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围猎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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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最南侧,卢象升带领骑兵勇敢无畏的朝流寇骑兵冲了过去,一时间马蹄隆隆,万马奔腾,像两股铁流对撞在一起。两军一接触,天雄军的超长骑枪就发挥了优势,流寇骑兵顿时被扎倒扎穿,而密集的如墙冲锋阵型也吓得流寇乱了阵脚。知道厉害的拨马就走,蝎子块也在其中,他知道能这么打的骑兵绝对不是白给的,而自己部队那散乱样子可能今天就会白给。流寇骑兵中也有个别例外,一个流寇骑兵就挺着长枪冲到了卢象升面前,他瞅准了卢失去了扎在敌人身上的骑枪的机会。卢象升余光也瞅到了他,卢轻巧的拨马让过了敌枪,在二马一错的时候,手腕翻转,用战刀向敌人的颈项抡了个半圈,顺势一划,敌骑兵的脑袋便翻掉在后背上了,同时一股血箭窜出,疾驰的战马带着血喷泉走了。
吴开先、蒋文、李达开三个兵团依然在坚定地一往无前地推进,前面死了后面排上,一步也不许后退,到达五十步后,迅速来一次三段射击,他们用铳弹横扫四面的敌人,无论他们是步兵还是骑兵。闯塌天压根完成不了穿插的任务,因为两个军团间的火力更为猛烈,很少有人能穿得过去,大多数人在路上就被打成了筛子。枪铳军团在重创敌人后,再端起刺刀长矛冲锋,用白刃战解决战斗。兵如散沙的流寇哪里能顶得住这样的打击,他们之后纷纷后撤,脱离官军的射杀范围。
发现官军用骑兵压缩己方的活动范围,用步兵方阵不断逼进,加上长炮极具威力的穿阵轰击。王自用发现自己要么发动决死突击,要么撤军,采取别的战法都会被官军一步步逼近切死。
一轮交手下来,官军如一把刀子在挺进,流寇则如黄油一样被切开。缺乏训练和纪律的流寇开始崩溃了,他们开始摔下兵器就跑,一群乌合之众又怎能希望他们血战到底!
明军依然在推进,但战术改变了,吴蒋李三个兵团突前,试图把流寇赶到白杆兵前面用火炮击杀,卢象升带领骑兵驱逐着外围试图逃跑的流寇,目的是将他们赶到枪铳军团的前面。流寇南面被官军兜着,北面被长壕所困,他们发现自己除了不停的跑别无它路。
王自用高喊着冲过去,他知道要是不冲,基本就是被官军大军团不断的抵近射击,那简直就是等死。有些亲信跟着王自用发起了无畏且白给的冲锋,王的将旗本来就显眼,再加上大嗓门如驴叫的呼喊简直就是对明军猎兵的挑衅,随着九声铳响,王自用顿时被打翻落马。王不顾自己腿上流血不止,大声叫喊着又冲了起来,挥刀砍向最靠近自己的护国军战士。战士毫不示弱,举起刺刀格挡,朱武在旁瞅准机会突刺,又长又锋利的三棱刺刀噗的从王自用左肋穿过,右肋穿出,刺破肾脏的剧痛一下子就让王痛苦痉挛着蹲了下来,其正面的护国军战士趁机一刀插入了他的脖颈,彻底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
见到王的将旗倒下,蝎子块、闯塌天、摇天动等借机开始迅速脱离战场,他们知道今天没得打,于是使出了最后一招--卖队友,战场上的步兵和跑得慢的骑兵今天都要被卖了。
流寇,一无信仰二无主意三无纪律,他们本质就是一帮强盗匪徒,虽然有西北边军做底子,可除了膘忽1外,军队的组织性和纪律性还差得远,更别提信仰了。他们不是真正的军队,打逆风仗全身而退,对于目前阶段的流寇来说还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流寇步骑兵像受到惊吓地小鸡一样四散奔逃,不时穿阵而过的铁实弹将他们一行行血肉模糊的砸倒,看着身边的人不断在惨叫中身亡,跑不动的流寇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他们四散奔逃着,高声哭喊着,想尽办法试图脱离这人间地狱。他们要么自相践踏、要么试图跨过深沟,有些人参与过挖沟的知道厉害,他们是推着前面的人下去再跳下去的,就为了躲过底部密密麻麻耸立的尖刺!白杆兵和团练就紧跟在后面补刀,丝毫不给躺下装死的敌人任何机会。
看着流寇后撤演变成了溃退,卢象升带着骑兵开始完成了合围,吴蒋李三兵团随后,数万流寇被兜在官军和长壕之间,绝望地被铁弹和铅弹一轮轮的收割,官军连投降的机会都不给他们,直接用死亡风暴招呼,因为给了他们生的机会,就意味着对那些老老实实从事生产的人的背叛!
......
对于农民来说,耕种一块土地,必须得到收益。收益至少要覆盖支出才能种下去。如果流寇建虏来了,割走地里的庄稼,裹挟全家入伙。如此根基被严重动摇,大明的天下如何维持得下去呢?因此卢象升反复对将军们说:菩萨心肠救不了大明天下,如今要拨乱反正,重回正轨,非得用霹雳手段不可!法令者,民之命也,为治之本也!法令行则国治,法令驰则国乱。若无政府、武力和法律加以约束,压制人的欲望和冲动,还有心中的恶念,社会是不会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