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可怜煤炭没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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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罗抱着手臂，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季零：“我来这里的目的你应该没忘吧。”
被所有人看着的季零耸耸肩，问莱姆：“莱姆，令人带的这个东西还有吗？”
莱姆回答：“有，不过样式不同。”
好吧，逃不掉了。
虽然她完全没想跑。
季零拿起圆台上出现的的遥控器大小的胸针样式物品，拿在手上抛了抛。
在令人不解的：“这种好方便的样子，但是为什么我就要戴头盔？这头盔还漏风诶！”抗议声里，季零清了清嗓子，看向赛罗。
“第一个问题关于捷德，”她朝着小陆手掌向上摊开，“这位少年，名叫朝仓陆，也是捷德奥特曼，同样的——也是贝利亚的儿子。”
面对赛罗投来的视线，小陆心中忐忑，干笑了一下，举手：“……是我，但是，我一直是孤儿……前段时间因为莱姆找到我，我才知道我是捷德奥特曼…也是贝利亚的儿子。”
季零站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拍头要垫脚，有点累。
朝仓陆皱着脸瞥了她一眼，小声嘟囔：“这也太突然了……”
季零叹了口气。
她也不想的，但是……
更突然的还在后面，我可爱的小陆。
贝利亚自暴自弃的开口嘲讽：【是啊是啊，真是一点都不顾及捷德呢，你不是温柔知心大姐姐吗？不装了？】
赛罗听到突然出现的声音，放下了手臂，震惊的出声：“…什么？”
来叶看了眼他，她听不见贝利亚的声音，只以为赛罗震惊的是小陆的身世：“他的确是贝利亚的儿子，但出生就被……放在了天文台，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捷德是捷德，贝利亚是贝利亚，你应该不会……”
赛罗挥了挥手臂打断她：“不是，刚刚我听见贝利亚的声音了！”虽然他也很惊讶朝仓陆的身世，但最吓人的应该是贝利亚和他们呆在一块！
“啊？”来叶几人一愣，跟随着赛罗的视线，看向了身边的季零。
不、不是吧？
季零见众人都盯向了自己，沉默的的带上了莱姆给的“胸针”。
别看我，看他。
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的贝利亚突然就被投放了出来。
视线的转移，和突如其来的安静，就像是把某个大爷架上了烧烤架。
“看屁啊看！”大爷弹射坐起。
“贝利亚？！你真的还活着！”赛罗首先喊出了声，一拳挥了过去，然后穿过了同样投影化的贝利亚。
贝利亚先是惊了一下站起来，见赛罗穿了过去，又“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张开双臂，反派逼格拉满：“好久不见啊……赛罗。”
季零眼睛一跳，扭头看到朝仓陆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样子，一会看看她，一会看看还在“塞西不利达奈”的贝利亚，眼睛里满满的惊疑不定。
什么玩意？什么东西？发生什么了？他一定是被打傻了，还没清醒吧哈哈哈。
季零嘴角一抽，看到来叶和佩嘉也在来回瞅她，只有令人一个人还在迷茫。
她默默举手为自己正名：“我是我，他是他，他是变态我可不是！”
贝利亚听到她说话，扭头过来翻了个白眼（虽然看不出来）：“你的脸真是一如既往的厚啊。”
季零想也不想：“再厚也没你皮厚吧，打不死的黑蟑螂。”
“哈？真是笑死本大爷，要不是老子你现在死的灰都不剩！”
“哎呦把你厉害死了，没有我你找上帝‘塞西不利达奈～’去吧！”
朝仓陆坐在沙发上，耳边是两个人失去人设的互掐，他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他那个温柔可爱的姐姐突然变成了他那个毁灭世界的反派爸爸。
性别都！哦不是，应该不是一个人，但是！！啊啊啊！
“死女人！”
“死煤炭！”
滤镜碎掉了。
就和他那个冰凉的心一样。
朝仓陆失去了颜色，他看着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贝利亚一副要戳死贝利亚的架势的季零，颤颤巍巍：“……零酱……”
季零听到了声音，激动的快要戳到贝利亚投影脑壳上的手指停在了空中。
要完。
季零 cpu 高速运转，慢慢缩回手。
【呦，知心大姐姐面具碎了呢。】贝利亚不嫌事大。
赛罗在旁边看的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姿势站着好了。
这是贝利亚？和他的人间体？
这是他和令人认识的那个可爱女儿，不是，可爱女孩？
令人把自己的下巴按了回去，咽了口口水。
季零看着小陆，面带愧疚：“抱歉，小陆。”
朝仓陆脑子还在待机。
季零挠了挠脑袋，皱眉看了眼贝利亚：“不吵了。”
“认真解释一下吧……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小陆抬头，和季零对上视线。
“和你父亲融合一心同体是个意外，这个意外让我们落到了这个世界的地球，也让我们遇到了你。”
………
赛罗鸭子坐在地上，盯着贝利亚看了半天，又双叒叕没绷住，笑的捶地。
他从站着叉腰笑，到蹲在地上扶腰笑，再到现在趴地上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贝利亚你也有今天！”
贝利亚盘腿坐在地上背对着众人，看都不看旁边那个笑成傻逼的赛罗，也不说话。
驼背的背影透出来的沉沉怨气都快化成了实质。
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讲述里，夹杂着因为不爽季零的描述而和季零断断续续的互怼。
怼不过啊！
怼过了她就：“啊对对对，有本事你出来弄死我啊，寄人篱下就乖乖闭嘴！”
他妈的。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都去死啊！
眼不见心不烦，贝利亚扭头怒吼：“笑你妈啊！死女人把这东西关掉！”
朝仓陆低着头不说话。
又心疼又想笑。
对不起了欧多桑。他也不想笑的。
一个小时前他还是非常心疼他的，真的。
季零看小陆憋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跟着笑了笑，看向贝利亚的眼神依旧透着冷意。
现在很惨吧，生气吧？如果这家伙能对小陆好好说话，她都不至于这么不给他脸。
因为知道了父亲来自未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又死了。
他不断的复活不断的死去，朝仓陆不知道贝利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和心态去面对这些。
但他也只是，有点心疼父亲。
死掉的话，肯定…还是很疼的吧。
然而他心疼的眼神落在贝利亚的眼中，却让他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冰冷刺耳的话没有经过大脑就冲着小陆兜头砸下：“不要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我不需要一个被实验出来的家伙同情。”
没有关于“实验出来”这几个字多余的解释。
而朝仓陆不知所措的摆手和眼底的受伤也是刺痛了季零。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被毒嘴从心到身、从头到脚不带脏话的挑剔、嘲讽了一通。
朝仓陆和来叶两个人把季零连拖带拽的摁在沙发上哄了好半天，才让她停止了输出。
赛罗笑完了，坐在地上看着那个好像已经自闭了的贝利亚，不由摇了摇头：“真是难以想象。”
那个从宇宙监狱逃出来，在怪兽墓场一呼百应的贝利亚，还有坐拥数不尽的黑暗普洛斯军团、身批红色斗篷，在其他宇宙征战的凯撒贝利亚……
最后坐在这个精神空间里，被一个曾经他能一脚踩死的地球人骂的背对众人独自消化的可怜煤炭，呸，可怜贝利亚。
真是世事难料啊，地球语是这么用吧？
令人点点头：“是这么用的。”
赛罗听到声音，才知道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贝利亚侧头横了他们一眼。
令人缩了缩脖子，低头摸了摸莱姆给他换的“胸针”，假装自己没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