颗糖又塞进他怀里,“怕苦的话就吃糖,但药一定要喝,不笑话你。”
叶果盯着他确认,“不笑话我。”
张努:“不笑话。”
“哦”叶果高兴了,找师父去了。
张努苦笑:“嗐,小屁孩儿。”
叶果端着药过来时,殷时野正在闭目养神,回想着以前发生的种种, 或者说上辈子发生的种种。
“师父”叶果坐在殷时野旁边,见殷时野睁开眼睛才把药递过去,“该喝药了,师父”
殷时野接过药碗,看叶果手里还有便问道:“需要喝这么多吗?两碗。”
叶果:“不是的,师父,张大夫让我也喝一碗,”
殷时野一听叶果也要喝药,还以为是他哪里不舒服,毕竟上辈子经历了太多事情。亲近之人又一一离他而去,如今失而复得,难免更加珍惜,
“怎么了小果?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受伤了?”殷时野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有点儿像他生人勿近的气质,有点儿清冷却又不显得尖锐刻薄。
见师父有些担心,叶果忙解释道:“我没事,师父 ,您别担心,是张大夫说这个对身体好,可以压压惊,让我也喝一点,说我刚才……!”叶果怯怯的看殷时野:“被吓着了。”
殷时野有些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放下心来。“既然是张努说的,那就喝了吧,终归是有好处的。”可能是失而复得的不可思议,可能是久别重逢的想念,殷时野总是想多揉一揉叶果。
“嗯。”叶果把张努给他的糖,摸出来递殷时野“师父,这个给你。”
殷时野很是欣慰,给他捋了把头顶干净又清爽的高马尾。“我不怕苦,你吃吧,快些把药喝了一会儿凉了。”
殷时野虽然没有大叶果大到可以当他爹的程度 ,但他一直都觉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特别在这次失而复得之后,他更是对这种为父的感觉越发重了。
叶果是殷时野在十六岁的时候,同父亲一起征战收复城池的时候捡到的。那时叶果五岁,之后叶果便一直在殷时野身边长大 ,在兵营里的叶果很乖,根本不用怎么操心。
如果殷时野实在太累或太忙的话,叶果就会自己去找张努,或者兵营里的将士,反正到哪儿都不会饿着,到哪儿都可以随便睡觉,到哪儿都会有人带他,兵营里的将士们基本上每个人都带过叶果。
叶果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了。
后来叶果就拜了殷时野为师
再后来殷时野父亲战死,他把殷父对他的保护,教导慢慢转移到了叶果身上。
再次启程,殷时野又一次踏上这归途,心中再无半点波澜。因为他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他已经经历过一次,
对于他来说,上一辈子叫遗憾。
他的累累功绩和权威,已经威胁到了很多人,所以他的凯旋得到的不过是那些权臣想方设法的打压和算计。
而他终究是个武将 ,又是个忠义之士,擅长排兵布阵,却不善于勾心斗角。
宦妻便是他的第一个教训,其中目的一,警告他,哪怕你定安王权势滔天,也不要肖想皇位,你终究是臣,皇上的一道圣旨下来,你也只能唯命是从。
其二,宦臣,太监,他们本身就是世人眼中的污点,哪怕他真的想一步登天,也不能服众,
但有一点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人最终的目的其实是想动摇他定安军的军心。定安军已经形成了一个完善又庞的大体系。
定安军的将士个个忠心耿耿,唯命是从,所以要动定安王就要先动定安军 ,而最能动定安军的自然也是定安王。
他们就是要打压定安王,让定安军坐不住,如若定安王不反,那么他的将士们就会觉得这是一个软弱的主,不在愿意跟他,如果他反,那他现在刚刚凯旋,军力是四分五散,若发现他集结兵力,那么他便在无翻身的可能。
但这件事哪怕是上一世也没有发生。
上一世他娶了宦妻,没有造反,定安军也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他本就是忠臣,又从未想过权倾天下。自然是不可能反的。
不过之后他的人生一点也不好过,更别说在段暮轻和叶果死后,从那以后,他不知道什么叫开心,快乐,更不知道什么叫幸福。
现在殷时野见到叶果心中确实是欢喜的,但对于段暮轻他并没有急切想要见到这个人的想法,他们虽然做了夫妻,但四年里他们总共就相处了两个多月。
还是段暮轻在听到殷时野中毒后只身一人赶往沙场。他们才得以相处段暮轻在人生中的最后两个多月。
当时殷时野以为自己要死了,看到段暮轻风尘仆仆的来到自己身边时,那一瞬间他对段暮轻所有的不满和芥蒂都消失了。
或者说他心中真的有那么大的芥蒂吗? 哪怕直到现在他好像都不太能明白自己。
可能始终对这个人只是不反感,却没有好感吧,所以他对于见到这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执着。
原本殷时野他们上午就能抵达太康城的,但因为他的状况,耽误了些时间,而之后再度启程时,殷时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放慢了整个行程速度,而迎接他们的文武百官包括皇帝,还有全城百姓竟足足等着他们两个多时辰。
“欸。”叶果一拍马屁股,打马来到殷时野身边,还离得老远就用马鞭指着城门口,兴奋得快从马背上蹦下去了,“师父,你看,我们是不是到了?”
殷时野“嗯”了一声,只是朝远处城门口望了一眼,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倒是叶果很兴奋,夹着马肚子围着殷时野转,一个劲的打量着前方,“哇~,师父,城门口好多人啊,难道是来接我们的吗?”
殷时野又“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回答的叶果兴奋的都要起飞了。
“一城百姓就给你高兴成这样”张努双腿一夹马肚子凑近叶果,顺势牵住他的马与自己并行,“看见没,城门口穿黄袍那个,那个是皇帝,他身后的是文武百官。”
叶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整个人都震惊了,“哇啊,原来得胜还朝有这么大的排场啊,”叶果这么个小少年。哪见过这么大的排面?简直紧张的想腿软,他伸手扯过张努的袖子攥在手里。
张努笑他,“呲,我说叶小花,你有时还随着你师父上战场呢,怎么见个皇帝还紧张上了!有没有点出息了,”
“有啊~”叶果不服“那什么事都有第一次嘛。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紧张也害怕呀?”
张努:“好了好了,不紧张,这不还有你师父嘛,还有我,还有身后这么多将士呢嘛。”
叶果往后看了一眼 ,感觉心情都平复了不少,
定安军的将士简直就像刻意选出来的一样。不仅养眼,还很有力量,
定安军将士再训练有数,现在心中已不满,激动和兴奋,纷纷探头的朝城门口望去,偏生他们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自家王爷根本没发现。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些小动作只是被自家王爷默许了,并不是没有发现。
征战沙场已经够苦了,如果还连这点儿小动作都不允许,那就太残忍了。
富饶壮丽的太康城外堆满了百姓,放眼望去,无论老人小孩儿手上都系了一条红丝条,百姓纷纷举起系有红丝条的手臂摇晃、欢呼。
皇上领着统一衣着的文武百官立于城门前,他们同百姓一般在手腕上绑上红丝,这是一个巨大又隆重的迎接仪式,放眼古今此情此景屈指可数。
殷时野在离城门还有一小段路程的地方下了,他抬了抬手臂,示意将士们停下!“小果,下马,我们走过去,”
“是,师父,”叶果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他是一个听师傅画的好少年。“”
殷时野下马来,身后一个将士便上前给他牵马,他一步走上前,走在了最前面,叶果和张努跟在他后面,然后是排列整齐的将士,
上一世和现在一模一样,皇上领着文武百官,全城百姓 ,只为迎他凯旋。
殷时野觉得仿佛两世重叠,只是这一次,再也激不起他心中一点波澜罢了。
他步伐坚毅,英姿飒爽 ,一身银铠,衬着他更加的气宇轩昂。
百姓已经在为他们欢呼,不过倒是有许多人的脸色不好看了,毕竟他们比通报的时间晚了,整整两个多时辰,这两个多时辰。暴晒在太阳下,
百姓还好说,他们已经习惯了,但那些养尊处优的官员,可就不好受了,但是不好受也只能受着 ,人皇上还在那儿等着呢,又不敢离开,哪怕现在的皇帝只是一个头衔。此时许多官员心中已经不满。奈何也只能憋着。
殷时野之所以要下马步行,他就是要让这些心中不满之人更不满,顺便给自己的大脑留一点时间,过一遍这些人的过往种种。
如今朝廷动荡,除了他殷时野之外,丞相已经掌握了朝廷2\/3的势力,剩余的一些部分都是他看不上,甚至觉得无足轻重,无需理会的存在。
而皇上就相当于一个傀儡,皇上是殷时野出征之后登基的,上一世的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泰康的新帝 ,
当初异疆人突然来袭,也是丞相的手笔,他要废了安定军,就算不能废了,也要让他元气大伤,再不能威胁到他。
因为整个泰康,他卢丞相只忌惮他安定王殷时野一人。
不过还好,这位新帝并不是一个甘心当傀儡的主。不然可能也不会有了后来的太平了,以前走了太多弯路,每一步都是他卢丞相布好的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