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杀爹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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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大学目前是河南唯一的211大学，当时校区在大学路上，正门朝东，紧邻大学路，南门在桃源路上，正对桃源南街。那时候这里是郑州大学唯一的校区，还没有现在的西区大学城主校区。

郑州大学南门是桃源南街的北尽头，是个丁字路口，桃源南街两边都是依靠郑州大学学生生存的门店，好不热闹，小饭店、超市、服装店、杂货铺等样样俱全。这一角可以称为二七区的浓缩版。二七区作为郑州市排名第二的行政区，税收大多来源于小商贩，个体工商户。

这一天，老莫值班，一直没闲着，勘察两个盗窃现场，忙到上半夜10点多，简单吃点东西，洗漱一下上床休息，累了一天，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听到传呼机“滴！滴！”的响，老莫摸到床头的传呼机，朦朦胧胧看到是凌晨近3点，看传呼机内容是“郑州大学南门桃源南街发生杀人案，请迅速赶到现场！”老莫一激灵，赶快起床，迅速穿好衣服，驾车拉起警灯往事发地点赶。那时公安分局已经搬到了淮南街，向北穿过两个路口就到了，有派出所民警在路旁招手，老莫停好车下来一看，是在路西侧一个小面馆，派出所民警说“就在这面馆二楼！”这大半夜的，其他出警人员都没有及时赶到，老莫一人背着勘察工具就往二楼跑。这面馆是临街门面，两层结构，一楼二楼面积一样，一楼临门口是个灶台，支了口大锅，是下面条用的，旁边有个简易开放厨房，是用来处理材料的，还有小柜台，往里边房间放了七八张小桌子，是客人用餐的地方，临南侧一楼梯上到二楼，先是一个小通道，有3平方左右的空间，往里东、西两侧有三个卧室，西侧大卧室，东侧南北两间小卧室。

老莫一上楼，看到两名二十多岁的男子正站在楼梯尽头，两人都没说话。老莫问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其中一个男子，扭头往屋里边示意，还努努嘴，意思让我向里边看看，光线有些昏暗，老莫往里走走，才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在地上蹲着，垂着头，扎个长马尾，两只手向前伸，双手紧攥着一个东西，还隐隐约约发出亮光，老莫再凑近一看，原来是一把尖刀，老莫这时又发现距离女子不远地面上还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上身没穿衣服，下身裤子退到膝盖下面，肚子上隐隐约约有伤口和血迹。

老莫下意识的退回来，问那两个男子，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人对视一下，眼神碰了下，其中一人会意，上前低声告诉我“她把她爹杀了！”老莫一听惊了一下，有点迷惘。正在这时，西侧大卧室传来一声女人的哭腔，说：“是不是警察来了！”老莫答应了一下，那女人的声音显得比较苍老，哭泣的声音，又说：“警察同志，我是她妈，你能进来一下吗？我告诉你！”老莫这才回过神来，答应道“先等下！”然后走上前，到了那女子身边，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那女子没反应，老莫又轻声说“没事了，先把刀放下，我来问问啥情况！”老莫又示意那两个男子过来帮忙，老莫动手去拿女子手上的刀，那女子一激灵，抬起头，盯着老莫，那是一双血红的眼睛，这双眼睛不应该配在这张姣好的脸上，充满了仇恨、绝望、无助、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