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精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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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桉把沈舒瑾安置在沙发上,给人盖了个毯子。
才去厨房看了看,家里很干净,冰箱里水果蔬菜都有,看来是有钟点工阿姨经常过来。
居然还有一排面各种各样的酒,齐桉摇了摇头,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爱喝酒了。
齐桉切了一个柠檬,加热了温水冲了蜂蜜柠檬水,给自己切了几片姜煮了一杯姜水。
回到客厅时沈舒瑾还好好的卷着毯子,齐桉心想她酒品还挺好,喝酒了也不发酒疯。
“舒瑾,舒瑾,醒醒,喝点解酒的再睡。”齐桉扶她坐起来喊人。
沈舒瑾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有人拿着杯东西想让她喝,她还以为又是要喝酒,脾气上来了。
“滚,我不喝了。”
齐桉见她张牙舞爪的要把杯子掀翻,躲了一下把杯子放在旁边桌子上,沈舒瑾没来得及收回手,还没碰到杯子,却把自己的手砸到旁边桌子上了。
“哐当”一声。
酒也醒了大半,“噢嗷嗷,我擦,好痛好痛!”沈舒瑾抱着右手,痛的直跺脚,眼里泛出刺激性眼泪。
“来,我看看,舒瑾。”齐桉拉过她的右手,指间关节通红,手腕上的尺骨也红了,估计是刚好砸到桌檐了。
齐桉轻轻捏住她的手腕,大拇指按压在手腕尺骨上,“这样疼吗?”
刚刚砸到的痛感太过强烈,刺激性眼泪还挂在眼眶里,沈舒瑾红着眼喊,“疼!”。
齐桉听见这浓重的鼻音,抬眼望她,心头竟倏地一跳。
沈舒瑾因为疼痛而眉心微皱,长睫上挂着眼泪悬而未落,下眼皮上那颗从不起眼的小小痣此时却极具吸引力。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大概就是说的这幅景象。
齐桉避开她的眼,暗自深吸了口气,心想确实是酒精害人。
“疼!”沈舒瑾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齐桉这才发现自己握着她的手腕在不自觉用力,猛然松开手,“我去找医药箱。”
沈舒瑾还晕晕乎乎的没察觉他的背影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齐桉拿着医药箱回来时,这人正捧着那杯他喝了一半的姜茶,边喝边皱眉,看见他来了,便把杯子举到他面前,“太苦了,你喝。”
桌上另一杯蜂蜜柠檬水也空了。
齐桉接过那杯姜茶放到桌子上,“我也不喝。”
谁知沈舒瑾突然爬起来跪在沙发上,拿过那杯姜茶,举到他面前“你喝,你喝,你尝尝,真的很苦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生怕齐桉不相信似的,她还真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又看到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齐桉一把拿过杯子,咕咚咕咚喝完了。
沈舒瑾巴巴的望着他,好像还在等着他的评价。
“是有点苦。”
“我就说嘛!”得到肯定了这大小姐又笑眯眯着眼。
齐桉无声的叹了口气,收回刚才夸她不发酒疯的话,这人喝酒后的行为宛如三岁,“手腕给我看看。”
沈舒瑾乖乖伸出手,“还疼吗?”他语气温和,捏着手腕的动作十分轻柔。
“好像不疼了。”沈舒瑾醉醺醺的晃着脑袋,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的。
齐桉低头错过她的眼神,拿着云南白药给她喷了喷,“行了,睡觉去吧。”说着他就收了医药箱要放回原位。
沈舒瑾以为他要走,连忙拽住他的衣角,“齐桉哥,你别走。”
像小时候哄她睡觉,她也是这么说。
触及她温软的发丝,齐桉摸了摸她的头,“不走,去楼上睡觉吧。”
“你也去。”不依不饶。
“走吧,大小姐。”沈舒瑾乐了,拽着他的衣服。仰头望他“齐桉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就遇见你去喝酒了。”
看他还是要提喝酒的事,沈舒瑾言语间便多了一丝委屈,“我不是故意喝那么多酒的。”
“喝点酒也没事,就是万一没遇到我,跟别人回家了怎么办。”齐桉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想到她在车里睡得叫都叫不醒,把她卖了都不知道。
“我又不会和别人回家。”沈舒瑾低着头嘟嘟囔囔的。
齐桉送她到二楼卧室门口,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去睡吧。我就在楼下,有事就叫我。”
沈舒瑾已然喝晕了,听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自己慢慢吞吞爬上床,看见齐桉站在门口,还笑嘻嘻的和他说晚安。
齐桉只觉她酒醉的可爱,也跟她道了声晚安。
不知道客卧会不会有别人住过,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齐桉索性躺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一晚。
谁知道这大半夜又听见楼上哐哐的敲门声。
齐桉看向墙上挂的钟表,也不过凌晨两点。跑上二楼敲了敲沈舒瑾的卧室门,“舒瑾,怎么了?”
却听见里面沈舒瑾在喊着“开门,开门。”敲得哐哐响。
齐桉叹了口气,走进去才发现这人把自己锁进浴室了。
磨砂门上印出她趴在门上的身影。齐桉又好笑又无奈。
看门上没有钥匙才问道,“钥匙放哪了?”
里面半天没有声音,齐桉丝毫不怀疑她睡着了,于是在印出她脑袋的那片轮廓处敲了敲。“舒瑾,钥匙在哪?”
沈舒瑾靠着门拱了拱,“钥匙,在,在抽屉里,床头柜。”
齐桉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整圈钥匙,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看见她趴在门上的剪影,就知道问她也问不出来。
只好一个个试,他运气还不错,试了第七个时,门就开了。
沈舒瑾“啪叽”倒在他身上。
白衬衫很快就被她湿淋淋的头发打湿,如果沈舒现在清醒,她肯定会惊讶齐桉居然还有胸肌。
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胸口,齐桉闻到她沐浴后的橙花香。
肌肤相贴,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沈舒瑾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人了。不是那个抱着他胳膊要睡觉的小女孩了。
软玉在怀,一贯冷静自持的齐部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脖子十分僵硬,也不敢低头望。
这人只围了一片浴巾,齐桉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哭笑不得的叫人:
“舒瑾,我们去屋里睡觉好吗?”
“唔唔,汤圆别吵,别吵。”说着便像抱汤圆一样伸手抱着他脖子,齐桉失笑,汤圆是她们家的黑色柴犬。
“得罪了。”他轻轻出声,便穿过她的腿弯把人抱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进被子里。
沈舒瑾感觉到是熟悉的床,翻了个身把自己滚到里面。
看到她湿的头发迅速把洁白的枕头晕开一圈水迹。齐桉又去了浴室找到了吹风机。
出来时沈舒瑾已经把头蒙进被子里了。齐桉难得扶额,揉了揉眉心。
也没打算把人叫醒了,只扶着她裹着被子坐起来靠在床上,吹风机几乎没声音,齐桉很少用这种,不禁多看了一眼。
沈舒瑾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热风,哼哼唧唧的半睁着眼,一看还是没醒。
齐桉看着她不耐的皱眉,扒拉了一下她的头发,温声说,“吹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他此时是站在床边拿着吹风机给人吹头发,沈舒瑾半梦半醒觉得靠着床头不舒服,听见这人温言软语的,觉得他是个不错的抱枕,吧唧靠在他的腰上又闭上了眼。
齐桉被她搞得已经完全没脾气了。吹完头发,给她盖好被子,就要出去,却发现这人还拽着他的衣角。
当下又心软了两分,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才蹑手蹑脚出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