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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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神水？
夏生望着手中的英雄之水，不禁心里一咯噔。
要知道，超神水可是小悟空在心生绝望之时，为了对抗比克大魔王，置之死地而后生饮下的水，即使以他强悍的生命力，也捂着嗓子嗷嗷了三天三夜，才一骨碌爬起来。
当然，效果拔群。
从打不过年迈比克大魔王，直接跃迁到一拳捅破全盛时期的比克大魔王的肚子。
简直就是游戏里的大碗经验书啊！
“老师，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喝下这瓶水，也能脱胎换骨？”
夏生谨慎地问道。
“嘛......超神水是我小时候喝的，不知对现在的你还有没有效。”
卡卡罗特歪着头想道。
嗯？
为何对现在的我无效？
难道我不是小时候？
又或者......
夏生想了很久，终于小心翼翼，又略有期待地问道：
“老师，请问现在的我，有多强？”
“哦？”卡卡罗特顿时喜笑颜开，这小子终于开窍了，“怎么忽然问起这件事？”
“因为在体验了老师千万分之一的气以后，我一直过着谨小慎微的生活......”
夏生晃着手中的英雄之水，凝眉道：“这些忍者，我算是......算是知晓他们许多情报，虽然与老师无法相提并论，但他们亦有飞天遁地之能，站在忍者巅峰的人，甚至还可以扫荡这个世界......”
“因此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弱。”
“但这些日子以来，我走出了木叶村，所遇到的猛兽也好，高手也罢，似乎......似乎都顶不住我一拳。”
夏生缓缓地说着，在卡卡罗特这样强大的存在面前，也没有谦虚的必要，实话实说罢了。
“如果只和单方面的势力比较，倒也说明不了什么。可是先前使旗木卡卡西陷入苦战的四名风忍，或是泷忍村与草忍村这足以在忍界跻身前列的一国之力，我也能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轻松解决......”
“所以我很好奇，现在的我，究竟有多强？”
这个问题困扰了夏生许久。
若是从前，背着负重在木叶森林边界一板一眼地修炼，也算是岁月静好，不问世事。
可自从[根]派来杀手，一切都变了。
无论是根的杀手、风之国的忍者、泷忍村和草忍村的精英......
他们气势汹汹地攻来，自己一刀或是一拳解决以后......
那手感，和杀死森林中的蛇也差不多？
按照逻辑，不是他们弱，就是.......我强？
而卡卡罗特则在内心世界陷入了沉思。
他其实无法准确地为夏生划出一个境界，毕竟那些稀奇古怪的忍者招式和木箱中的招式，自己只是旁观，没有切身体会过。
至于依照气的强度判断，在卡卡罗特看来，夏生完全可以着手修炼自己的所有招式。
是的，所有招式。
自己学习的最后一个招式，便是瞬间移动。
但这不是攻击性的招式，因此对气的要求不高。
而夏生此刻，大概比自己第一次死亡，也就是被拉蒂兹杀死时要强。
加上他对气的感知和利用，显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因此纵然学习界王星上的招式，也不存在[不配]的问题。
可惜，这小子挑来拣去，竟然只学了一招[太阳拳]......
卡卡罗特哭笑不得，却也有些怀念。
“他......和我那拥有最强潜能，却立志成为学者的儿子孙悟饭，有些相似啊......”
此时的卡卡罗特俨然已是一代宗师的气度，与夏生相处的这些年里，他也明白了夏生的愿望，和自己是不相同的。
“或许他才是真正做到了，只是超越自己，不为了争强好胜。龟仙人老爷爷教导我的事情，他本身就存在于心中啊。”
卡卡罗特如是想着，便好奇地问道：“我先问你，假如你此刻的实力，足以使你不必担惊受怕，你会做什么？”
“攒钱，买房。”
夏生毫不犹豫地说。
“嗯？”卡卡罗特懵了。
“这个世界与我从前所处的世界有许多不同......但在这个时局不稳，市场经济尚未完全成型的世界，买房一定不会错的。”
“我要在木叶最繁华的地段买两套房产，静静等它们升值，然后......”
“再买四套。”
“再等它们升值，再买......”
卡卡罗特连忙打断道：“等等等等，难道你就没有别的想法吗？”
夏生挠了挠头，苦恼道：“自然是有的。因为我不知道木叶的房产是否有登记，是否可以继承......”
“假如我买了以后，被佩恩那个神经病炸成灰了，木叶政府会以拆迁的条款赔我吗？”
卡卡罗特：......
夏生继续兴致勃勃道：“何况有[木遁·三室一厅之术]这种破坏财富积累的忍术在，也不知道咱们这房地产能不能搞得起来......”
卡卡罗特：“你爱钱的样子很像我一个叫做布玛的朋友，可是不同的是，她不穷......”
刚才我是不是鬼迷心窍了？竟然觉得这小子的境界可以和龟仙人师父相比？
虽然我那位师父，也有一些无伤大雅的癖好......
“那......”卡卡罗特无奈道：“假如你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对手，又打算做什么？”
“天下无敌？”夏生一愣，道：“有多无敌？”
“就是......会让你觉得很空虚，很寂寞的那一种......”
卡卡罗特问完，其实有些紧张。
以这小子的财迷程度，不会想抢别人家的房子，自己来住吧......
“我会选择，过大隐隐于市的生活，除非这个世界遇到了末日般的灾难，否则绝不轻易出手。”
夏生眼神一阵清澈，倒让卡卡罗特惊讶无比。
“为什么？”
夏生挠了挠头，道：“如果我很强，倒是可以扫荡邪恶，铲除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来保卫和平中的人们......顺便收取报酬，用来买房。”
“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但如果我自身已经是顶尖战力，或是超出忍者世界认知的存在，那么我的一举一动，即使出于正义的本心，也会造成莫大的震荡，打破这个世界运转的平衡。”
“以我为中心，会形成一套新的法则，即[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是正义]。”
“可那样的正义，只是私有的，狭义的正义，是在人性支配下的绝对暴力。”
“而人性，永远是不可靠的。”
“所以，找寻一个景色好的地方，平静地终老，才是最好的选择。”
夏生一边思索，一边回答。
也许真有那么一天，他受不了权力的诱惑，妄想成为新世界的卡密，倒也不难理解......
至少此刻的他，是真诚的。
卡卡罗特听完，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
“小不点儿，你回答得很好呀。我很欣慰。”
孙悟空忽然觉得，传授给他龟仙流，真是太好了。
“现在，你可以喝下这瓶水了。”
“好嘞。”
夏生打开瓶塞，就要一饮而尽之时，忽然眨了眨眼睛，道：
“老师，你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什么？”
“我究竟有多强？”
“谁呀？”
“我呀！”
“哦，我呀！”
“不是您，是我呀！”
“那不还是我吗？”
“......老师，您连相声都学会了，我看你这辈子也坐不上筋斗云了......”
卡卡罗特微微一笑。
只要你秉持正道，有些事，现在不必告诉你。
“咕嘟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