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中医才是手术的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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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洛小川这边，在雷虎的帮助下，一行人很快就撤到了东州南郊的一处庄园。
而且身边有顾千屿这样超级黑客，所有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在来的路上洛小川就大概清楚了何云熙和司徒震宇两个人的伤势。
司徒震宇的情况比较复杂，但是短时间没有生命危险。
何云熙的伤势比较严重一些，全身多处骨折，内脏出血以及轻微脑出血，脑震荡，比较棘手。
东州南郊的这处庄园，名为八号庄园，是丘天璇两年前以Y国炒家的名义买下的。
地理位置非常好，背靠大乌山，东临浦江，进可攻，退可守。
几辆改装悍马鱼贯而入，庄园里早已经有人等着了。
车一停，领头的庄志用连忙迎了上去，打开了车门，恭敬地喊了一声：“小师父。”
再次见到洛小川，庄志用很激动，当年要不是洛小川，他早就饿死在猪笼船里，怎么可能会有如今东州最年轻的杰出海派中医师。
当年八号医馆的主人只收了洛小川为徒，哪怕庄志用磕破了头也不肯教他半点医术。好在洛小川看他求医之心一片赤诚，经常指点他。
这件事老馆主也没有阻止，这才有了今天的海派中医代表庄志用。
所以庄志用心里一直以师父之礼对洛小川。
洛小川深深地看了庄志用一眼说道：“志用，辛苦了。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麒麟血竭，伏羲金针，金艾绒都准备好了，只是南海睡莲和夜明苔暂时没找到。”
庄志用有些愧疚，心想着难得小师傅让自己做点事，自己却没做好。
“没关系，不怪你，本来时间就紧，更何况这两种药也不好找。”
“对了，一会塑骨你来给我打下手。”
洛小川说完，就往何云熙所在的车走了过去。
经过庄志用身边的时候，洛小川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时间，原本还在为没有办好事情失落的庄志用瞬间变得非常激动，心想着终于又有机会给小师父学习了。
于是连忙跟了上去，说道：“小川师父，这里的手术间我都检查过了，百级层流，任何手术都没问题，还是天璇叔准备充分。”
庄志用之所以提到手术室，主要是渴望亲眼看看洛小川是怎么使用只比头发粗一点的伏羲金针的。
在看着被三个人抬下来的何云熙，庄志用脑子嗡嗡的，这女人也伤得太重了。
尤其是两只血肉模糊的两就让人看着都揪心。
还没完，只听咚一声。
第三辆车里飞出来一个人，摔在地上一声都不敢哼，看样子伤的也不轻。
“小师父，那个人......死了？”
“没。他交给你了，只要别死了就行。”
“好嘞。”
庄志用立刻明白，这一男一女肯定是有仇有恩，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区别对待。
他招了招手指着趴在地上的司徒子豪，对一旁自己带来的两个徒弟吩咐道：“随便丢进去。”
于是两徒弟直接一个提手，一个提脚将本来就只剩半条命的司徒子豪拎进了屋。
洛小川又走到亲自开车的雷虎身边，小声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带着庄志用进了庄园里的手术室。
不得不说丘天璇是用了心的。
手术室的陈列与Y国8号医馆里的一模一样。
现如今人们对中医最大的误区就是认为中医根本没有开刀手术的技能，认为西医的手术水平远超中医。
实际上中医自古就有开刀手术，而且历史远远久于西方，甚至在两千年以前一直处于世界领先的地位。
与动则七八个人，多则十几个人的西医手术室，这里冷清得多，只有洛小川和庄志用两个人。
事实上越高端，越精密的手术，主刀的医生都不喜欢手术室里有很多人，容易产生手术之外的不确定因素。
“志用，你先把头发剃了，我看看她的手。”
“嗯。”
这哪里还是一双女人的手。
指甲被剥离的甲床血肉模糊，指腹关节淤青肿胀，手背上有些伤口都露出了骨头。
就是古代的拶刑（夹手指的刑罚）都没这么惨。
十指连心，难以想象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何云熙经历了怎样的残害。
“小川师父，老馆主呢，他老人家现在还好吧。”
虽然老馆主没有收自己为徒，也没有教过自己半点医术，但是庄志用仍然非常感激老馆主的救命之恩。
“死了。”
洛小川回答的极为轻描淡写。
“怎么会？”
庄志用听来宛如惊天霹雳，整个呆住了，手一顿，何云熙的头皮上便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生老病死，天道轮回，谁也逃不脱。没什么好惊讶的。”
洛小川只是如今说来平静，两年前老馆主去世那会，整个八号医馆数他最伤心，不眠不休守了七天灵，最后还大病了一场。
所有人都知道老馆主与他，名为师徒，情同父子。
病好了之后，洛小川继承了八号医馆馆主的位置。
也是那一年，他开始布局回华夏，为报仇，也为老馆主。
一边说，洛小川的手也没闲着。
只见他以指为针，沿着何云熙的手臂，点按，推动，时而快，时而慢，但是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快的时候指劲透内，使得穴位得气，慢的时候，气随经走，传导开来。
洛小川使用的古医伤科八法中的点穴疏经止痛手法，这么做是为了给何云熙减轻十指连心的痛苦。
“可是，老馆主还......怎么会？”
庄志用眼角含泪，哽咽着说道。
见洛小川没有回答，只能收起伤悲，认真为何云熙剃起了头。
做完准备工作，洛小川开始认真一点一点处理何云熙手上的伤口。
冲洗、点挑、拨弄、撒药覆盖，一套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等到庄志用为何云熙剃完头，洛小川已经将何云熙手上的伤口处理完了。
“这么快！”
庄志用心里十分震惊。
他原以为回来华夏这两年，一刻也不没有懈怠，总能够缩短一下自己与小川师父之间的差距，没想到这差距是越来越大。
庄志用突然想起网络上的一句话：“可怕的不是别人比你优秀，而是比你优秀的人比你更努力。”
“虽然你现在还做不到，但是以后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看好。”
话音刚落，洛小川拿起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随手一抖，整个针身仿佛一道金光流过直达针尖化作一点寒芒。
一瞬间，庄志用有种错觉，此刻洛小川手中的伏羲金针坚硬如铁。
果不其然，下一秒，细如发丝的金针毫不费力地就穿透了何云熙坚硬的头骨。
“怎么可能！”
庄志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如今华夏中医所用之针具，多为钢针和银针，韧性和强度都更好。
钢针透骨，仅需劲道够大。
银针透骨，施针者如果没有多年养气功夫的积累，达不到以气御针的境界，也是妄想。
可是洛小川现在是金针透骨。
用的还是细如发丝的伏羲金针，透的还是头骨！
这是什么境界？
庄志用感觉自己的cpU都快燃烧起来了。
紧接着一针又一针......
随后点点殷红冒了出来。
颅内出血造成的压力得到释放之后，何云熙终于是稳定了下来。
.......
东州浦江区的一座临江别墅里。
司徒琤抽着雪茄，神情凝重。他承认自己老了，不扛事了。
但是他骨子里的阴狠毒辣并没有年老而衰减，否则也不会默许司徒子豪干出谋害亲爷爷这种遭雷劈的事来。
司徒子豪可是他的独子，更是司徒家族和汉邦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现在生死不明，这绝对触碰到了司徒琤的逆鳞。
“大哥，你说祖屋的事是谁干的呢？会不会是老二回来了？”
书房里，一位浓妆艳抹，穿着暴露，叼着玉石烟斗的妇人疑神疑鬼地问道。
司徒琤都不想理会自己这个妹妹，望着浦江上突然下起了雨，沉声问道：“杜信，这件事你怎么看？”
被点名的男子，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抬头看了一眼司徒月，回答道：“应该不是二哥，如果是他早就杀到这了。”
司徒琤这才点了点头，这个屋子里也就这个妹夫还有点头脑。
他把司徒月喊过来商量，主要也是想听听杜信的想法。
“那你说是谁？”
司徒月有些不爽杜信否定自己。
她发现这几年杜信这个倒插门的是越来越不听自己的话了，在大哥面前都敢拂逆自己的意思了。
“会不会是子豪在外面的仇家？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也在打老爷子的主意？”
杜信早就受够了司徒月这种胸大无脑，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这几年要不是自己，汉邦投资早就被她亏完了。
司徒琤随即眼睛一亮，萤火芝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司徒月，就是担心她大嘴巴。
杜信的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自己。
也许那个女医生的电话并没有什么特殊，而是有人盯上了萤火芝，所以......
想到这里，司徒琤连忙将手里的半根雪茄狠狠按熄在汉白玉烟灰缸里，随口说道：“你们回吧，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这怎么行呢？老头子生死未卜，子豪下落不明，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走呢？”
司徒月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听着是在关心这一老一少，其实是担心司徒琤一个人独吞汉邦集团。
司徒琤眼神阴狠到了极致，冷冷地命令道：“回去！”
“走就走！”
司徒月自知不是司徒琤的对手，也不敢跟他掰腕子，一甩脸生气地说道。
杜信连忙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大哥，那我们就先回了。有什么事，您再招呼。”
他心里明白司徒琤这事有事瞒着。
两人离开之后，司徒琤立刻让司机准备了车。
“老爷，这么晚，又下雨了，要去哪？”
“去佘山。”
东州的这场夜雨下得很急，很大。
司徒琤听着急风骤雨拍打着车窗，喃喃自语：“没有退路了啊……已经没有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