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卫生纸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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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荃从宫里回到庄子上，正好撞上房玄龄。
看着他们一人抱了一包纸，问道：“房相怎如此好兴致，特意来我庄子上买纸？”
房玄龄疑惑道：“你的庄子？这不是鄂国公的庄子吗？”
荃忙拱手：“这庄子的大小工坊、大棚、小店全是我在管，我是尉迟宝琪的表弟，在下苏荃。”
房玄龄听罢也郑重起来：“原来是那小子的表弟，听说过听说过，受封蓝田县男的诏书还是我给拟的。”
苏荃忙说不敢当，又问道：“这，可是送去中书省衙门的纸张不够还是如何？怎地又跑来买纸啊？大山哥应该给你们送去了挺多纸的呀，两吨吧，我记得我签字出的库啊。”
房玄龄和众官员此时瞪大了眼睛：“两吨？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没有收到？”
远远地就听见尉迟山的声音传来。
“苏哥哥，以后你可别再派我去给中书省衙门送纸了，纸这么重不说。他们中书省一个鸟人没有，想找人帮着卸货都没有，只有我跟十个弟兄直接给他卸，他娘的两吨货，差点没给我累屁了。全怼在衙门门口了，凭证是没有，你看怎么着吧。”
房玄龄此时硬着头皮道：“这位，额，这位好汉，我们就是中书省的官员，是我们不对，我们有事出来了一趟应该留人看守衙门的。”说罢作了一揖。
尉迟山看他既然道歉了，也就摆摆手，可是看他们手中都抱着纸张。尉迟山不淡定了：“你别跟我说，你们出来有事就是来买纸！”
看着房玄龄充满歉意的眼神，尉迟山爆发了。
“他奶奶的！我们给你送两吨你不收，你自己跑出来买就为了买这一点纸？我跟个孙子一样卸货，十个人卸完两吨纸人都麻了。你在这里买纸，还就买这么一点点？”
说着就要冲上去，苏荃眼疾手快拉住尉迟山，被苏荃死死抱住的尉迟山嘴里念念有词，多是诸如“祝你全家幸福安康，身体康健，年年有余。替我为你全家问好！”此类的话。
房玄龄等一众官员赶紧跑路，看着尉迟山脚上飞出的鞋，房玄龄是一刻也不敢多留了。
众人回到中书省衙门，看见衙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不多说了他们卸货的时候肯定怨气极大。
他们这帮文人可没那帮退役军卒力气大，只能一点点的搬进衙门的库房。
见终于搬完，房玄龄清了清嗓子，“以后，要使用白纸，必须经过我和杜相的签字！不可私自开库房拿纸，若是有人私自盗取白纸，别怪我心狠手辣。今天我们去庄子上买的，就算我这个上官发给你们的奖励了！”
众人高声称是，喜滋滋的抱着怀里的纸张回去了。
众官员回到家后都是秉烛夜读，看着大唐温饱白皮书。他们知道，皇帝陛下给他们三天休沐就是让他们好好看看这白皮书上的政策，多多钻研一番。
可白日那个被拿纸揩腚的官员有点魂不守舍，桌上放着书，他却在回味那纸张的柔软，好似还带了点香味。
他赶紧甩甩头，想把用纸揩腚这个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我可是读书人！纸乃学问习字之物，怎可被如此糟践。不可，不可。可是它真的好软，好想用一下试试。”
心中有事，看着桌上的白皮书也心生厌烦，熄灭了油灯躺在床上。
“明天，明天一早我就去庄子上买那卫生纸，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魔力，我这不是亵渎纸张，我这是在求真！对，就是求真。”
第二天他连早饭都没吃，匆匆就从家往庄子上赶。
凭着记忆摸到了小店的门口，却看到昨日一同前来的同僚们都在这里焦急的等着。
房玄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吓得一激灵。“房，房相，你怎么也来了。”
房玄龄尴尬的笑了一下：“这不过来买点东西吗？我想着多买点纸来着。你呢，你也是来买纸的？”
话音未落，小二来开门了，看见昨天见过的这一众人等，问道：“又来买纸？”
随着一位位官员过去附耳说出自己要的货物，小二在小本子上登记着。
张二狗把所有人要的东西都记好了，开口喊道：“各位各位，你们每人都要十提卫生纸，一共六百提。买十提送一提，分开买六百提的话只有送六十提，一起买的话可以多送六十提，一共七百二十提，怎么说，你们要不商量商量？”
众人面色尴尬，都在心里想，你们不是买纸来的吗？不是纸就是铅笔，还有说砖石的，怎么现在都是买卫生纸的？
还是房玄龄顶住了压力：“一起算吧，一共多少钱？我们凑一下给你。”
张二狗看着手中的本子，“十提也就二十文钱，你们之中有军卒、退伍军卒、低保户吗？想来你们不是庄子上的人，也不会是。那就一共一贯二百钱，每人是二十文钱，凑好了给我吧。”
众人纷纷将钱交给房相，房相将钱拍在张二狗的手里：“送到中书省衙门吧，我们这就走了，到时我们让府上下人来买可以吗？”
张二狗点齐铜钱说道：“没毛病呀，来了现买也行，预订也行，可以每月固定时间给你送去。好了，一会儿城建部的该来了，别挡着路。”
房玄龄看着此时自己这边六十几人站着还显得空荡的地方，问道：“挡路？此地如此宽阔？我们怎么会挡路。”
张二狗懒得和他说，给了一个白眼：“你们爱待着就待着，城建部那帮大爷可不管你们，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喏，往那边看，看到没，他们要过来了。”
看着三四百人，每人都赶着一辆两头牛拉着的巨大板车排着队往自己这边来，房玄龄又开眼了！
“快快快，给他们让路。”房玄龄推着一众官员赶紧离开场地，声音都带着颤抖，来人为首的正是昨日的那刀疤脸。
尉迟山来到张二狗面前：“今天主坝那边要四十吨水泥粉，这是凭证。二狗子搞快点，弄完正好吃午饭。”
张二狗也不含糊，接过凭证确认真伪以后，立马去里面招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