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串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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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捧着温如意的脸：“你知道我昨天一天不见你有多么着急吗？我都快要急疯了。”
“别再这样了。”
“我……”温如意还想说点什么。
电话嘀嘀咚咚响了起来。
温如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许思哲。
她又看了一眼李瑾。
李瑾收回撑在旁边扶手上的手。
他说：“接啊。”
温如意接通：“许总管。”
“嗯，到家了吗？”
温如意说：“有什么事吗？让我男友送我回公司。”
她期许许思哲能够理解她的意思。
许思哲静了一下，没传来声来，李瑾在旁边抽烟烟味有点呛。
“哦——男朋友送你？”许思哲说完轻哼了一声。
温如意心里忐忑。
“对，是不是……？”
许思哲挂断了电话。
温如意硬着头皮把戏演完：“不用了是吧，那再见。”
李瑾一根烟还没吸完：“什么公司，都下班了事情还这么多。”
“小事，问我一个文件。”
温如意下来换鞋。
李瑾开口说：“小心点那个许思哲。”
温如意纳罕：“他怎么了？”
“他要是敢打你主意，我让他在m市待不下去。”
温如意没说话，那要是她打许思哲主意怎么办？
“不会的。”温如意说：“很一般的同事关系，不是你让人家关照我的？”
李瑾低着头自顾自说着：“总感觉那小子不老实。”
温如意笑了。
她说：“别总疑神疑鬼的。”
温如意不让李瑾碰她，又是把他气的火冒三丈。
李瑾看着温如意穿着睡裙，身材凹凸有致，素净一张小脸勾人的很
温如意低头折衣服，她说：“昨天给你打电话谁接的？”
李瑾回想了一下，有些尴尬。
他说：“就因为这个，今天一天没接我电话？”
温如意深呼了一口气。
她皱眉：“反正你先别碰我。”
李瑾跟在温如意身后。她打开衣柜，半蹲下去，整个曲线窈窕，睡衣衣料薄基本上就是一览无余。
“唔，”李瑾倚在旁边的柱子上：“对不起好不好？”
温如意往回瞥了一眼，李瑾哪有道歉的样子。
她有些无奈：“不用你说对不起。”
李瑾伸手把温如意拉进怀里，好久不见李瑾看着就心里痒痒的。
他来来回回蹭着温如意。
身上烟味儿混着檀香木香水味，又是耍赖的一套。
温如意被李瑾抱在怀里，就像个玩偶娃娃。
李瑾说：“回来我就跟穆赫说让她少找你麻烦，好不好？”
温如意冷冷的看着他。
李瑾琢磨不出情绪，就觉得心慌。当初温如意就在病床上，他一进来就这么副表情。
别管李瑾怎么哄，她就是不肯说一句话。
身上都是伤，一双剪秋瞳还这么冷冷清清的看着他。
要不是温如意后来家里出事，肯定闹着分手。
温如意静静的不说话，李瑾心里揪着难受：“我保护你，绝不让你再受委屈。”
温如意眨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上下飞舞像是蝴蝶的翅膀。
“好。”温如意应声。
李瑾总觉得温如意没生气。以前那么活泼机灵的一个人。
他想逗温如意笑，却忽然发现他好像并不知道怎么让温如意开心。
他问：“想吃串串吗？”
温如意疑惑：“什么？”
“就是我们学校门口那家，想吃吗？”
李瑾忽然想起刚和温如意谈恋爱的时候他们经常去门口的小摊哪里吃串串，温如意很喜欢吃。
李瑾已经穿上外套，催促着温如意：“走啊。”
李瑾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温如意还在考量，这么晚吃烧烤，她还在减肥。
她坐上李瑾的车子，睡衣外面就裹了一件披肩。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
车子穿过弯弯扭扭的小巷，外面还有不少穿着睡衣的大学生。
温如意推开车门站在外面等李瑾。
等到议论的目光投射到温如意身上，她才发现她已经和他们有些格格不入了。
还好李瑾很快就来了。
他拽住温如意的手，又有些生疏低头对她说：“别走丢了。”
温如意笑：“怎么会？”
两个人肩并着肩，一些很久远的记忆浮现在温如意的脑海里。
李瑾问她：“还记得这里吗？我们以前经常来的，你经常吵着让我带你来。”
吵杂的人声和叫卖声混杂在一起。
“嗯……是吗？”
路过垃圾桶，露天，天气已经很热了。餐饮垃圾堆积发酵，路上流着酸水。
温如意屏住了呼吸。
到了那家店，温如意抬眼看，并没有期待的反应。
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这家店啊。”
李瑾心里略微有些失望。
店主认出了李瑾和温如意，招呼着：“这是，啊，你们好久没来了快进快进。”
李瑾拦着温如意进来，里面空间逼狭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地方坐下。
“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毕业了，这真的是，随便吃给你们打九折！”
“谢谢叔。”李瑾解开单子，他点了一些。
然后李瑾又问温如意：“有你想吃的吗？”
李瑾记得每次来温如意都会劈里啪啦点一大堆。
温如意闲闲的翻看菜单，兴趣并不大，她说：“你点就行了。”
旁边的小情侣你侬我侬依偎在一起互相喂食。李瑾和温如意相对而坐，温如意在低头玩手机两个人没什么话聊。
李瑾咳嗽了两声，想了想说：“温如意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嗯。”她放下手机。
李瑾开始说：“一天小明走在路上遇到车祸丧失了一条腿，在又一次车祸中又丧失了一条腿，又一次车祸中他丧失了一条腿，一次车祸中小明又丧失了腿。你猜怎么着？”
“怎么？”
“其实小明是一条狗。”
温如意反应了两下，笑了。
她说：“是吗？我还以为他是蜈蚣呢。”
正好点单端了上来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夜市里还是人挤人。
温如意和李瑾正打算离开。
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女生。
“李瑾哥。”
是一个大波浪卷发女生，一听叫哥哥的温如意下意识就觉得不简单。
果然李瑾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对温如意说：“我跟她说两句话。”
温如意点头，在路灯下等李瑾。
不知过了多大一会儿，李瑾过来对温如意说：“我们走吧。”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
路上李瑾实在忍不住解释，他说：“我和那个女生没什么关系，你可别多想。”
“没多想，我又没看见你俩的床照。”
温如意说这话语气实在戏谑，把话聊死了所以气氛陈顿。
李瑾今天一直在压制心里的脾气，握着方向盘的收紧了紧，手臂上青筋暴起。
他咬了咬牙。
温如意想学着他的怒音但声音太软了并不像：“温如意？”
她笑得像个狐狸 又自说自话：“是不是要叫我名字？怎么了？”
温如意喝了点酒，有些迷蒙。她本来就不怕李瑾，李瑾就是个纸老虎，伤害远不如穆赫。
可是想着温如意又觉得有一些伤感。
或许李瑾对她是真的有点爱的，但太稀薄了。
“你真是皮痒了！”
温如意有点无所谓似醉非醉：“没有啊。”
李瑾心里窝火但又那温如意没办法，有时候看着温如意在穆赫面前瘦小的一只就觉得可怜巴巴的。
他说：“你就会对着我耍脾气。”
温如意没答话，裹着披肩闭着眼睛眼神。
她并不怎么开心，和李瑾想象中的效果差远了。
他还以为温如意会很惊喜。
说完李瑾透过后视镜看温如意，她阖着眼睛，路灯一段段光照过来很是静谧。
好久，温如意没有叽叽喳喳说她身边发生的事了。
对于温如意的了解也只停留在上周吃牛小排她已经喜欢吃五分熟的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温如意又蜷缩成一小团，像只戒备心很重的猫。
李瑾坐在床边抽着烟，记不清楚是今天的第几根。
温如意皱了皱鼻子，翻了个身。
李瑾夹着烟的手指顿了顿，起身往烟缸里熄灭。
温如意不让他碰她，嫌他脏。
李瑾站直身子看着她，她怨他，李瑾知道。
总觉得这段关系各取所需温如意并不吃亏。
李瑾不喜欢在女人身上浪费心思。昨天一开门没看到温如意，李瑾就瞬间觉得好像空了一块。
他已经习惯了温如意的存在。
李瑾伸出手想要触碰温如意，先却提起被子给她盖了盖。
她也吃了挺多苦的这些年，李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