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9 你的床品有待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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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松松垮垮的睡袍不知何时滑落,圆润的肩膀上是悬着睡裙的吊带,一大片奶白色的肌肤露了出来。
“进来。”她又说。
安静的夜,不知谁的呼吸声乱了节拍。
顾初依旧低着头,一笔一划默着家规。
她说:“我刚刚看到我爸爸妈妈了。”又道:“可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
“我不敢坐飞机。”
“好像生病了。”
秦朝暮一瞬不瞬的看着顾初,听着她言语间凌乱的思维,黑眸颤动,喉结滚动。
顾初依旧低头书写,将滚烫的左手放到男人的手心里,喃喃道:“你这么不听话,我就不会觉得有多亏欠,连你提的条件我都会给你打折。”
顾初放下笔,抬眸。
此刻,秦朝暮才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眉眼带魅,双眼泛红,水光盈盈的双眸,风情中艳丽几乎将他所有的神经都拉满。
顾初笑了,起身,修长滚烫的手指轻捏住他的下巴,垫脚亲上他的唇瓣,“再给你一次机会吧……”低声呢喃宛若恋人间最亲密的互动,“现在出去……你还是我最喜欢的秦小乖……”
恶劣的坏人,轻易给人下了裹了蜜的毒药,明知他日也许是万箭穿心,也挡不住此时的心跳。
“走不走?”她的唇就紧挨着他的唇,滚烫的手心就贴着他的下颚,用那双似半醺时的妩媚眼睛看着他。
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外闪电照亮的倾盆大雨,她想,她怎么可能让他走出去。
她的高尚也是骨子里恶劣的产物。
男人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像被感染了般,黑眸渐渐染了风情。
他便吻住了她,呈燎原之势。
似比她更热烈一点。
那些汹涌的,克制的,卑鄙的,虚伪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
那双白嫩纤细的手圈住男人的脖子,下一刻就被抵在了书桌旁,那力道太深,又被抱到了书桌上。
“秦朝暮,你要什么……”最后一丝理智,断断续续,“说你要什么……”
她的嗓音娇的词不成句,却依旧记得要和他等价交换,“秦朝暮,你总的要一个……”
男人的眼睛瞬间红了,“不准说。”
下一刻就脱了上衣,“咔”的一声,皮带比昨日抽的利索干净,然后一把抱住她大步往主卧走。
从书房一路两人脱的干干净净,最后一起倒在松软的被褥中。
这一刻,没有温柔,也温柔不起来,那点引以为傲的意志力早已经被她扯的分崩离析。
不知因为那人太过热情,还是渴求已久的被需求感,亦或者是因为虚伪的男人被践踏的那点自尊心,他要的更加凶\/猛残忍。
似唯有让她更疼,哭得更厉害,才能稍微的带给他聊以慰藉的真\/实感。
略为扭曲,甚至隐隐透出了深藏的畸\/形。
朦胧的霓虹灯被大雨磅礴切碎,卧\/室里一片令人面\/红耳\/赤的绮丽。
顾初做了一个梦.。
被鲜\/血染红的沙滩上朱雀军一个一个死在她面前,倒在她怀里的最后一个守护军,那样一个年轻的面庞在生死之际还在给她道歉。
【王……是我没保护好你……】
【若还有来世,我一定……好好\/保护您……】
现实中她明明没有哭的,可梦里已经哭的无法呼吸,不停的颤抖,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一切已经过去了,这只是一个梦。
可怎么都醒不过来。
她失声大喊泪流满面的时候,耳板传来焦急的声音,“顾初,顾初,别哭……”
接着,她被一双有利的手臂紧紧抱住,噩梦褪去,她睁开眼,立刻认出了身上的人,男人一遍一遍的吻着她脸上的泪,焦急而难过,似以为弄疼了她,又一遍一遍给她道歉。
是秦朝暮啊……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个噩梦,从来没这么脆弱的想依赖一个人,也是唯一信任的人,她一边悲伤一边回吻他。
泪水更是无法压抑的从眼角涌出来,压在心口的噩梦从来都没有消失,在这种疯狂的夜里爆\/发出来。
秦朝暮的灵魂就像被扯的支离破碎,一边想要停\/下来一边又停不下来,他不知道这一夜究竟有多长,后半夜的顾初显然更加热烈的些,那种热烈与之前不同,她一边哭一边问他。
“秦朝暮……你为什么来那么\/迟……”
“为什么来那么\/迟……”
男人克\/制的要她,怜惜的安\/慰她,直到最后他不再说什么,只是一刻都不放松的抱着她,低低的拍着她的后背哄着。
天色大亮时,顾初才恍恍惚惚的睡\/着,男人哄着给她洗了澡换了衣裳,才放她干干爽爽的睡去。
两人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顾初稍稍动了一下,男人便睁开了眼睛。
他目光清明,似其实醒来很久了。
四目相对时,顾初便想起了昨夜的荒唐,那种崩溃似的抱着他哭个不停,说是药物影响都掩饰不了那点羞恼。
秦朝暮反倒是望着她,嗓音低哑,“你昨晚做噩梦了,一直哭。”
顾初“哦”了一声,似毫不介意又似无所谓,她需要他递梯子吗?她穿铠甲的速度可以比她的脸皮快的多。
“做了什么梦?”秦朝暮又问。
“不记得了。”顾初刚动了动,整个人都顿住了,秀气的眉毛也皱到了一起。
“怎么了?”秦朝暮撑着身体问。
顾初蹙眉,大概是感受了一下,又放弃似的躺回来,闭上眼睛就说了一个字“疼。”
“哪里疼?”没什么经验的、有些自我怀疑的直男问。
“哪里都疼。”厚脸皮无所谓开口。
“我去买药。”说罢,起身。
顾初也懒得答话,只在秦朝暮起身的时候视线诡异起来,等房间门关上,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
……
秦朝暮回来的时候顾初还趴在床上出神,视线落在落地窗外,薄薄细纱无风自动,水洗过的蓝天格外空旷。
她的脸苍白的有点透明,眼睛的焦距不足,闷着声音,“秦朝暮。”
“嗯。”
“你的床品有待改进。”
……
那点绮丽陌生的气氛一下就被打破,男人的脸刷的一下阴郁下来,下颚线崩紧,胸脯狠狠的起伏了一下,终于是捏着指骨俯身将人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