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毒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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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找来?
林酥酥不敢大意,面对南禺可不同面对朱宴那般,有buff护体。
况且此人的危险程度丝毫不低于朱宴。
“你知道本座?”
披着苍青色斗篷的男子似是有些好奇地询问了一句,他的嗓音甚是温润柔和,仿佛闲话家常的邻家哥哥。
林酥酥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南禺君,乃姜族族长座下第一弟子,一手蛊术出神入化,尤擅牵丝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些都是原书中对他的描述,事实上,这些信息都是绝密,鲜为人知,她故意透露出来,也不过是想让南禺能对她多几分忌惮。
毕竟一个对自己了若指掌的人,难保自己的弱点不会掌握在对方手中。
南禺饶有兴趣的笑了声,语调也越加柔和,“你既然知道本座,为何还敢出手阻挠本座的计划,杀了本座的人,还将林肃山也一并送入大牢,林姑娘……好大的胆子!”
他的声线温雅含糊,如同情人在耳畔私语。
林酥酥缩了缩脖子,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垮下,警惕畏惧之色愈加浓重。
“南禺君说笑了,我不过是为爹娘报仇而已,倒是不知道南禺君也有参合其中。”
南禺轻笑,“那你如今知道了?怎么?也要杀了本座为你爹娘雪恨?”
林酥酥陪笑,“这哪敢!我相信南禺君是无辜的!肯定是手下擅作主张!”
“……”
“呵!”
对方愣了一瞬,笑的凉森森。
丹水紧紧抓着林酥酥的手臂,大气都不敢喘。
毕竟那人看着就不好惹。
“嘎!”
一只乌漆嘛黑的乌鸦盘旋一圈落到南禺肩上,眼珠子红彤彤地,好像得了红眼病。
这鬼玩意儿看着就很毒!
林酥酥的笑僵在脸上,好半晌才干巴巴道,“敢问南禺君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贵干么?”
他不急不缓抬起手来,慢条斯理看了看,“自然是……取你性命!”
话音未落,那乌鸦已经尖啸一声,仰脖冲上天,接着俯身翻转而下,往林酥酥面前冲杀来,那速度,快的只剩一道残影。
林酥酥眼疾手快,一把拉过被子撒网似的盖住了那只乌鸦,乌鸦在里面嘎嘎乱叫着扑腾,被子上不时鼓出一个包。
她脸色苍白,死死掖着被角,惊恐地看向南禺,唇角颤抖。
“我不过是个弱女子!南禺君何故如此?!”
南禺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凤黯的羽毛削骨刮肉,区区破褥怎么会困住它?
那乌鸦尖叫一声,冲破被子狼狈扑腾,带出漫天棉絮大雪般纷扬。
“啊!”
林酥酥惊叫,似是被乌鸦逃出来吓着了,一把推开丹水,慌张躲闪着滚到南禺身前。
不对!
那女子能轻易斩杀他坐下‘罗酆六鬼’之三,实力定然不容小觑!
电光火石间,南禺神色冷硬,斗篷挥动,整个人已经瞬移至院门口。
后背恓嗦声骤响,便是强大如南禺也是惊了一瞬,转身五指呈爪,几条红线从指尖射出,如同活了般扭曲着扑向地上的石头。
那石头顿时如同遇到高温似的融化裂开。
后面没人!
细雨蒙蒙,出门的人很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南禺被身后一股巨力击飞,倒地后口吐鲜血,五脏六腑都疼的颤抖。
房檐楼阁处鬼魅般跳出几只涂脂抹粉的纸人,诡异莫名,那纸人动作僵硬,两人一组将南禺抬起来,几个跳落消失在水墨画似的远山雾蒙之间。
“嘎……嘎!”
乌鸦翅膀断了,在原地扑腾几下,冲着南禺离去的方向,宛若一名被抛弃的孩童,叫得哀泣。
林酥酥拿出从系统那里兑换的黄铜鸟笼,铲垃圾似的用脚嫌弃地踢进去,扣上了笼子。
这破乌鸦是蛊宠,寻常铁器根本困不住它,只能从系统兑换。
“小……小姐?!”
丹水捂住嘴,蜷缩在床尾,看着林酥酥行云流水一串动作,好半晌才回过神。
林酥酥将鸟笼往桌上一放,撑住身子,才发觉脑袋晕眩的厉害。
她本就没好利索,适才疯狂动脑动手,这会子有些过度劳累。
该死的南禺,消耗了她一百多点币!
光她声东击西打出去的那一掌,就值八十点币。
断骨裂筋,顾名思义,能击断对方的筋骨,一招致命。
受了此掌,寻常人本该当场死亡,可南禺还有余力操控纸人自救,只怕轻易死不了!
麻烦!
今后怕是没个消停!
不过那纸人貌似是张公子灵堂前摆的,胸前还贴着署名挽联呢。
倒霉催的!
此时张家灵堂前已经乱做一团,试问眼睁睁看着纸人活过来,然后飞檐走壁消失不见,有几个人能理智对待。
反正能晕的都已经晕了,剩下没晕的,也恨不得立马厥过去!
什么张公子显灵!张家被鬼缠之类的流言,只怕顷刻间就要传遍全城。
尽管腿抖得慌,丹水还是起身将林酥酥扶上了床,神色犹疑看着她。
林酥酥自顾揉了揉额角,发丝铺满床头,映得白皙俏丽的面孔越加苍白。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发觉丹水颇有些躲闪的目光,恹恹一笑。
“怎么了?觉得不认识你家小姐了?”
丹水的心思很好猜,她就写在脸上。
见林酥酥先开了口,那种陌生距离感消失,丹水才小心翼翼道。
“小姐怎会突然这般厉害?”
其实她早就想问了,只不过之前林酥酥表现的没今天这么夸张,所以才等了又等。
林酥酥视线转向床顶,神色空洞了片刻,才冲丹水招招手。
她听话地凑过去,林酥酥抚上她的颅顶,不过一瞬,丹水努力睁了睁眼睛,像是困顿至极般,倒头伏在床边睡了过去。
林酥酥将她的发丝别在耳后,长叹一声。
这些事她不知道怎么解释,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成了她回到自己的世界,败了她魂飞魄散,终归不会留下半分痕迹。
何必让丹水知道太多,徒添烦扰。
价值十点币的‘忘忧’,不香吗?
第二日倒是天朗气清,丹水从床上一伸懒腰,打着哈欠起来,看到身边躺着的林酥酥,猛然反应过来。
“哎呀!奴婢怎么睡着了!”她顶着鸡窝头风风火火起身一探茶水,都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