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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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季零有没有被解剖，但他现在目前貌似不太安全。
刚刚吓了一跳，挂断电话后赛罗就紧急联系莱姆开了电梯就过来了，然后才想起来，解剖什么的，应该是希卡利局长已经到了。但是现在吧，就是……
看着电梯解体，直直面对着父亲和师父两道灼热视线的赛罗被钉在原地。
怎么形容呢，他们的眼神慈祥的好像有点过头了……
令人突然拿回身体，惊恐且疑惑的戴上眼镜：“嗯？不是来救零的吗？你怎么回去了赛罗桑？”
零在星云庄都能出事的话为什么把他放出来啊！他打不过啊！
再一个抬头，就看到了诸星团和凤源两人站在他面前，令人吓得往后猛地退了几步，贴在了后面的墙壁上，手里的公文包抬起来挡在了前面：“什、什、什么人！”
赛罗：就是突然的一股危机感……让他感觉这个时候应该把令人放出来会比较安全？
诸星团笑容不变，向令人伸出手：“你好，我是诸星团，赛罗的父亲。”
令人看清了眼前的两位老人，直起身体握住他的手，抱歉的笑道：“是这样吗？您好您好，我叫伊贺栗令人，不好意思刚刚失态了……”
凤源同样伸出手：“你好，我叫凤源，是赛罗的师父。”
令人回握：“您好您好！”
诸星团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令人，和朝仓陆那孩子聊了一下基本情况，知道这个男人是赛罗在这个地球的人间体：“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伊贺栗先生了，以赛罗的脾气应该给你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吧。”
“没有没有！赛罗桑救了我命，我感激还来不及……”令人连忙摆手。
虽然总是让他失去客户，他的确非常欲哭无泪就是了……总觉得自己在失业的边缘来回摇摆……
“可以让赛罗出来一会吗？我们有些话需要聊一聊。”诸星团礼貌发问。
令人快速点头：“这当然是可以的……赛罗桑？”
赛罗要出来，他也是没成功拦住过的，一般也不需要他同意吧…？
诸星团笑：“赛罗。”
赛罗摘下令人的眼镜：“……来了。”
凤源走上前，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将他往旁边带。
“我想可能我们还需要教教你怎么写奥特签名。”
赛罗很少有机会跟师父和父亲有这么亲近的行为，一时间疑惑和不解胜过了那隐隐约约的危机感：“奥特签名？这东西还需要教吗？？”这不是每个奥都会的吗？
诸星团：“是啊，这东西还需要教吗？^ ^ 莱姆，麻烦你了，谢谢。”
“不客气。”
“不是，什么意思……西秀……”
刚从实验室出来的季零看到了这一幕，和扭过头的赛罗对上眼。
赛罗：“……零你没事吧？”
季零尬笑。
她能说有事吗？但是目前好像赛罗桑不仅靠不上，还被她拖下水了。
谢谢你赛罗桑，你居然还记得问我有没有事……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赛罗桑～斯密马赛！
叹了口气，季零把左手没戴好的冰袖往上扒拉了一下，目送赛罗几人走进房间。
实验室里，听到了动静的希卡利头也没回，在一张张蓝色光屏间走动着。
突然看到了什么，希卡利眉头一皱，抬头看了眼季零刚刚坐着的位置：“……怪了。”
————
离开实验室只需要十分钟，季零就再次活了过来，她端着小板凳看来叶日常练剑。
美女舞剑，真养眼啊～
电视里播放着新闻，朝仓陆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看向赛罗被带去的那个房间，最后还是忍不住喃喃：“好好奇啊……”
“好奇什么？”
季零突然出现在他的脑袋旁边。
“！！！”差点一巴掌挥过去的小陆捂住砰砰跳的小心脏。
他回头看了一下，看到来叶正在喝水，也在看他这边，朝仓陆抿了抿唇，有点犹豫说还是不说。
会不会太矫情了？
拿起桌上佩嘉拿出来招待诸星团几人的小点心吃着，季零看了看纠结的小陆：“是好奇赛罗会怎么被父亲揍吗？”
小陆乐了一下：“那倒不是啦，应该也不会揍吧？”
季零：“说不准哦～”希卡利来的时候说自己很忙，那她就盲猜赛文雷欧应该也不是很空闲，一看就是赛罗消息发的不准确才让老父亲担心的大老远跑过来吧！
要是她妈妈，她肯定少不了几个脑瓜崩。
小陆撑着下巴：“我就是有点好奇，他们……父子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呢？”
季零歪歪头，她记得赛文应该是很严肃的那一挂吧，记得不清了，但是看凤源的态度就知道呀，别的不记得，什么吉普车什么手劈流水这种经典桥段还有点印象的……雷欧那么强赛文功不可没，那赛罗作为他的儿子，肯定也训练的非常厉害就是了。
而且十六七的少年啊……叛逆期！肯定没少挨老父亲的毒打吧。
季零偷笑：“贝利亚和我说过，赛罗桑的年龄换算过来在地球也就是十六七岁，按赛少的脾气，肯定没少挨老父亲毒打！”
“毒打？”
“呃，有道是——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用脚踹！都是老父亲沉甸甸的爱啊！”
她一本正经的胡扯。
朝仓陆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点点头：“这样啊，哦多桑平时对我也比较凶……所以父亲也是爱我才骂我的对吧！”
朝仓陆看着她，他不知道自己眼神是多么的期待，季零看的一愣，转念一想，点了点头：“贝利亚肯定爱你的，但是他那张嘴……嗯，你懂的。”
贝利亚，乖乖接下你家可爱儿子的直球攻击吧！
和季零共享视线的贝利亚的确也愣了一下，随即不屑冷笑。
【……嗤。】
什么爱不爱的，终归还是敌人，拦在他前面的绊脚石。
朝仓陆得到季零肯定的回答，没有特别兴奋，但是控制不住扬起的笑容还是彰显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来叶站在旁边，带着笑容靠着桌子看电视，然后就看到了电视里的谐星胸口亮起的光芒。
嗯？
“小陆，来活儿了。”
“利特鲁之星？”朝仓陆压根没注意电视里的内容，但是也看到了那个亮起来的白色光芒。
来叶拿起剑背好：“去看看就知道了，能够治愈的能力，一定不一般。”
朝仓陆点头，看向季零：“零酱，你就待在星云庄吧，我和来叶先去看看……赛罗桑和客人也就交给你喽！”
“好，有事莱姆传话联系，注意安全。”
送走来叶小陆和跟了过去的佩嘉，季零看着电梯里给各式各样伤口的病人治愈的黄毛，撑着下巴吐槽：“这才过去几天又来了，上班都没这利特鲁之星出现的勤快。”
她说着，想起了自己还有班要上，也不看电视了，站起来跑到希卡利的实验室，扒着门框探头：“局长～局长～”
希卡利的声音传了出来：“说。”
季零：“我过几天就要去工作了，下午跟晚上可能都不在，你…………”
“用完了会找你，暂时不需要你了。”
“……哦。”可我想问你要研究多久啊……你啥时候能走啊……
希卡利抬头看她：“还有什么事？”
季零收回脑袋：“哈哈，没事了，您忙。”
对不起，她还是怂，希卡利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既视感，到底是什么她又想不起来。
季零从心的回了客厅，无聊极了，又晃荡到了诸星团三人进的房间，她做贼一样的贴在门上，小声逼逼：“莱姆，给开个单面镜呗。”
让我看看你们在干嘛！
莱姆配合的给季零开了和她脑袋一样大的单面镜。
————
“下次遇到事情传信好好传。”
凤源拍了拍赛罗的头，然后被赛罗躲开，也是非常无奈了。
还想着拉进来踹两脚，莱姆给的空间非常充足，可惜了，到头来帮他恢复了还在缓慢恢复的伤势，又帮他修复终极铠甲，废了半天劲，最后因为令人的身体暂时不能让赛罗和他分开。
目的没达到，只有刚进来诸星团不客气的给了赛罗后脑勺的一巴掌。
伊贺栗先生的身体可受不起他一脚。凤源缓缓变回老爷子的模样，这么想着。
诸星团冷淡脸：“因为你不准确的表达，我们放下了手中的任务赶了过来。”
赛罗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不会有下次了。”
深知自己儿子性格的诸星团皱眉，最后还是沉沉的叹了口气。
“赛罗。”
赛罗还在想着下次要找谁就把签名往谁手里发，免得让老爹操心，听到自己名字，他抬头和诸星团对上视线，诸星团抬手放在他肩上。
“……我知道你很强，年轻，也有骄傲的资本。”
“但是作为父亲，我不会想要看到你出事的消息，这次是虚惊一场，但如果下次因为消息的失误导致我们来晚了……”
我又该如何面对？
赛罗无言。
这就是地球人说的什么“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
和在光之国每次分别时的感觉不一样，看着诸星团的眼中复杂的情绪，赛罗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贫瘠的文化知识让他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就是看的他胸口有点不舒服。
“……我知道了，父亲。”
——
趴在门上的季零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却也是第一次见赛罗少爷露出那样的表情。
可能是感受到了来自父亲深沉不言语的爱？
啊，父亲。
季零想，她大概知道希卡利给她一种什么感觉了。
老是板着脸没什么情绪，和她那个同样是科研人员的爸爸一样。她可从小就怵她爸，难怪也莫名其妙面对希卡利就怂……
搞科研的能娶到老婆真是神奇，不知道希卡利有没有老婆孩子，他看着比诸星团小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