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另立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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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郭嘉来投后,曹操对其甚是器重。
出则同车,坐则同席,事务军机,悉无保留。
对随郭嘉北上的一群游侠,曹操爱屋及乌之下,亦是屡有赏赐。
如此恩遇,使得这些游侠,俱是心服不已,屡屡向郭嘉表露投效曹操之意。
自北上来,这些人一路护持,颇为辛苦,郭嘉自然不能不报。
对于欲归乡者,郭嘉馈以金钱财物,而对于有意从军者,郭嘉则视其才干,以作推荐。
曹操悉纳之。
又过数日,乐进自阳平募兵归来,得军士千人。
曹操大喜,升任其为假司马。
至此,曹操麾下已有兵士三千余。
曹操以郭嘉为佐,日夜操练兵士,习练阵法,修整甲具。
数月之后,已初见成效。
校场将台上。
郭嘉手持号旗,挥动旗帜。
校场兵士应旗而动,时而前冲,时而聚散,如臂随使,无有纷乱。
曹操在旁看的惊叹不已。
在他眼中,这群新募兵士,此时已称的上是号令严明,只要再经历数场血战,便可称精锐。
半个时辰后,郭嘉挥动号旗。
各部兵马遵循号令,陆续归帐。
井然有序。
曹操这才看向郭嘉,开口赞道。
“不想奉孝竟然还精通练兵之法。”
“短短数月,便能使这新募之兵知晓号令,进退有度,实属难得。”
郭嘉将号旗放好,谦逊道:“明公过誉了。”
曹操颔首而笑。
数月相处,他已知郭嘉为人谦逊,诚然谦谦君子。
且与寻常士人不同,或是因寒门出身之故,郭嘉并不拘于小节,偶有放荡之举,甚合曹操心意。
这时,一名侍从忽然匆匆走上将台,递上书信。
曹操阅后,眉头紧皱。
不等郭嘉发问,曹操便主动告之道。
“袁绍竖子,不从吾劝,竟敢以乐朗太守张岐为使,欲献皇帝尊号于大司马刘虞。”
“如此妄为,委实可恨。”
郭嘉轻笑道。
“将军不必担忧。”
“大司马深明大义,屡受国恩,以其为人,必不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我料车骑此举,必不得成。”
“果真如此?”
曹操纵然早知郭嘉料事无有不中,但心中依旧难免忧虑。
郭嘉见状劝慰道。
“幽州距此,遥隔数千里之地,将军纵有定乱之心,亦鞭长莫及。”
“既不能插手其中,不妨静待,想来半月内,当有消息传来。”
“此言甚是。”
曹操点了点头,一声长叹。
确如郭嘉所言,如今他远在河内,地位又远远比不上袁绍,纵然有心,亦是无力。
思及此处,曹操遂吩咐近从,派出斥候,密切关注北方讯息。
十余天后,果有消息自北而来。
刘虞在见到张岐等人后,大加斥责,言道。
“如今天下崩乱,我等深受国家重恩,却不能清除奸逆,为国雪耻。”
“而诸君各据州郡,正应当勠力尽心于王室,怎么反倒合谋逆乱之事呢?”
张岐见刘虞言语甚为坚决,遂做出退让,欲请刘虞领尚书事,承制,以皇帝名义封爵任官。
刘虞依旧不从,并以出奔匈奴为威胁。
袁绍只得作罢。
曹操得知消息后,再次感叹郭嘉算无遗策。
而此时,已至初平二年,公元191年。
青州刺史焦和病死,袁绍以广陵人臧洪为青州牧,抚慰百姓。
其人受任以来,面对境内愈演愈烈的黄巾军,立即着手,将青州黄巾驱逐出境。
数十万青州黄巾因此逃遁到兖州泰山郡。
……
河内。
曹操先后接到两封军报,大感意外之余,忙招郭嘉商议。
不多时,郭嘉便至,拱手揖礼道。
“将军。”
曹操语气略显古怪。
“奉孝,鞠义反叛,韩冀州引兵征讨。”
鞠义?
郭嘉目光一动。
就时下来说,此人名声尚且不显,但郭嘉却知道,这是一位可以比肩羽飞这等万人敌的猛将。
界桥之战,其以八百精兵,大破公孙瓒。
公孙瓒,人称白马将军,在北疆素有声名,其麾下白马义从可谓当世精锐,却在这一战中被八百先登杀的溃不成军。
要不要提前招揽此人?
郭嘉略一思索,便否定了这一想法。
以曹操此时的地位,不会被鞠义放在眼中,此人必定会如历史上那般,投入袁绍帐下。
一念至此,郭嘉说道。
“鞠义虽然名声不显,但嘉知晓,此人实乃当世猛将。”
“尤其此人麾下兵马,乃凉州虎士,悍不畏死,精锐至极,虽只千余众,足可当万军。”
“韩冀州此番平叛,只怕不会顺利,或有败军之忧。”
曹操面色微变,暗暗心惊。
在得知韩馥前去征讨鞠义时,他并不认为韩馥会败。
毕竟,韩馥据有全冀,而鞠义只是其麾下一将,论起纸面上的实力,双方可谓天差地别。
所以,在知道韩馥兵败后,他才会如此诧异。
而郭嘉只是刚从他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就能立刻做出韩馥兵败的预测,其人料事之准,简直难以置信。
他抖了抖手中军报,叹道。
“奉孝所言不错,韩冀州已败于鞠义之手,州府为之动荡。”
顿了顿,又忍不住感慨道。
“奉孝之智,近乎于妖,未见奉孝之前,操实不信天下有人多智至此。”
“能得奉孝辅佐,操之幸也。”
一想到郭嘉这样屡屡料事于先的绝顶谋士,投他而不投别人,曹操便深觉庆幸。
郭嘉笑了笑,不以为意。
毕竟,所谓料事于前,只是照本宣科罢了,占了穿越者身份的便宜,当不得真。
曹操又拿起另一封军报,继续往下说道。
“奉孝,本初来信与我,令我厉兵秣马,整肃军士。”
“此外,其居然不顾韩冀州之颜面,收鞠义为帐下将。”
“以你观之,其意究竟如何?”
郭嘉断定道。
“非为他事,只为冀州耳!”
“我亦是此意!”
曹操点了点头,一时甚觉头疼。
“若本初果真与韩馥争夺冀州,战事一起,恐牵延日久。”
“届时,冀州将成焦土,讨董大事亦遥遥无期矣。”
郭嘉斟酌片刻,在脑中回忆起袁绍谋夺冀州的经过,缓缓开口道。
“将军可知韩冀州其人?”
“奉孝此言何意?”曹操诧异的望向郭嘉。
郭嘉道。
“我闻韩冀州性素框怯,亦不长于战事。”
“袁车骑若欲取冀,以武力取之,确非上策。”
“但若是以势迫之,或可以不战而收全冀也。”
“以势迫之?不战而收取全冀?”
曹操喃喃,心底本不太相信,但郭嘉所料无有不中的表现又让他不得不信。
可这怎么可能?
韩馥据有全冀,势力极大,袁绍虽为盟主,可粮草、军资,悉赖韩馥供应。
二者相比,宛如稚子比于壮丁。
这般情形下,韩馥会甘心拱手献上冀州?将生死操于他人之手?
曹操扪心自问,若是他,决计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