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驱邪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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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儿姐,东家这两天怎么吃的如此多。”
“寻常时间每道菜也就尝个鲜,近两天不知怎的,几乎都是光盘!”
侍女附在柳叶儿耳边轻声问道。
柳叶儿蹙着玉眉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归安哥哥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两天精神状态有些诡异。
“会不会是中邪了?”侍女口无遮拦道。
“别瞎说。”
“可最近东家确实很奇怪,每天晚上神神叨叨的,
还在东院客厅立了个仙牌,里头居然供奉着一只死蝴蝶,
还称它为蝶花娘娘。”
“竟有此事?”
侍女点了点头,颇为担忧东家的精神状况。
要是东家倒了,她们也就没饭吃了。
柳叶儿思索片刻,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锦袋,里面是几锭白银,
似觉得不够又从柜上取了银票,郑重其事的交给侍女:
“你立刻去西边坊市募集一些江湖术士,价格不要担心,活好的都给请来,
只要能治好东家的都重重有赏。”
东院客厅,林归安照旧让下人准备了一些灶糖,蔬果,点心。
他亲自摆在了蝶花娘娘的仙牌前。
颇有腔调的点上两根红蜡烛,地香过火,
诚恳的行了几次跪拜之礼,这才小心翼翼的插到香炉里。
“蝶花娘娘,你看我这仙牌给你立了,贡品呢也样样不少,用的都是皇宫御膳房级别的糕点。”
“您就大发慈悲,把肉蝶从我体内引了出去,
或者有没有其他办法,您显个灵,只要不吃人,都行!”
林归安又是郑重地拜了几下。
算算日子已经有两日了。
不用说,这两天肉蝶一定是天天吸食血液。
每每做一些事,总感觉心有余力不足。
好几次差点晕倒在书桌上。
过了今日就是第三天了,他要是不吃。,
那么明日肉蝶便会吃自己的肉,到时又要受许多苦头。
想到这里,他便愈发郁闷。
侧过身体,大吼一声:“厨师长,我要的番薯怎么还没烤好?”
“来了,来了!”
柳叶儿端着一大盆乌漆麻黑的番薯款款走来。
走路时连裙子都飘舞起来,气喘吁吁道:“哥,这些都是从农庄买来的番薯,很新鲜。”
“怎么是你送过来的?”
“哥待叶儿如此之好,叶儿就是端个盘子,不打紧的。”
柳叶儿将盘子放在桌上,这么多番薯还挺沉。
才几步路就让她这个娘子气喘吁吁的。
而且哥最近也是奇怪。
以前向来是不会吃这些糟糠之物的。
“需要叶儿给你剥皮吗?”
“我不吃,供着!”
“供着,给那只死蝴蝶?”
“那是蝶花娘娘,以后万不可说那几个大逆不道的词。”
林归安的语气很重,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说过柳叶儿。
如今就为了一只死去的蝴蝶生气。
看来真如婢女所说的。
林归安中邪了,中的还挺深。
“还有什么事吗?”
见柳叶儿迟迟没有离开,林归安问道。
“没,没事......”
犹豫了很久,柳叶儿才咬紧红唇,“听说东街来了几个能人异士,颇有道法,
不但能治病,祈福,还能驱邪,
我想带他们来燕回楼做一场道法!”
“这些事你去做便是,需要钱去账上取,我去午睡了。”
林归安连打好几个哈欠。
不知道为啥,最近的瞌睡也变多了。
“好!”
......
小侍女总算不负众望,从东街请来了老道士。
一身黄袍,背着把桃木剑。
身边还跟着一个抱着香炉的童子,瞧这架势应该是有些道行的。
“叶儿姐,就是他治好了官夫人的顽疾,
刚我去请他的时候,看他做过道法,很有气势!”
“瞧着不错,你做的很好。”
黄袍老道士眯着眼看了看眼前的酒楼。
原来不过是一个商贾人家。
梁国重农,怕是捞不着多少油水。
姿态便也放的很高。
柳叶儿赶忙迎了上来,这些年跟着归安哥哥口才是练得极好的。
当下就将老道士夸了个遍。
老道士听得也不停抚着胡须。
一道一个哪里哪里。
“不知娘子想要做什么业务?”
“业务?”
“我师傅的意思是治病,驱邪,还是祈福。”童子补充道。
“都要!”柳叶儿脱口而出。
“都要?”
老道士眯眼打量着柳叶儿,啧啧几声,道:“娘子是知道的,我们做法事代价可是很大的。”
柳叶儿也不吝啬,当即抽了一沓银票出来。
徒弟看的目瞪口呆,差点漏了相。
哪怕是治好了官府人的顽疾才一摞银子,不过百两。
这姑娘居然一下掏出了一沓银票。
还全是梁国最大面值的。
老道士还好些。
只是咳嗽了几句就又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
“老道刚来酒楼的时候就有感觉,顶楼有一团黑气作祟,怕是楼里头有人被邪祟附身啊!”
柳叶儿点头如捣蒜:“道长一定要救下我哥。”
接着柳叶儿又拿出了一沓银票。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居然是一条大鱼啊!
老道士本想先做祈福的法事走个形式。
不过在柳叶儿迫切的要求下。
还是决定先为他们的东家驱邪。
林归安午憩过后便趴在窗台看雪、
这两天肉蝶安分了不少,也不在身体里乱爬了。
怕是吸血吸饱了,明日就该是吃自己的肉了啊!
不行,今天必须得吃个人......
可是吃谁呢?
大梁国都的百姓可是都有籍贯注册的。
万一失踪一个人必然会引起官府的追查。
倒是有许多没有籍贯的乞丐。
想到这里,林归安抽了自己一巴掌:“生为君子坦坦荡荡,不说为民谋利,可也不能做那样猪狗不如的事。”
最好是坏人,坏的透顶的外来人士。
可这大雪天去哪里找这样的人?
林归安如此想着,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接着传来柳叶儿的声音:“哥,黄道长要来你房里做法事。”
不见的话卡在喉咙,林归安表情变的复杂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纠结了一会才说道:“让他进来吧!”
在梁国这种江湖骗子很多,骗财骗色的。
坏事做尽,偏偏还倍受官家的信赖。
如果要吃人,他们倒是很好的选择。
“我等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驱邪,娘子先离开吧。”
黄袍老道士抽出桃木剑,又饮了一口葫芦里的酒水吐在剑上。
随后才掏出了一叠符篆贴满了整件黄袍。
童子徒弟摸了几把香灰,沿着门廊洒下。
这些香灰是供在庙堂的,染了仙气、
对这些邪物厉害的紧。
就算师徒两人打不过那邪物,也能将其困在里面从容逃出。
“准备好了吗?徒弟,这是一场硬仗。”
老道士又拿出一串铜钱。
“准备好了,师傅!”
葫芦酒水开路,老道士一下就踹开了房门。
想也没想的就抛出一串铜钱。
几乎同时摇晃着铜铃,嘴里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
“咚——”
似是铜钱和头骨碰撞的声音。
正在喝茶的林归安捂鼓起包的额头,喊道:“老道士,你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