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发前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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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清晨，温安晨跑回来买了早餐，一笼小笼包、四个烧麦，还有两杯绿豆浆。
每逢周末早餐都是温安在外面买回来和温霜一起吃，王淑蓉通常周末不会早起，只有在上学的时候她才会起来准备早餐。
见温霜还没起来，温安把早餐放在桌上便去冲凉了。
王淑蓉今天破天荒的没有睡懒觉，此时的她正在温习之的书房里翻找U盾，她准备把另一笔定期取出来，不想银行却需要她出示初始那个早就无法使用的U盾作为身份凭据。
“妈，今天这么早？”温安冲完凉，头顶着毛巾走到书房面前，手里握着绿豆浆。
“安安，你回来了啊。”王淑蓉脸上不经意间飘过一丝窘迫，像是小偷小摸被抓个正着，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快步走出书房，转身把房门重新锁上，尴尬地冲温安笑着：“没什么事，妈就是找个爸爸当年留下来的东西。”
“我买了早餐，一起吃一点吧。”温安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
“好的呀，妈妈看看我们安安买了什么好吃的。”
两人走向客厅，正碰上洗漱完毕的温霜，她穿着温安给她买的牛油果绿连衣裙，肩上斜挎着小包，看起来像是要出门的样子，温安惊喜地看着温霜道：“穿上啦，这颜色还蛮好看的。”
温安的夸奖很诚恳，牛油果绿原本就特别显肤色，这裙子在温霜身上把她的皮肤衬得更白净了，像是在发光。
这是一条长裙，V字领，胸前有一排白色的花扣子，上半身修身，下裙摆是公主裙的设计，有一点泡泡的感觉，温霜还在头上扎了一个同色系的蝴蝶结，头发细心地卷出了一个小波浪。
这衣服自然不可能是温安自己选的了，以他的直男审美估计会买隔壁的黑白波点。想送给温霜裙子的温安向顾南初发出求救信号，两人悄悄趁着某个午休时间去挑选的。
“谢谢。”温霜见王淑蓉在场，刻意礼貌地回复了温安的赞赏。
然后她头也不抬地从王淑蓉身边路过，径直走向了客厅。
温安早就习惯了两人之间的隔阂，尽量讨好地说：“姐，我买了你喜欢的绿豆浆，今天加了冰哦。”
大概是没找到U盾的原因，王淑蓉今早有些暴躁，她见温霜对温安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瞬间心情爆炸。平日里温霜对温安是什么态度她不知道，只是每每他们三人在场时，温霜都不会对温安给出好脸色。
当然这只是王淑蓉的主观意识，没有任何道理，无据可依。
“你什么意思啊！”王淑蓉没忍住，她追着温霜来到客厅，一巴掌拍在餐桌上，绿豆浆杯子险些被震倒：“我们娘俩欠你啥了，你天天甩脸子？”
“妈，你干嘛啊？”温安被吓了一跳。
“你这个傻小子，你总是对她好，你也不看看人家怎么对你的。”王淑蓉转身用手指戳戳温安的脑袋，故意放大分贝说给温霜听。
温霜倒是沉得住气，直接坐下打开包装袋开始吃早餐，不光是没有理会王淑蓉的发言，更是连抬眼看她都懒得。
“你也配吃我儿子买回来的东西！”王淑蓉见温霜这副态度更是火冒三丈，她冲过去抓过绿豆浆一股脑全泼在温霜裙子胸口的位置。
“妈？您这是干嘛啊？”温安一面拉住王淑蓉，一面从桌上抽纸巾上前给温霜擦拭，由于他太急，忽略了弄脏的地方在胸口，温霜轻轻按住了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停下：“姐，没事吧？”
温霜心疼地擦着裙子，对温安摇摇头。
“就她这样你还给她买什么裙子？”旁边的王淑蓉见状像是吃了炸药一样：“我给你的零花钱是为了让你中午在学校吃好点，不是为了让你给这个小便宜货买裙子的！”
“妈，您干嘛这样说她？”温安有些恼火，即便对面是自己的妈妈：“她什么都没做，您何必总是这样针对。”
“是我针对她吗？你看看她成天那个死样子！是我们谁对不起她吗？”王淑蓉见温安胳膊肘往外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斥责：“就是跟她妈学的，一副讨债脸！”
这句话显然又触动了温霜的雷区，她忽地站起来，死死捏着装满绿豆浆的杯子，可下一秒考虑到温安还在场，便打消了泼回王淑蓉的念头。
可她已经警告过王淑蓉了，如果再说妈妈的不好，就不再客气。
温霜一时一股怒气冲上脑门，难得地提高音量：“你到底想干嘛？”
见此场景温安都有些愣住了，他从未见到她如此生气过。
往往面对与王淑蓉的冲突时温霜都会选择沉默，要不就是默默忍受着做自己的事，要不就是直接离开，从不参与任何与王淑蓉产生交集的事情。
可今天的她眉毛上挑，紧紧抿着嘴唇，眼睛直直地盯着王淑蓉，好像一把利剑一样落在她身上，好似一只随时会扑杀的狮子。
“你倒也不用刺激我。”温霜怒不可遏，但还是压低嗓音：“高考我会使劲考，离你越远越好。”
王淑蓉见状也没再多言，她也从未见过温霜这么生气的样子。
“我又没说什么。”王淑蓉战战兢兢地坐回凳子上。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侮辱我的爸爸妈妈。”温霜一只手撑着桌角，俯身缓缓靠近王淑蓉：“今天，小安在这里，我不想让你难堪。”
温霜的压迫感吓到了王淑蓉，她撇开脸不敢看她。
温安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能说上，左边是姐姐，右边是妈妈，他不知道该怎么选。
或许这种情况理所当然应该选择妈妈，可他也很爱温霜，小时候在妈妈触及不到的地方，都是温霜给他的温暖和保护，天生温柔的温安并不想让她难过。
此刻温霜已经愤愤地摔门离开了。
王淑蓉竖起耳朵，直到她确定温霜已经离开，才扯着嗓子开始哭喊：“苦命的我啊！苦命的我啊！”
温安不忍，默默走到王淑蓉身边，把手按在王淑蓉的肩膀上轻声安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