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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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苏沛莎，东方耀陷入了沉默。
姜韵妍又继续道：“她刺伤了你，这件事若是传回燕京，不论是东方家，还是姜家，都绝对不可能放过她。”
东方耀可是东方家继承人，一旦东方老爷子知道这件事，就算苏沛莎有九条命，都未必能存活下来。
至于姜老爷子那边，尽管对于东方耀这个女婿种种不满，但女婿终究是女婿，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东方耀从姜韵妍一番话中，听出了暗藏的意思。
若这件事没有妥善的处理结果，姜韵妍势必会把消息告诉给长辈们。
届时，局势就要脱离东方耀的掌控范围了。
换言之，就是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姜韵妍无法容忍东方耀包庇苏沛莎，这是在提前打预防针。
东方耀终于道：“韵妍，相信我，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好，我相信你，那接下来全权都交由你处理，我只等一个结果。我希望这个结果能令我满意，否则我就要行使作为妻子应有的权利了。”
“嗯。”
东方耀明白，是该和苏沛莎结束这一切了。
决不能让姜韵妍亲手对付苏沛莎。
否则只会是从一个痛苦卷入到另一个痛苦当中。
姜韵妍退出病房，方恒随后走进来。
东方耀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大外甥，麻烦你让人把苏沛莎带过来，我想要和她单独聊一聊。”
方恒轻点了下头，打了一通电话。
昏暗的地下室内。
看守人员拿出钥匙，插入锁转动打开了铁门。
苏沛莎道：“你们这是要放我出去了？”
“放你出去？你想的可真美，我等奉小少爷命令，带你去见东方先生。”
东方先生……想来就是东方耀了。
苏沛莎不由一喜，这远比直接恢复自由身，还要让她高兴多了。
……
家族医院。
苏沛莎身后跟随着两名武装人员，迎面碰见方家一行人，没有得到一丝好脸色。
苏沛莎根本不放在心上，在这群人中，还有东方洛洛的身影。
母女视线交汇，看到东方洛洛透露出陌生而又害怕的眼神，苏沛莎冷哼了一声。
进入病房后，武装人员在外面待命，随时保卫东方耀的安全。
苏沛莎满脸伤痕，使得东方耀愣了一下，他隐约明白姜韵妍脸上为什么会有伤，看来两女是打架了。
见到东方耀，苏沛莎像是换了个人，上来贴心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东方耀一一回答。
接着，苏沛莎又开始十分诚恳地道歉。
“阿耀，对不起，当时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冲出来挡刀。”
东方耀问：“但你用刀想要伤害韵妍和洛洛的心是真的，对吗？”
“谁让那个不孝女不认我这个妈，还有……”
东方耀打断了苏沛莎的话，不耐烦道：“好了，够了，沛莎，别再无理取闹了。”
“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明明都是她们的错，我哪里有错了？”
“错没错不是由你个人来定义的，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讨论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我之所以见你，就是想和你推心置腹，好好谈一谈。”
苏沛莎突然平静了下来。
“你想要谈什么？”
东方耀反问：“应该是由我来问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是接受不了姜韵妍抢走洛洛。”
“别再拿洛洛当借口了，我只想要听实话，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从亲眼目睹苏沛莎冲东方洛洛动刀那一刻。
东方耀就明了了，这位前妻应该是不爱女儿，并且把上一段感情的不如意，全部变成恨施加在了东方洛洛身上。
东方洛洛本没有错，但成为他们的孩子，却承担下了这一切的恶果。
苏沛莎见东方耀如此认真，稍作沉默，终于敞开心扉。
“我想要的不多，只是陪在你身边，哪怕无名无分也可以，偌大的东方家，我想应该不至于容不下我一个小女子。”
东方耀听完，摇了摇头。
苏沛莎又逐渐激动：“为什么？”
“首先韵妍肯定不会接受，其次……”
这次轮到苏沛莎打断了东方耀的话。
“韵妍，韵妍，你张口闭口都是韵妍，她在你心里那么重要，那我到底算是什么？你从始至终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这早已不是苏沛莎第一次这么问了。
不过这次，东方耀总算正面回答了她。
“爱过。”
“所以呢？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是吗？”
“沛莎，我无法否认，你确实曾是我深爱的人，但命运多舛，是我在颠沛流离中率先变了心，对不起，我现在爱的人是韵妍。”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东方耀不加掩饰的言语，轻松解下了苏沛莎的盔甲，并且化作利刃狠狠地插在她心中来回搅动。
人至中年，苏沛莎很少再哭，但此刻酸涩的泪水却是直流而下，划过了那一抹自嘲的笑。
“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到头来却只收获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那我的青春呢？能把我的青春还给我吗？东方耀，大声告诉我，你能吗？”
苏沛莎声泪俱下嘶吼着。
东方耀蠕动嘴唇，语气沉重道：“虽然你会很受伤，但我还是想说，这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我早就说过让你别再等我了，而且不止一次。”
“东方耀，你混蛋！”
苏沛莎呜咽着，就像是青春期被渣男玩弄感情抛弃的少女。
“对，是我混蛋，是我对不起你，胸口这一刀就当是我还你的，我会尽量满足你提出的条件，且保你下半生无虞，但前提是你不能再胡作非为，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我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东方耀，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出生！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绝对会在咱们分开那一刻起，就用刀亲手终结掉你的生命！”
哀莫大于心死，当东方耀承认不再爱了，且再次指责她一厢情愿时，苏沛莎的世界就已经轰然崩塌了。
对于苏沛莎来说，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因为她最想要得到的东西，注定不可能再得到了，所以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