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穆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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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闻什么？”许思哲觉得可笑。
被察觉到了。温如意抬头许思哲长长的睫毛眨啊眨，她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嘴唇，伸出舌头舔了舔。
为什么感觉甜甜的。
许思哲搂住温如意的腰，往上提了提。
完事后，许思哲从后面抱住温如意。身体贴着她光洁的脊梁，温热的，也没有很强的禁锢的感觉。就是轻轻环住她。
做完爱以后的拥抱，似乎颠倒了顺序。但温如意又觉得可笑，这又不是谈恋爱。
困极了，温如意眼皮一耷拉就要进入梦乡，就忽然感觉一个吻落在温如意的后背。温柔的就像是蝴蝶落下。
在睡梦中，温如意模模糊糊中想到什么。其实她的后背有一个纹身。她刚和李瑾谈恋爱的时候纹的，是一只狸花猫简笔画。李瑾的后背有一个和她一对的，是同色系的蝴蝶。
李瑾在纹身店问她：“纹什么，你拿主意。”
温如意翻看着一页页的画册最后选定：“蝴蝶吧，和我是一对的。”
第二天阳光照了进来，温如意伸手挡了挡。坐了起来，忽然才想起来自己浑身赤条条的，身上只是盖了一条毯子。
许思哲不在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的，在沙发上摆放着一两件没有拆掉标签的新衣服。许思哲还挺细心的。
温如意看了看房间里挂的时钟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半。这里就离上次两人相遇的广场很近，看来许思哲很早就起了但怎么买到的温如意就不知道了。
白衬衫和黑色的皮裙，还是荷叶领子。许思哲还是很有审美的，这方面吊打李瑾。温如意换上，刚好合身。
合适到这种皮裙都不用皮带，拉上拉链就贴合腰型。
怎么会这么合适？
温如意将头发盘起，时间不够了她简单化了个淡妆。
许思哲立在门框前，默默的看着她：“还合身吗？”
“非常。”
“我就想。”许思哲似乎也很满意温如意的上身效果。
温如意看了看时间：“好像来不及吃早饭了，怎么不早点叫我。”
她一转头，匆匆忙忙装进了许思哲的胸口，有点吃痛。“欸。”
许思哲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还疼吗？”温如意还没回答，许思哲就低头亲了下来，吻住她的嘴巴。
都是刚刷过牙薄荷牙膏的味道。一点一点的厮磨，这个吻有点温柔缱绻的感觉。就算是和李瑾的热恋期，温如意也没有这种感觉。
一抬头，对视上许思哲温柔的褐色眼眸。温如意觉得自己有点神志不清了：“你对你每一个，情人都这么温柔？”
许思哲笑笑，有小酒窝。他的回答有点让人恼火：“大概吧。”
“啊？”温如意有点失望。就是因为他刚来这个城市，温如意是第一个对他示好的人，所以他选择了她。
温如意低头穿高跟鞋，有点难提心里有点恼怒。
“不过也有点不同。”许思哲说：“我还挺不喜欢和情人接吻的。”
“所以？”温如意眨眨眼睛。
许思哲说：“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吧。”
温如意是坐许思哲的车去上班的，她有意无意的提起：“你是哪里人。”
“我是a市人，前些年在k市上学。”
温如意故作惊讶：“啊，我也是a市的，考到了m市。这些年一直在这，你是m市的，原先是哪个学校的？”
温如意抬眼，许思哲也正好看后视镜。
两个人猝不及防的对上。
温如意先收回眼，差不多都形成了肌肉记忆。
许思哲回答：“第一中学。”
“这么巧？”这个惊讶的语气绝对贡献了温如意毕生最好的演技时刻。
许思哲声音闷闷的，眼神略微有变化：“你也是？”
“没想到吧。”
这个场景是温如意很多年前写完型图卡长长构思的场景。
你也是这个考场的，你也喜欢吃这个，你也常来这家店。
无数个不是巧合的偶遇中，这个场景都在温如意的脑海中浮现。
但是却一次都没有说出口过。
许思哲回答：“没有。”
而这个回答却在很多年后的今天听到，温如意心满意足。
她竟然有些喟叹：“是啊，没想到吧。”
许思哲没再说话，轻轻哼了一声，温如意没听清楚像是笑意又像是呼吸声。
本来也只是压力之外的一次放纵，可能许思哲都没有多想。也许下了车，两个人就只是不太熟的同事关系。
车子在公司楼下的不远处停下，温如意先下车：“多谢了。”
“小事。”许思哲说。
温如意正要走，许思哲突然喊住温如意：“既然你和我一个学校的，我们高中等回来要举办校友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看着许思哲褐色的眼眸，电光火石之间温如意想到了些什么。
温如意微微怔神，转而又说：“我想一想。”
“可以。”
春天总是转瞬即逝。温如意回学校拍了毕业照。
李瑾消失了一段时间，他总是随心所欲，他的那些莺莺燕燕从来不和温如意报备。
温如意也从来不过问。
这次出现，李瑾头上带了伤，贴了创口贴。
太阳有点晒，这边只有她和李瑾两个人还有一排光秃秃的柳树，稍微有点荫凉。
旁边一大片空地挤了一大群人，也没人过来。
李瑾就像是一条失了魂的狗，在旁边来来回回的走。等着人叫她回家。
无论出于什么，温如意深呼了一口气，递给李瑾一瓶水。
温如意又打量了一下李瑾的伤口，像是让人用酒瓶敲得。
她问：“打架了？”
李瑾接了过来，有些别扭的说：“也就一点冲突，我都已经处理好了。”
温如意点点头，她不想多管李瑾的事，但有点想象不到在m市还会有人会不给李瑾面子。
李瑾可算是m市一霸。
“你都几岁了。”温如意说：“别说我了，你爸也不想看见你这么胡闹吧。”
李瑾大刺刺一副不在乎的态度：“我爸才不管我。我就怕你生气。”
阳光直射下来，黑色的衣服很吸热，温如意都觉得地板都有些灼烧，感觉下一秒人就要融化。
认识李瑾这些年，他从来都没有变过。
温如意笑笑：“我生什么气？”
要是以后她的儿子和李瑾一个德行，温如意感觉还不如不生。
她又说：“反正我说的话你也从来没有听过。”
“你以后说，我肯定听。”李瑾信誓旦旦的说，眼神十分诚恳。他长了张好嘴巴，又摆出这么一副表情看起来很可信。
但是温如意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李瑾。
温如意：“你说的。”
“我说的。”
温如意笑起来，眼神里总是水光潋滟，带着点媚丝。但是她又不是故意这样的，清纯中带了一点性感，这就是李瑾对她爱不释手的原因。尽管后来李瑾也见过大大小小的美女，温如意不算顶尖，但是李瑾再也没有找到和她类似的能够替代她。
温如意只知道自己漂亮，她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李瑾甚至动过好几次娶温如意回家的念头，但想了想没什么可能。
温如意今年算来也才二十一，二十二岁的生日还没过，现在正是大好的年华。
李瑾搂住温如意的腰，将下巴抵在温如意肩窝处。
温如意浑身软软香香的，她伸手推了推李瑾：“起开。”
她有些恼怒。
“我不，你是我老婆。”
李瑾搂的更紧了一些，遇到温如意还是真的让人放不开手。多花一些钱好了，温如意不跟着他这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钱。
三十，四十的女人就该认清现实了。温如意现在也很听话，给足够的钱就好了。
也许是好久没见了，李瑾在她身边磨磨蹭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转身去找他那群狐朋狗友。
池早早举了一把十分夸张的遮阳伞，防晒帽口罩衣服一样不少。温如意差点没有认出她，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最近对光线过敏。”温如意问。
面对温如意的调侃，池早早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像你一样天生晒不黑。”
温如意是天生的冷白皮就算晒黑了过几天也就闷回来了，这也是让池早早羡慕的地方。
“听说你最近要谈恋爱了。”
只凭池早早的眉毛，温如意也能够看出她的情绪。是震惊。
“你怎么知道？”池早早问。
“我知道奇怪吗？”
池早早迟钝了两秒，然后说：“不奇怪，我不和你说是因为······”
“我还是那句话，宁可坐在宝马车上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车上笑。”温如意不想过多干涉池早早的事情，但她的人生信条就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池早早哼了一声：“知道这次李瑾为什么打架吗？”
毕业照到温如意这个班，摄影师催促着：“下个班快一点快一点！”
旁边的人两两三三都走的差不多。
池早早摘下墨镜，露出我猜你就不知道的眼神。
“是因为穆赫！”
穆赫这个名字感觉遥远又陌生。
哦，穆赫。
温如意记得，大二下半学期她差点被人打的半死不活，进医院躺了半个月。这就是穆赫的杰作。
照相机咔嚓眨动了两下，闪光灯闪的人眼疼。
记忆有些重合，温如意响起那天路灯下的铁棒。一下下落在身上雨水冲刷下来是刺骨的痛，那天温如意也是一声没吭。到最后也是没喊一声求饶。
温如意就是这样。她没什么原则，但是有点骨气。
她站在一层层台阶上看李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