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闹京兆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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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甘看向冯辰，心里恼怒。
自己大意了，没有闪！
当下眼睛一横道，
“大胆，
竟敢在公堂之上大放厥词？
来人啊，
把这扰乱公堂之人拖下去，给他二十大板。”
听到黎甘的话后，几个衙役走进来就向冯辰抓去，尉迟恭此刻有些激动，
“总算有我的用武之地了！
太不容易了！
在马车上动脑筋的时候，自己毫无用处，在府衙外面，自己毫无用处，被衙役拦住不让进，自己毫无用处，
此刻自己终于体现价值了！”
当下一脸兴奋的想着冯辰走去，
准备让冯辰好好看看，
他，
尉迟恭，
大唐的鄂国公是有着很大的用处的。
还没来得及动手，就目瞪口呆的看到，冯辰只是几下的功夫，就把那几个衙役给打倒了。
冯辰甩了甩手，心里暗道，
“幸好自己一穿越来到大唐后，每天都在把曾经在大学军训时，跟着教官学习的军体拳练习着，不然现在自己就真的安全只能靠别人了”。
看到尉迟恭和黎甘此刻都目瞪口呆，冯辰露出笑脸说道，
“恭叔，
虽然我这小身板不怎样，不过就这样的再来三五个，还是可以解决的。”
尉迟恭无语道，
“你管这叫小身板？
还不怎么样？
虽然他们只是衙役，但是就算是军中的老卒，他们要想解决也没有你这么轻松啊！
你还可以再来三五个？”
黎甘看到冯辰居然敢动手，心里一喜。
看来这小子也不过就是嘴皮厉害一点啊，至于身手好？
你能打十个，那一百个？一千个呢？
还以为对方是个难缠的对手，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莽夫罢了。
当下大声道，
“你好大的胆子，不但抗拒执法，还殴打执法的衙役，还是在这京兆府衙的公堂之上，你这是造反！
来人，
给我把他拿下，他要是敢反抗就立刻去通知城卫军。”
黎甘原本是想着，尽量控制事态不把事情 闹大，
现在看到冯辰居然在府尹大打出手，
亲手把把柄递给自己，
当下兴奋的就要跳了起来。
尉迟恭看到冯辰毫无顾忌的出手，人麻了。
“这小辰比自己和程咬金生猛的多啊！”
他平时虽然看起来也是莽夫一个，
但他们一是自己位居国公之位，可谓是位高权重，
二来在出手打对方之前，都会找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虽然别人觉得是他们没理。
现在冯辰虽然有着陛下侄子的身份，但这真要深究起来根本没用，
除非陛下昭告天下，并且给与相应的皇室子侄的待遇。
冯辰听到黎甘准备要叫城卫军，心里松了一口气。
“就怕你压着此事，现在闹大了，那么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
在出手前冯辰就想好了，
这黎甘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但人家是京兆府尹，
按职权来说福禧园这事本就归对方管。
对方想要做小动作简直不要太方便，
而自己说到底只是一介白身，
他完全可以不用顾忌，
至于尉迟恭，
算了，
他根本玩不过对方的。
只能是把事情闹大，就算闹不到李二那里去，但只要把这事捅到朝堂之上就可以了。
冯辰相信到时候李二一定会知道，毕竟那天酒楼开业时，朝中很多真正的大佬是见过他的，
也知道李二对自己很是亲近，一旦他们知道现在这事牵扯到了自己后，不管愿不愿意他们，
那些老狐狸肯定不敢擅作主张，这样一来自己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了。
看到尉迟恭想要上来阻止衙役，冯辰连忙摆手示意他不要阻拦。
反而开口道，
“府尹大人，
你确定要抓我？”
看到衙役把冯辰绑了起来后，黎甘直接道，
“把他给我下去，等本官审完福禧园酒楼的案，亲自把这狂徒押送到大理寺的天牢去。”
尉迟恭听到要把冯辰押送到大理寺去，
原本打算听从冯辰的话，不出面阻止的，现在再也沉不住气了。
冯辰如果只是被关押在京兆府，这面的大牢里那他不怕，只是一个京兆府尹，他完全不担心，
可黎甘显然也知道这点，要把冯辰送往大理寺，这就完全不一样了。
只要是经过大理寺的案子，那么在大唐要想翻案基本就没有可能了，
尉迟恭很清楚，大理寺是独立于刑部之外的，审理任何案子不用像地方一样，送往刑部去，
若是刑部觉得有问题的，可以直接重审。
而对于大理寺，刑部不但没有权利过问，反而大理寺对于刑部的案子，有争议的话可以对其进行审查。
而现在最为要命的，就是现在大理寺少卿是戴胄，
这位可是出了名的循规蹈矩，而且只要你犯了大唐的律法，
不管你是谁，哪怕皇亲国戚也没有用，
在他那里一切都是依照律法办事，
正因为这个，李二才会把大理寺一把手，这个重要的位置让他来坐。
现在冯辰，的确是在公堂之上动手打了衙役，
这是实打实的触犯了大唐的律法了，
只要去到大理寺，以戴胄的性格一定会受到惩治。
要是黎甘这家伙在伙同朝中的文官，一起给冯辰扣上造反这个帽子，事情就会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一刻，
尉迟恭是真的急了。
冯辰听到自己要被送到大理寺，马上想到了戴胄。
对于这位古板的大理寺少卿，他可是知道的，
实在是这个少卿大人，在长安百姓之中太出名了！
在他上任大理寺少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大理寺的府衙门口设了一个大鼓，
只要是你觉得自己有冤屈的都可以去击鼓鸣冤，
而大理寺就会直接受理。
在戴胄上任后，有几位百姓曾经就去击鼓鸣冤过，最终都被大理寺受理并伸冤，
其中有皇室成员因此被贬为庶民，
有高官子弟被发配边疆等等，
也有一些投机之人前去申冤，结果被大理寺查出他的确触犯了律法，而这类人最后都被按照律法加重处理。
冯辰此刻听到黎甘要把自己送到大理寺，心里一紧，
“麻蛋，
好像玩过火了！
这要是去了大理寺那不完犊子了嘛？”
当下对着尉迟恭道，
“鄂国公，
按照大唐律法，要是百姓在被别人威胁到自身安全的时候，是可以采取手段自我保护的对吧？”
听到冯辰的问话，尉迟恭虽然有些纳闷，
对方怎么叫自己鄂国公，而不是叫叔？
但也没有多想其他，当下学着冯辰那样，高声对着府衙外面回道，
“是的，
我大唐律法里是有这个说法的。”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有没有这条，不过他知道，顺着冯辰的话说就可以了，反正在用脑子，和斗嘴方面十个自己也赶不上他！
听到尉迟恭的回答，冯辰连忙有大声说道，
“既然如此，在刚刚府尹大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把我抓下去打，
我还是一个孩子啊！
我怕啊！
我只是和你来配合府尹大人，审理我们福禧园的案子的啊！
府尹大人还没开始审案就要打我，
我当时害怕极了，就本能的想要反抗啊！
我这是符合刚刚说的大唐律法的啊！
我现在又被府尹大人给绑起来了，还要叫城卫军不说，这现在都要送我去大理寺了，我是个孩子啊！
府尹大人居然污蔑我造反，这是在欺负一个孩子啊！”
冯辰大声的哀嚎，再加上他那出色的演技，
把尉迟恭都整不会了。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沉着冷静的冯辰吗？
怎么现在那么陌生啊？
可是我又觉得，他这样其实很可爱啊！”
不过，他此刻没有明白，冯辰这样说的目的，只好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自由发挥了。
当下大喝一声，冲向冯辰。
看到尉迟恭向着自己冲过来，
冯辰有点懵，
按照剧情发展，此刻他应该顺着自己的话，继续挤兑黎甘啊！
让黎甘做实以势压人，利用手中的权利欺压无辜和弱小啊！
只见尉迟恭冲过去后，三拳两脚就把冯辰身边衙役打倒，
边给冯辰解开身上的绳子，边说道，
“黎甘，
你好大的胆子！
当着本国公的面还敢仗势欺人，今天本国公就行侠仗义，
打倒你这狗官。”
冯辰懵了，
这和想的不一样啊！
黎甘，现在人麻了。
这鄂国公出手打人，自己可不能像绑冯辰一样，把他也给绑了。
说他造反？
谁会信啊！
即使戴胄现在过来，最多也就是罚他的俸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府衙外的百姓，此刻却是看得激动了起来，
在冯辰大声哀嚎着，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善良的百姓们，就开始有些同情这位小郎君了，
现在看到尉迟恭出手了，
不知是谁大叫一声
“好”
百姓们慢慢的开始附和了起来。
“鄂国公不愧是我大唐的右武侯大将军，身手就是厉害。”
“咋们鄂国公虽然身居高位，但是果然是热心肠，看到被欺压的百姓就出手。”
“俺不懂那么多，你们都夸他，那俺也夸，
鄂国公，
牛掰！”
看到府衙外面百姓们的样子，冯辰张大了嘴巴，
“这大唐百姓好可爱，
我好喜欢！”
黎甘，此刻完全没有在崔浩面前时的自负和镇定了，
“完犊子了！
这长安城的百姓，肯定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都会讨论今天的的事情。”
百姓舆论，在历朝历代都是掌权者最为重视的，
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发民变！
而控制舆论的办法有很多，最直接的就是把引起舆论的源头找出来，然后按照情况处理。
至于怎么处理，就得看掌权的对舆论怎么看待，
这个时候是没有律法，没有人情，甚至没有人性的，
一切以为权利服务为宗旨！
百姓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尉迟恭以为自己懂了冯辰的意思，听到百姓们夸自己，不由得意了起来。
冯辰此刻也明白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接下来肯定会引起朝中的注意。
虽然和自己的开始的设想不一样，但是只要事情闹大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他暂时没想那么多。
黎甘此时却是怕了，自己虽然朝中有着靠山，可是现在这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后面怎么发展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些，当下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用力的拍了起来，大声喝道，
“安静，
不准在府衙高声喧哗。”
渐渐地，百姓们在听到府尹大人的话语之后，安静了下来，不过此时他们脸上，还带着刚刚兴奋过后的一抹红晕。
现场声音小了下来，黎甘此刻也恢复冷静，他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要做实福禧园酒楼卖的吃食，吃死了人！
让福禧园无法再继续营业的，
结果刚刚被冯辰带了一波节奏，差点把正事都给忘了。
深吸一口气说道，
“今天本官是要审理福禧园酒楼的案子，其他是容后再说。”
说完扫视一圈，在冯辰的身上特意停留了几秒，发现对方没有再跳出的样子，继续说道
“来人，
把福禧园的案犯带上来。”
衙役在听到黎甘的命令之后，刚刚没被打的几个人，拱手行礼后转身走了出去，几分钟后，两个人被带了上来，
此刻他们披头散发，身上还隐隐有着血迹，明显招受了重刑。
看到两人的惨状，尉迟恭就要上前，被冯辰拦住，
“恭叔，
暂时先忍忍，宝林哥他们应该也快把人带过来了，等一切真相大白后，我会为他们讨回公道的。”
黎甘看到人被带到之后，一拍惊堂木喝到，
“堂下何人？”
陈冲，
福禧园酒楼的经理。
鄂国公府管家的儿子，从小在鄂国公府长大，并且陪着尉迟宝林读书，
尉迟宝林完美继承他爹的基因，一身武艺不俗，就是对读书毫无兴趣。
而陈冲却因陪他读书，表现出在读书上的极强的天赋，
原本尉迟恭是想举荐他去做官的，不过陈冲拒绝了，理由是等他爹老了他要接班，继续在鄂国公府做管家。
在陈冲的心中，鄂国公府才是自己要为之奉献的地方。
在福禧园开始组建之初，尉迟恭就让他来到这里，一切听凭冯辰的安排。
此刻听到黎甘的问话，他努力挺起自己的要背，
他不想自己狼狈的身形，有鄂国公府的形象。
“回禀大人，
草民陈冲，
福禧园的经理，
也就是掌柜。”
黎甘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他在昨晚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严刑拷打，甚至是以家人相威胁，都没有妥协，
一口咬定酒楼没有任何问题。
黎甘转头看向另外一人。
“回...
回...
回大人的话，
草....
草民叫王贵，
是...
是福禧园酒楼的厨子。”
王贵看到黎甘看向自己，心里不由得哆嗦。
昨天被抓了之后，就是这位府尹大人亲自下令对他用刑的，
一想到昨晚被各自折磨，他就浑身发抖。
黎甘看到王贵的反应，微微的点了点头，继续道，
“你二人对于福禧园酒楼吃食，吃死四条人命，
可有何话可说？”
陈冲昂着头道，
“大人，
我福禧园酒楼，每天都有七八百人前来就餐，
若说那几家，是在我福禧园吃完东西后致死的，
草民不敢赞同。
要是我福禧园吃食真有问题，为何单单只会有四人出现问题，
而其他人却并无异样呢？”
陈冲虽然被折磨了一晚上，
但此时所说的却是合情合理，条理清晰。
黎甘没有理他所说，直接看向王贵。
王贵看到黎甘注视自己，身体一抖。
“回大人，
他们那几家人，在福禧园吃东西致死，
草民或许知道是什么原因。”
黎甘装做惊讶的道，
“哦？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王贵连忙道，
“大人，
草民是做厨子的，
所以知道，哪些东西吃了后会中毒，
那几家人或许是在酒楼点了豆角的原因。”
黎甘看到王贵，完全按照崔浩当初和自己商议的话来说，当下气定神闲的问道，
“你可是在戏耍本官？
豆角本官也偶有使用，怎会吃死人呢？”
王贵连忙道，
“大人有所不知，豆角这东西很是奇特，
不是我等做厨子的，或许不明白这其中缘故，
豆角如果摘下来直接生吃，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把他煮熟了吃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如果豆角没煮熟，
在半生不熟的情况下，吃下去就会中毒。
草民在福禧园做厨子，
知道很多食客都会点上一份豆角，
而福禧园因为是吃的火锅，
菜都是生的切好后，给客人端过去，
客人自己涮着火锅吃的，
所以，
草民猜想那几位死去的食客，
应该就是因为点了豆角，吃的时候没有煮熟的原因才死的。”
王贵说完，黎甘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说道，
“如此说来，
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为什么是他们四家的人死了，而其他的食客却没有事了。”
顿了顿，黎甘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鄂国公又如何？
现在有了人证，
今天，崔公子再把那几家人，全部安排离开长安，
这件事算是做实了！
当下说道，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了，本官现在宣布...”
黎甘还没说完，陈冲打断道，
“大人，
草民有话要说。
这王贵说豆角没煮熟可以致人中毒，这的确不假，
但是我们福禧园，在食客点菜的时候和上菜的时候，
服务员都会给每一位客人，
说明每种食材怎么吃，
需要注意什么。
所以食客在我们酒楼，不会出现吃中毒这样的事。”
听到陈冲的话，黎甘当下大喝道，
“大胆，
现在已经真相大白，还敢狡辩，
那本官且问你，
你提醒食客后，如何保证食客在用餐的时候心急，在没等豆角完全熟透后再进食？
你又如何保证，服务员在提醒食客的注意事项后，食客在用餐时候食客警惕？”
黎甘的问话使得陈冲一时语塞，顿了半晌才不甘的说道，
“大人，
我们酒楼，已经提醒了食客注意事项了，食客不听的话，这应该不关我们酒楼的事吧？
就如药铺里面，原本砒霜有着止咳平喘，蚀疮去腐的功效，
本是一位良药，但病人却不停医者的嘱托，胡乱吃下导致自己中毒身亡，
这不能说是药铺的问题吧？”
黎甘没有想到这陈冲居然有此急智，当场就以药铺为例来进行反驳。略微沉吟后说道，
“本官且问你，
人是不是因为在你酒楼进食的原因，才会中毒身亡的？
本官再问你，
按我大唐律，凡再酒楼、酒肆等地方由于店家的原因导致食客受损的，一律查封经营店铺，负责人根据情况判处。
现在原因在你福禧园，
那么本官再问你，你还敢说此事与你福禧园无关？”
陈冲现在彻底无法反驳，只能不甘的站立当场。
看到陈冲彻底认栽，黎甘不想再拖下去，
以免再生枝节。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
“先在本官宣布，福禧园由于售卖食客生豆角，
以致食客张二狗、李大宝、武大壮、秦肖尔四人中毒身亡，
现在判：
福禧园关门歇业，以后不准在售卖吃食，
福禧园东家，赔偿死者家属，丧葬费用以及抚慰费用，
每家赔偿共计五十两白银，
福禧园掌柜发配岭南，
厨子因为主动坦白，判处其三年不准再到任何酒楼做厨。”
黎甘说完后，看了尉迟恭和冯辰一眼，生怕他们再有什么幺蛾子。
当下又是一拍惊堂木，站起身来大声道，
“好了，
现在退堂。”
门外百姓们看完全程后，
有幸灾乐祸的，有替福禧园和其掌柜不值的，也有没心没肺纯粹当热闹看的。
此刻见一切尘埃落定，一个个准备散去。
冯辰看到黎甘准备往后走去，心中焦急。
看向府衙的大门外，没有尉迟宝林的身影，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大人且慢！”
听到冯辰的话，原本要离去的百姓，一个个兴奋的看向冯辰，
他们知道戏没有完，这位冯小郎君开口了，那么就会有精彩的热闹可以看了。
作为吃瓜群众的他们，在今天可是亲眼见到，他就靠一张嘴，硬生生把一个人，一个读书人，给骂晕了过去，还是晕了两次的那种。
后来在公堂之上，又是直接打倒几个衙役，端的是厉害非常。
这时他们兴奋的看着冯辰，心中呐喊
“打起来....打起来...”
黎甘听到冯辰的声音，身形一顿。
刚刚松了一口气，觉得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现在冯辰的一句“大人且慢”使得他心跳加速，
对于尉迟恭他完全不怕，可是这个冯辰他现在很是头疼，
这个少年在短暂的交锋之中，就发现他是真的难缠。
黎甘转身说道，
“你有何话要说？
若是与本案无关，那就改天再说，本官公务繁忙，没有时间与你浪费。”
冯辰说道，
“大人，
我们案子还没有完结呢？现
在大人就走了，是不是不好啊？”
黎甘眉头一皱，这冯辰果然开始要出幺蛾子了，都已经宣判了还在这里鬼扯没有完结。
看来今天这事没有那么容易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