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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当心要你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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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珠的求饶声还在继续,引来了福伯,他上前一看,不得了,相爷跟夫人打起来了!

事已至此,连忙跑去养心院搬救兵。

我盯着柳淮安,知道他今天是铁了心地想给我点教训瞧瞧了。

我下意识地缓步后退,并暗中观察着有没有可利用的东西,因为我不想束手待毙。

直到柳淮安把外面的长衫全都扔在地上,然后冷着脸对我威胁:“我这个人最是不喜欢跟人动粗,你最好给我识趣点,自己脱了。”

脱是不可能脱的!打死都不脱!

我咬了咬牙,抄起旁边槐珠平时用来做绣活儿时的剪刀,指着柳淮安喝道:“给我出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柳淮安没想到我还在垂死挣扎,脸色变了变,对我继续欺进,还冷笑连连:“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夫人这么有情调?还喜欢让人动粗?”

我闻言在心里破口大骂柳淮安死不要脸!

我知道如果真硬碰硬起来,我未见得落得了好,随即把剪刀尖锐的大部分指向自己的脖颈,逼视着他:“那你就试试看,如果想动粗,你就只能得到我的尸体。”

柳淮安没想到我宁愿寻死,也不愿让他碰,因此疑心更重了,莫不是我在外面真的给他戴了顶绿帽子,所以才会对他排斥至此?

为了将计就计,柳淮安只好顿在原地:“你把剪刀拿开,我不逼你就是了。”

我不相信他的鬼话,继续逼他:“那你给我出去,别再踏入我的闺房。”

柳淮安气得瞬间跳脚:“不可能!你是我夫人,我是你相公,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房间,我凭什么不准再进!”

我狠了狠心,今天不破点儿皮,出点儿血,柳淮安定然不会与我善罢甘休。

思以至此,我把剪刀尖锐的部分刺到了我脖子上,来表示我誓死不从的决心。

柔嫩的肌肤,在利器的触碰下,能轻而易举地划开一道红痕。

吓得柳淮安以为我真的想不开,要自寻短见,他连忙对我好言相劝:“夫人息怒,就当为夫怕了你行了吧,你快快别冲动,万一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为夫担当不起呀。”

我知道他怕我真的出个三长两短,不好跟樊梓和凌虓交代,我暗中松了口气,放缓势头对他说:“那你出去,让槐珠进来。”

柳淮安明着答应,实则趁我不注意,瞬间夺下剪刀,还把我推倒在床上,解开我的衣带,并用衣带捆绑住我的双手,令我动弹不得。

眨眼间,我便跌于劣势,来不及暗恼,不由得对着柳淮安破口大骂:“柳淮安!你堂堂丞相居然说话不算话!”

柳淮安拿着剪刀,跨坐在我身上得意道:“不花点心思,怎么逼你就范?”说完脸色一变,恶狠狠道:“为夫今天就要亲自验身,看看你是不是给了哪个野男人!”

面对柳淮安放肆地拿剪刀把我身上的衣裙剪破,心里又羞又恼,对着他继续破口大骂:“柳淮安你个孙子!快给我住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头涌起一股惧意,在古代这种视女子贞洁大于天的情况下,若是他有意借题发挥,我这辈子都没翻身之日。

就在他准备剪掉我的肚兜时,我想着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大不了鱼死网破!

然后奋力朝柳淮安的命根子踢去,废没废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安全了。

柳淮安疼得捂住子孙根,在床上疼得来回打滚,我想唤槐珠进来给我松绑。

结果门开了。

李氏在福伯的搀扶下进来了。

福伯见眼前狼藉的一幕,识趣地退下,并顺手带好房门。

李氏的脸色就跟灶台里的锅灰似的,黑的一批。

我看准时机,对她哭诉:“老夫人救命.......相爷他想对儿媳动粗......儿媳不愿......”

李氏坐在旁边,睨了眼哀嚎不止的柳淮安,对着我冷眼打断,质问道:“你可知道伤了丞相该当何罪?”

我怔在原地,含着眼泪,紧咬下唇。

我知道自始至终她都是向着柳淮安的,谁让她是他的母亲?

可是同样身为女人,她这番言论实在太叫人寒心。

李氏继续说道:“轻则牢狱之灾,重则有性命之忧,你,担当得起吗?”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把我的心也紧跟着沉到了谷底。

“闺房乐趣也不是这样玩儿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李氏说完起身离开了。

这时槐珠进来了,她见到我无比狼狈的模样,哭着从衣橱里面扯出几件衣服盖在我身上,然后又拿剪刀把我腕上的腰带剪断。

松绑的那一刻,我跟槐珠双双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福伯让几个小厮把柳淮安抬了出去,并找来大夫给他看看,据说没什么大碍,不过给柳淮安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也很长时间没再起跟人圆房的心思。

戴诗诗跟玉娆也是见识过我硬刚的狠劲儿,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乱嚼舌头,也算清净了不少。

傍晚,在槐珠的伺候下,我重新换了身整洁的衣裳,我们两个坐在桌边,相互替对方包扎伤口。

完事儿后,槐珠端来茶水,哑着嗓子说道:“小姐喝点茶水压压惊吧。”

我端详着她红肿的双眼,接过茶杯放在旁边,拉着她坐在我身边:“你也别忙活了,陪我坐会儿吧。”

槐珠乖顺地坐在我身边,好言相劝道:“若是小姐在这边住得不顺心,我们还是回太傅府小住几日散散心吧。”

我微微摇头,对她衷心说道:“这段时间真的难为你了,陪我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的罪,我却无以为报。”

槐珠眼眶又红了,来到我跟前跪下,啜泣道:“小姐您说什么胡话呀,珠珠是您的贴身丫鬟,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突然说这么见外的话干嘛呀。”

我拉着她起来,叹了口气道:“我说的是真心话,要不你回太傅府吧,好歹还有容身之处,在这里你是没有归宿的。”

槐珠听完哭得更厉害了:“小姐你要撵我走?我不走!小姐去哪儿我去哪儿!我这辈子都跟定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