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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仇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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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凤国皇宫,东宫旖霞园。

“禀司良侧,司徒侧君那边已经准备妥当,让奴来请您过去。”

巳时四刻,起云台(司徒烨院子)的星耀果然准时来传话。

“回去禀告你主子,就说本君一会就到。”厅堂内,座上的司乘风微微颔首,一派温文尔雅模样。

“是,司良侧。”

星耀朝司乘风行了一礼,随即便弓身却行离去。

“绛衣、褚微,更衣!”

“是,司良侧。”

星耀离去后,司乘风就回了寝室。望着满柜子奢华贵气的宫装朝服,司乘风一件也没挑,最后他只选了自己喜爱的一款月白云锦长袍。

巳时五刻,司乘风来到了起云台。一刻钟后,他便与司徒烨一起坐上了前往国子监的马车,并在午时之前抵达了国子监。

午时,国子监上午下学的铃声准时被敲响。

约莫过了一盏茶左右,花倾城就和无尘一起走出了国子监大门,只不过他们的身后还有一名姿容姣好的男子,赫然便是那司家二公子司凌云。

“倾城~”

花倾城一踏出国子监的大门,司徒烨便上前迎她。

“阿烨,天气寒冷,以后中午要不我就在书院的膳堂用饭,也省得你这般辛苦一天来回奔波好几趟。”

“不辛苦,我乐意之至。”

司徒烨朝花倾城爽朗一笑,一双明眸亮若星辰。

他的声音充满了阳刚之气,直暖人心房。虽无繁冗言语,但所有的绵绵情意却已盛在了柔和的眼神里,揉进那温暖的笑容中。

一旁的无尘看到这执手相望的两人,只微微撇嘴。他早就知自己这个“好妹妹”多情得很,可谁让自己上赶着爱她呢?心里再酸,那也得受着……

慢一步而来的司凌云,眸光悠悠地扫视了一下司徒烨和无尘,在他心中这两人都是自己即将面对的竞争对手。

司凌云只朝花倾城微微点头,当他准备抬脚走向离东宫马车不远的一辆贵气奢华马车时,却因为一道声音蓦地顿住了前行的脚步。

“倾城~”

司凌云循声望去,东宫的马车上,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挑开了马车帷裳,接着便有名手持折扇,身着一袭月白锦衣的男子下了马车,并朝花倾城站立方向款款前行。

但见那人媚眼如丝,挺鼻薄唇,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高束的墨发上系以月白金丝发带,与身上的月白锦衣相呼应着,行走间,发带飘飘,衣袂翩翩,看起来潇洒俊逸,倜傥风流。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早晨与他照过面的同母异父兄弟,也是他从小到大最嫉恨的对象——司乘风。

虽然司凌云长相不俗,也是个一表人材、文质彬彬的公子哥,但跟司乘风一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犹如那妄图与日月相媲美的萤烛之火,但凡两人一同出现,他就顿时显得黯淡无光。

司凌云与司乘风的目光再次隔空交汇,双方虽只是互相微微一瞥,却已是电花火石,刀光剑影。一个眼神,足以涵盖了无尽的仇与怨。

“阿风,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看到司乘风也来了,花倾城随即朝他走去。双向奔赴的两人,很快聚在一起,执手相伴而行。

“倾城,既是已承诺之事,乘风又怎会食言?就好像倾城答应过乘风的事,亦不会出尔反尔,对吧?”司乘风媚眼如丝,朝花倾城嫣然一笑。

“那是自然。”

花倾城顺着司乘风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前方的司凌云,随即刮了刮司乘风的鼻子。

花倾城当初在花桥村和司乘风有了夫妻之实后,就对他许下了承诺,绝不会辜负他。

司乘风从小身体不好,父亲还早逝,都是拜南宫辰和司凌云父子俩所赐。那可是害过阿风的仇人,她又怎么会跟司凌云有瓜葛?

马车上,依旧是炭炉用小火炜着饭菜,不止是花倾城自己,还有司徒烨、司乘风和无尘,以及后面出来的凤绮嫣陪着她一起吃饭。一顿午膳用完,花倾城心情极好。

只是,花倾城有点奇怪,怎么今日她都吃完午饭了,凤府的马车却还没到?

午时二刻,因马车轮子出现故障的于景阳和凤凌烟,还在城东与城中交界的一条宽敞的街道边等待车夫修理马车。

“看来,已经来不及过去给她们送饭了。”下了马车,戴着幕篱的凤凌烟略有些遗憾地说道。

昨日中午,花倾城随沐离歌去了城中的泰安酒楼用午膳,凤凌烟没有与花倾城会面,本以为今日能见到女儿,不承想马车行走到半路却出现了故障。

“她不是孩子了,家里的夫郎也都会过去送饭,她会先吃,不会傻等的。”于景阳宽慰道。

“倒也是。”不想于景阳担心的凤凌烟,微微一笑。

他并不是担心花倾城没得吃,而是觉得错过了一次见女儿的机会。

“无妨。稍后景阳派人去国子监传个话,让她安心。我们一会先回府,傍晚再过去见她,也是一样。”于景阳见凤凌烟略有些落寞,遂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主夫,二公子,马车好了!”午时三刻,车夫把马车修好后就过来请二人上马车。

“凤双,你骑马过去国子监给大小姐传个话,就说马车故障,本君带她下学时再去接她。”于景阳朝一名随行护卫吩咐道。

毕竟,告诉凤绮嫣也就等于告诉了花倾城。有些话并不需要说得太白,她们就会懂。

“是,主夫。”

凤双领命后,随即快速打马离去。

“回府!”

“是,主夫!”

然而,正当于景阳和凤凌烟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前方却突然出现一声呼救。

“好心的贵人,小老儿的孙子病了,急着去城中的医馆看病,可否带我们一程?这孩子再不救他,只怕,只怕要……”

凤凌烟循声望去,原来是一名花甲老者,他的怀中确实抱着一个看起来精神萎靡的男孩。

“不行,我们主夫有要事,你们另外雇辆马车去!”手持佩刀的护卫凤全,一脸戒备地看向那对祖孙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