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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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女生八卦：“刚才的那个是你男朋友啊，虽然没有许总管精致，但还是个帅哥嘞。”
“两个人碰面，欸，你就不怕打起来。”
近些天温如意和许思哲走的近，就算没有察觉出什么也能够感受一点氛围。
温如意笑笑假装不在意：“那就打起来好了。”
“呦呦呦，如意，你这是要红杏出墙的节奏啊。”
“怎么会。”温如意说：“开玩笑的。”
温如意远远望过去，会议厅窗户没拉，许思哲和李瑾面对面坐着。
隔得太远了，温如意看不清两个人的神情。
也只是心里有些忐忑。
几个女同事接着复印材料趴在门口偷听，捂着嘴小声议论着。
她瞥见镜子里的自己，神色绷紧有些严肃。
微微侧了侧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
温如意忽然顿住，手指摸了摸脖子上的红印，好似是许思哲留下的吻痕还没有消退。
她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放肆了。
李瑾站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
对面的男人也站起身，愣了一下然后回握住。
他说：“合作愉快。”
李瑾看着对面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分明的觉得有几分眼熟起来。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的明信片：“你叫许思哲？”
“对，许思哲。”男人说。
李瑾点点头：“许思哲，好名字，我记住了。”
许思哲还是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谈判方式也是温和如水。大部分的时候许思哲都在倾听，李瑾原本以为和这个恒通小公司谈个生意应该会很轻松。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庙里请了座大佛。
许思哲是个行家，虽然话不多但是句句都很犀利深入浅出。今天李瑾亲自到场也没有压住场子，本来价格还可以压得更低一点的。
李瑾出门看见工位上的温如意，刚才来的时候没有和她说上几句话。
李瑾转头对许思哲说：“许主管，我女朋友就在你这个公司。能不能和她说几句话。”
“当然可以。”许思哲说。
李瑾走到温如意的背后，她抬头，一双眼睛总是有些懵懂。
他说：“不送送你男朋友？”
温如意站起身，看了一眼许思哲。
许思哲没什么表情，只是说：“去吧。”
李瑾又撇了一眼温如意的书桌，角落里摆了一个琉璃花瓶养着几株郁金香。她租的房子有一段时间了，到现在还是光秃秃的，什么软装修都没有。李瑾想着上次给她搜罗的几幅壁画，现在还在储物间闲置着。
温如意起身跟在李瑾身后。
李瑾对同行的几个人说：“你们先回去吧。”
说着李瑾点燃一根烟，此时两人在楼下的大厅中，里面开着空调温如意只穿了单衣但温度还算适合。
李瑾开口说：“那个许思哲——”
温如意抬眼看他：“怎么了。”
眼看着李瑾吐出一口烟雾，飘渺着，有点呛人。
李瑾的脸在烟雾中有些看不清，他咬着烟语气也有些模糊：“以前怎么没在m市见过，却感觉有点眼熟。”
“我们老总不知道从哪儿挖过来的，人还不错很温和。”温如意说。
李瑾微微眯起眼重复了一遍：“人还不错。”
“是啊。”温如意今天早上来的匆忙，就打了个底，素净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
好像只是单纯的评价。
李瑾微微弯腰，熄灭了烟，烟灰缸里又多了一根烟蒂。
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温如意。语气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刚才在谈判桌上可不是这样，寸步不让。你看人听准确的。”
其实倒也没有李瑾说的这么过分，许思哲还是顾及自己初来乍到。
李瑾盯着温如意的表情。
温如意笑了笑说：“拿出点诚意李老板，我当你卧底。”
李瑾也微微一笑：“要你做什么？”
“摸鱼。”温如意微微一笑，又说：“或者，我去勾引一下许思哲。让他色令智昏。”
温如意和李瑾对视了一眼，忽然发现李瑾的眼神有些可怕。
李瑾捏住温如意的下巴，吐出两个字：“你敢。”
温如意唔了一声，有些吃痛。
李瑾松开手，大约是还估计大厅里还有别人，他的神情还有些僵硬。好像是刚才的玩笑当真了。
温如意有些撒娇的说：“开玩笑的。”
“少给我开这种玩笑。”李瑾说着有些气呼呼的。
李瑾着发疯的样子温如意还真见过一次，此时有点后怕。
“不说就是了。”
温如意送李瑾出去，他的车子停在车库里，她也就没有多送。
李瑾忽然伸手拉了拉温如意，温如意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他。李瑾轻轻捏了捏，低垂着眉眼。像狗，温如意总觉得李瑾像狗。
那种会吐着舌头摇尾巴的金毛。
温如意等着李瑾开口说话。
李瑾说：“来我公司吧，或者把工作辞了。”
“嗯？”
“我养你，说真的我养你。”李瑾说这话的眼神真挚，要是是温如意刚遇到李瑾的时候，温如意还真会当真。
而此时的温如意微微一笑：“我在这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再说吧这件事。”
李瑾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到底是忍住了。
他眼神有些幽怨。
“等我忙完这一阵。”李瑾开口，想了想又没接着往下说。
温如意帮他补完：“等你忙完这阵再说吧。”
两个人又磨蹭了一阵，李瑾才离开。
温如意又回到大厅，坐台小妹和她打招呼：“好福气啊，男朋友很帅又有钱。”
“还行吧。”温如意微怔，刚才的一切在她看来估计是在调情。
她坐上电梯回到办公室。
打开电脑还没工作一会儿，一只手轻轻叩击了温如意的书桌两下。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许思哲。
许思哲神情淡淡：“一会儿留下来加会儿班。”
“哦，好。”
温如意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钟，现在都已经下午五点多了，马上就快要到下班的时间。同样留下来的还有几个同事，以前也有这样加班的时候。
一抬头看到许思哲的背影，她有些纳罕。
今天有这么多工作吗？
旁边的同事都在陆陆续续收拾着东西，温如意还在盯着表格数据。
“怎么，如意还不走？”
温如意有些无奈的说：“还有些工作。”
女同事同情的拍了拍温如意的肩膀。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看着外面天都黑了，温如意感觉实在也没什么可做的。
她看着办公室亮起的灯。
以往也就算了，今天李瑾刚刚来过。
温如意想了又想，推开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橘黄色的台灯亮着，许思哲戴了一副金丝眼镜。
这个场景让温如意想起很多年前，她在窗户外面偷看许思哲的时候。许思哲穿着高中校服，背影挺直。那个时候高中的电压不稳定，经常晚自习停电。她去小卖部买蜡烛的时候总会绕一段从他们教室门前经过。
匆匆一瞥就跑上楼。其实那个时候快乐和幸福都很简单。
是什么时候突然就开始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