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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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温如意笑嘻嘻的说，并不太在意的样子。
温如意漫不经心的看着他，眼睛勾人。
“你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我给你想要的一切，留在我身边。”
温如意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说：“你家少爷的话听到了吗？”
司机现在吓得已经是冷汗直冒。
他明天的日程是接穆赫大小姐去李家。
司机看向自家少爷幽深的眼神，咳嗽了两声：“这，您就权当没我这个人好了。”
“欧哟。”温如意说着：“怕什么，让您做个见证，免得日后李瑾会后悔。”
她半开玩笑说着，都是揶揄。
李瑾开口：“你就放心说。”
司机现在额头上都是冷汗，李瑾只是哄哄小姑娘，他一个说不好可是麻烦。
司机说：“我家少爷一向是言出必行。”
温如意笑盈盈的看着他，可能她也觉得好玩好笑。
她说：“那我就等你八抬大轿娶我回家咯。”
哪儿有半分真心。
大概是好久没见了，李瑾看她耍小性子也觉得是可爱。平时温如意没声响也没脾气，就这会最生动活泼，李瑾也愿意迁就。
“会的。”李瑾说：“谁让我最宝贝你。”
温如意哼了一声，似乎没什么意味。
车子送到了温如意住的公寓楼下，天色已经晚了，m市也在下雨路上都是湿的。
李瑾帮温如意拿行李。
侧面李瑾银色的耳环更加显眼，白色的衬衫遮挡住一半纹身。李瑾在公子哥群里也是很突出显眼，是匹难驯服的野马。
李瑾和许思哲一点也不像。与那些混混不同的是，李瑾骚气的外表下其实很大男子主义但又受过良好的教育，这是件幸事，多亏幸好。
而许思哲则温润如玉的外表下你总能感觉到一些不属于君子正统的不受约束。
倒也稀奇，两个碰在了一起。
李瑾将行李箱递给温如意：“我就不回了。”
“还有下一场？”温如意嘴快说了出来。
“没劲了，温如意。”
温如意接过行李箱：“那我走了，上楼了。”
“没个告别吻吗？”李瑾询问，双手背后的礼貌询问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
“不了吧。”温如意拒绝。
“可是我想要一个。”
李瑾低头吻住她，吻也是陌生的。
温如意还没有反应过来李瑾就抽身离开。
李瑾得逞，有些得意。
温如意低着头，心里不知什么感受。没有甜蜜，她想起了见到她爷爷的最后一面，想起遗书上的最后一笔她名字的晕出的笔墨。
肿胀着酸涩的甚至是羞耻的。
而此时温如意只是表现出呆愣。
李瑾以为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温如意的脑袋。
李瑾的加长林肯开走了，他那辆车在这里似乎不违和了。
李瑾又何尝想过这些，可能就当邻居那些目光就是夹道欢迎了。
温如意紧紧握着行李箱的手柄，肩膀一松，呼出一口气。
她打开门，看见整洁的房间一惊。
应该是李瑾派人来整理过。
温如意关上门，将行李箱丢到一边。
她坐到床边，看着立着的两个人的合照，伸手合上心里松快了一些。
过几天温如意就要去领毕业证，在那之后还有一场同学聚会。
此时，温如意放大了她在李瑾车上的一张自拍照。
放大再放大。
在角落里有一张立着的名片，是李瑾司机挂在车上的工作牌。
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和所在的公司职位。
照片上的温如意笑容明媚，这还是她第一次坐这辆车。
有些饥饿，温如意给自己煎了牛排。
她坐在餐桌前，用刀叉切了一小块。
五分熟带点血丝。
李瑾的红酒她倒了半杯。
竟然已经开始习惯。
温如意说要去许思哲家里拿她的箱子，这些天一直有事耽误着。
结果下次见面就是在宴会席上。
温如意还是第一次看见许思哲穿正装，怎么说很帅很有味道。西装剪裁得体，许思哲肩宽腰窄撑起来刚刚好。
她是跟着李瑾来的，当做她的女伴。
“那就是恒通的许思哲。”
“还挺一表人才。”
“未来新贵，赌不赌？”
许思哲和李氏合作的案子做的很漂亮，第一个大案子一炮打响在m市的名声。
这可不算容易。
m市这地方，繁华是繁华，薄凉也是真薄凉。大家都很忙，忙的脚不沾地，所以很适合温如意这种人。
温如意抿了一口酒。
品次不是很好，温如意喝了一口就放下。
这种聚会吃什么玩什么不是关键，重点是什么人来。
这场基本上都是年轻一辈，李瑾开场，穆赫也过来参加。穆赫好长时间没出现在m市，现在也算稀奇。
温如意学的乖了，今天穿了一件过时香槟色礼服。什么配饰都没带，很是朴素。
许思哲似乎看见了她，远远冲她点点头。
温如意挥挥手。
旁边一个女生好奇的问。这场局也有许多老同学。
“你们认识？”
“哦，我前上司。”
“天呐，还真是个圈。”
温如意笑笑说：“是啊。”
熟人局，混乱的熟人局。
李瑾还在和穆赫周旋，分身乏力。
凑着这个间隙，温如意和许思哲找了个没人得角落聊了几句。
“什么时候回来的。在m市还是第一次见你。”
温如意和许思哲碰杯，薄薄的红唇贴在玻璃杯上，慵懒的半撑在桌面上。一仰而尽。
“两三天吧。”
“两三天抽不出空？大忙人。”许思哲打趣她，一只手放在桌面上，指节分明。
温如意注意到他的胸针，不太明显的一只伸懒腰的猫。胸针是黑色的，西服也是黑色的不太明显。
温如意不自觉站直身子。
这个好像后备的纹身。
她说：“不是收拾一下，家里乱糟糟的。你胸针挺特别。”
许思哲低头看，手指轻轻指了指。
手指关节都带着点粉。
“唔，是吧。”许思哲笑：“我亲自挑选的。”
温如意感觉怪怪的，心里不自在。
但是还是忍不住触碰了一下，微微一点温热。
“喜欢吗？送你，但是这个不行。”许思哲说。
这会儿周围没人，温如意说话也大胆了一些。
“那我要是就是想要这个呢？”温如意说：“你摘给我。”
她没注意语气，说话显得有些霸道。
许思哲眼睛一挑。
温如意耳后一红蔫儿了，缩回手：“不给算了。没意思。”
“嗯？”许思哲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为难。
“所以？”许思哲问。
温如意又拿起一杯酒喝了两口：“没事，你带着吧。我随口说说。”
“所以是不要也行是吧。”许思哲说：“哦你还成人之美了，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
温如意差点呛住。
音乐忽然响起。
“现在由李瑾和穆赫为我们带来开场舞！掌声欢迎！”
灯光骤灭，就一束光照在两个人身上。
俊男靓女一对。
众人都在欢呼喝彩，温如意没有，作为男主角的正牌女友坐在下面看着这一切。
有些讽刺，温如意这个女朋友当的还真是窝囊。
温如意默默注视着在灯光下翩翩起舞的两个人。
“难过吗？”旁边许思哲忽然开口打破了温如意的沉思。
温如意看他，黑暗中许思哲的眼眸沉静如水。
“是不是很痛苦？”
“什么啊。”温如意说：“有什么可难过的。”
她否认，这却没有什么用。
“知道吗？”许思哲在她旁边自顾自的说着：“改变历史的唯一途径就是改变现在。”
温如意惊了一下，手差点没有端着酒杯。这一下温如意没有了任和伪装。
灯光大开，舞台上结束表演，鼓掌叫好声响起。
叮的一声。
就好像是电影里面的留白场面，没有任何的对话。
许思哲看着她，温如意的惊讶和惶恐在他眼中一览无余。
“对吗？你说。”
“可能吧。”温如意也没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或许有一天，站在上面跳舞的就会是你和我。世界是宽容的，不过是个限定条件。”
“什么？”
许思哲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要足够强大。”
温如意扯扯嘴角说：“是啊，谁说不是呢？”
她总是觉得她的那些痛苦来源于他人。从高中到大学温如意好似一直经历着不幸，霸凌也好欺辱也好，因为美丽，因为出挑，因为李瑾和穆赫。
或许也的确像他们说的温如意放浪形骸。
温如意自食恶果却也甘之若饴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