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童年与站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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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四爷回到家后与王宏升商量,让王知恩休学一年以走出丧母之痛,这一年王知恩便没有再去上学。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们生活仍然向前,不久后王宏升三兄弟也相继外出赚钱。王知恩虽然没有了母亲,但在爷爷奶奶的关爱、村里人的关心和玩伴的陪伴下也度过了一个快乐的童年。即便上学之后,他也没受到过狗血的欺凌与嘲笑,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知道他没有母亲,都会对他照顾几分,这是一个美丽并有着淳朴善良人民的村子。
王家宅子并没有在村里的聚集地,而是在村子西面的山群里,这里的住户没有那么密集,但也常有亲戚乡邻来串门,他们与留守的二老谈天,逗弄懂事的小知恩,为这独门独户的王家带来笑语与人气。这个过程中,奶奶让王知恩认了九对与其父年龄相仿的夫妻做干爸、干妈,爸爸妈妈们常来看望小知恩,给他带来衣服、吃食等礼物,小知恩也用“甜言蜜语”回报给干爸干妈们,“我的胳膊是小琳妈妈的,肚子是琴妈妈的。。。”,爸妈们听完都会开心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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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同龄的小孩也经常来找王知恩玩,他们去往田间追蝴蝶,在晒谷坪里跳房子,在山林中捉迷藏,有时候他们也会争先恐后地跑到王家屋后的山顶,再爬上山顶的大树,看一着山下村庄的景象。儿童们肆意地嬉戏,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飞奔,笑声与欢乐在山林和田野间回荡,那是名为自由和快乐的时光。
王家左右被三片丘陵山脉环绕,门前不远是自家的池塘。山上有常青的松柏、叶子长得像鞭炮的杉树还有笔直的楠竹和可以产油的山茶籽树。春天,山茶籽树开花吐露,王知恩跟着爷爷上山采药,会和蜜蜂抢茶花的花蜜,摘“茶泡”当野果,再晚些时候还有香甜多汁的野生“覆盆子”。。。有时候顽皮了便拿出爷爷给他做的竹剑使出一套自创的剑法,但凡周围有一根草能站立都算他输。(王知恩的竹剑,就问男同志们羡不羡慕→_→)。夏天,爷爷会带着他让他在水浅的地方摸捡吸附在石头上的螺蛳,王四爷自己则边走边用脚踩着塘泥,感觉到有硬物硌脚,便一个猛子扎下去,往往能抠出一块大大的蚌壳来,晚上奶奶便能爆炒出一盘香辣可口的河鲜,农忙“双抢”的时候爸爸、叔叔们都回家帮忙,他也会跟在后面捡起遗落的稻穗,体验一下劳动的不易。夏秋之交,余暑未散,爷爷会在地坪摆上竹床,手里拿着蒲扇,王知恩躺在竹床上,银河挂在天际,爷爷和他讲牛郎织女的故事,也会指着天上的星星告诉他哪里是北斗七星,哪一圈星星又组成了南岳圣帝像。就是不知道天上那么多星星哪一颗是妈妈,他心里想着却不主动询问。。。
秋天的记忆,是渐渐远去的蝉鸣,是田间荒草里蹦跳的蝈蝈与蚱蜢,是结满黄灯笼的桔子树。冬天则是冒尖破土的冬笋,结冰的池塘,和春节团圆里的吃食和漫天的烟火。。。(谨以上文,致我们那远去的快乐和再也回不去的童年)
童年的快乐是多姿多彩的,但也不全是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是无法忘怀的宝藏,除了岁月沉淀下来的快乐,还有那让他少了许多玩乐却受益无穷的站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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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完禁坛的次日清晨,东边刚染出一抹红,太阳的第一缕阳光还未洒到王知恩的脸上,他便被爷爷从温暖的被窝中叫起,爷爷让他快速去如厕洗漱,便把他带到了后山的一块平地上。周围松树和杉树的枝桠随风摇曳,映衬着蔚蓝的天空,王四爷背着手弯腰向王知恩问道:“恩伢啊,你想不想学电视上武打片里的武功?” 在背景的衬托下,很有一副高人的模样。王知恩当然想,那时候虽然电视还未普及,王家还是有一台的,而且还是村里的第一台,除了动画片和孙悟空,王知恩最喜欢看的就是武打片了,要不也不会缠着爷爷要他给自己削竹剑。“想!想!想!爷爷你会吗?你要教我吗?” 本来还有点困意的王知恩瞬间清醒,一边点头一边回道。“爷爷会一点,今天叫你起大早就是要教你的,不过练武功可是很辛苦的,你怕不怕累?” 王四爷笑着问道。“不怕,不怕,我也要做大侠” 王知恩一边回答一边还有模有样的比划了几下。“好,爷爷今天就先教你站桩,嗯。。。和电视里的马步差不多,你跟着爷爷做”。(前面几章,为了更好的刻画农村人物,作者是用方言边想边写的,这章开始,考虑到语句的通顺和读者的体验,后文会少用方言,比如嘎嘎后面就换成爷爷来写)。
王四爷一边摆开架势,一边讲道:“两只脚自然打开,膝盖微微弯曲,虚领顶颈,目视前方,似闭非闭,双手前伸抱圆于胸前,沉肩坠肘,含胸拔背,气沉丹田,后腰命门下坠,尾闾内收,保持自然呼吸。。。” 王知恩模仿爷爷摆出似是而非的姿势并说道:“爷爷,你讲的我大部分都听不懂啊?_?”。“听不懂没事,你先记着,爷爷帮你调整和解释”。
“两只脚张的太开了,跟你的肩膀一样宽就行”,王四爷把他的双脚往里踢了踢,王知恩看着突然变得严肃的爷爷,好像有点委屈不过还是听话的照着做了。接着王四爷又把他的下巴往里收了收,再把脑袋向上提了提说道:“虚灵顶颈就是感觉你的头顶有根绳子系吊着,但脖子不要太用力,僵硬”。“两只手再抬起一点放到胸前位置,对就是这个位置,记住!肩膀放松一点,胳膊肘往下压,五根手指张开,十指相对,手心向内,想象自己抱了一个大西瓜” “腰杆挺直,百会和会阴要在一条直线上”,王四爷用小棍子点了点两个穴位置。“命门就是这里,你背上和肚脐眼相对的地方,屁股这里往里面收一收” “丹田在这个里面,像爷爷这样你用鼻子吸一口气,再用嘴巴慢慢吐出,你仔细感觉一下这个地方,感觉不到就先记住。。。” “对,现在姿势对了,不过你还是太用力,身体松一点,自然一点,腰不要绷着。。。叫你不要用力,不是要你垮下来。。。”
王知恩尽管依然似懂非懂,但在王四爷的调整下还是摆出了比较标准自然的姿势,见此王四爷也在旁边陪同摆起架势,没有再说话。在爷爷的陪同下,王知恩想着自己在练武功,除了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慢慢的就适应了。接着身体开始发热,当大侠的想法也不再想起,耳边有微风拂过,渐渐地他好像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十分钟左右,他身上开始冒汗,手臂和腿发酸打颤,呼吸也变得粗重了些。“爷爷,我坚持不住了”。王四爷闻言说道:”好,你跟着爷爷收功”,说完王四爷吸气缓慢站直,双手翻掌下压至腹部并吐气。然后双手相互搓擦手掌、手背、手指,搓了四五分钟。
洗头:双手四指并拢从两颞擦向后枕...又上头顶到前额、印堂穴,转向两侧轻擦太阳穴,再转向颞侧,反复擦至头皮发热。
洗面:用左手横擦前额、双手从上到下摩擦面部,用双食指中节从内眦向外眦擦上、下眼脸,用食指擦鼻翼两侧,上到鼻根,下达迎香穴,各36次。
洗耳:用食、拇指夹着耳轮、耳垂两边上下摩擦用食指尖在耳内凹陷处按压,将耳垂往下拉几次,用中指弹耳背几次。
洗足:先在足三里穴按摩36下,再从足三里穴沿小腿外侧向下摩擦到足根36次,最后用手掌在足底涌泉穴摩擦发热。
王知恩跟着爷爷如此几步做完,王四爷又让王知恩轻轻蹦跳数下,甩甩双臂。一套动作下来,王知恩只感觉困意完全消失变得格外的精神,身上除了出汗黏糊糊的外,整个身体也轻松畅快。
王四爷见自己孙子第一次就能跟着一套做下来,虽然时间不久,但内心还是比较欣慰。第一天主要还是熟悉流程,况且第一次能坚持十分钟,中间好像还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已经十分难得,要知道小孩子的思绪可是会满天飞很难收束滴。
秋天的山上温度较冷,刚刚发了汗,王四爷怕孙子感冒,便趁身子还热带着孙子慢跑下山回家了。今后只要天不下雨,每天卯时王四爷便会带着他上山站桩,天雨便在大门口屋檐下站。两周之后,王知恩已完全掌握站桩要领,自然呼吸状态下能站桩半个小时,后面又延长到约四十分钟,爷爷这才没要他再加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