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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解忧: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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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不停哭喊的女孩,令歌实在不知所措,半天,他才挤出一句:“别哭了……”

令歌发现似乎没什么用,眼前的女孩反而哭得愈发凶猛。

只听她抽泣着说道:“神仙叫我别哭了,怎么死了都不让人哭的?痛死了!怎么死了都还会痛!”女孩摸着自己的腰又是一声痛苦的惨叫。

看着女孩,令歌有些忍俊不禁,这是把自己当成神仙了吗?

无奈,令歌只好将女孩搀扶起来,耐心地对女孩解释道:“你没有死,你还活得好好的,快别哭了。”

女孩闻言,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下泪水,疑惑地嘟囔了一句:“我没死?那这又是在哪?”她看了看四周的白墙黑瓦,突然又嚎了出来:“我怎么还在这个鬼地方!?”

“神仙救救我,我不能再待在这了,我会死的。”女孩拽着令歌的衣袖不断地求救着。

令歌被她说得一头雾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女孩又是谁?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令歌望去,正是令楷他们来到。

令歌看了看紧紧拽着自己衣袖的女孩,颇为无奈地看向他们。

他们三人神色各异,辰玉疑惑不解地看着令歌和女孩,无忧则是肉眼可见的紧张,而令楷面露笑意,似是看见何等有趣之事。

这时,令歌感觉到方才还紧紧抓住自己衣袖的女孩已经撒开了手,只见女孩朝着令楷的方向撒腿跑去。

眨眼间,女孩抱住了令楷的腿,哭喊道:“令公子救我!许无忧要杀人灭口!”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无忧突然慌张了起来,说话都不再利索。

女孩见令楷正在打量着自己,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哭花了脸,于是她赶紧拨了拨发丝,露出自己的容颜。

“是我,令公子,梦珏啊,清飖书局的梦珏。”

令楷突然反应过来,道:“梦珏?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记忆中,梦珏一直是一副小书童的打扮,何时像现在这般披头散发过?

“都是许无忧!”

一时间,令歌他们三个人一同幽幽地看向无忧。

无忧见状本想撒腿就跑,不过为时已晚,令歌已经一个飞身跃到他的身后,抓住了他的一条手臂,同时,膝盖向无忧的一条腿顶去,瞬间便将无忧治服在地,动弹不得。

无忧吃痛不已,慌忙地解释道:“不是,不是,你们误会了!”

辰玉上前质问着无忧,道:“说,清飖书局的其他人被你关在哪了?”

梦珏原本哭得头晕脑胀,听辰玉这么一说,她又抹了抹眼泪,问令楷道:“令公子,书局怎么了?”

令楷眉头轻皱,问道:“你不知道吗?书局上下所有人都失踪了。”

梦珏闻之色变,又哀嚎起来,她指着无忧说道:“肯定是他!肯定是他!就是他把我绑到这里来的!”

辰玉一听,又瞪住了无忧,令歌也加重了按住无忧的力气。

辰玉警告着无忧说道:“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对你不客气。”白日里无忧给她下药,她早就想收拾无忧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已。

无忧被辰玉震慑到,他纠结了一会,看了看辰玉和令歌,又瞪了一眼梦珏,梦珏见状,继续往令楷的身后躲去,眼泪汪汪。

无忧抿了抿嘴唇,说道:“我只绑了她,其他人我一概不知。”

说着,无忧又怨怨地看了梦珏一眼,继续说道:“我绑了她的第二天早上,清飖书局的人就都失踪了,我也很纳闷,真的不是我做的!”

无忧愈发着急,他可不想再被令歌揍一顿,更不想莫名其妙地背这么一大顶锅,要是让外面那些书生知道了,他们还不得把凌岚药局闹翻天?

辰玉疑惑不解,问道:“为何只绑了她?”

如果无忧怨恨的眼神是一把把刀,那么梦珏就算躲在令楷的身后也已经是千疮百孔。

只听无忧说道:“这你得问问她干了什么好事,一天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梦珏一听,也不再躲在令楷的身后,她立马蹦出来,冲上前指着无忧,骂道:“我写的书怎么了?再怎么也比你一天配制的那些害人玩意好!而且好上不止一百倍!至少我写的有人愿意看,有人愿意信!”

无忧本想再怼骂回去,闻言却也无话可说。

令楷看着眼前之景,不免一笑,他已经大致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听他说道:“梦珏写的书的确有真有假,虽然这无可厚非,但是让人信以为真还是得负些责任的。”

说到最后,令楷看了令歌一眼,虽然令歌有些疑惑,但是心中也差不多有了答案。

“是什么书?莫非是《洛阳时下新文》?”

令楷点了点头道:“正是,许公子,梦珏,你们看我们说的对吗?”

无忧听到这本书的名字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神色难看不已,梦珏则用脚在地上画圈,默然不语。

令歌想起那本书说令楷相貌堂堂,才华横溢,引得洛阳城中未出阁的姑娘们的倾慕,芳心暗许,令歌仔细端倪一番,回忆起今夜的若晗,似乎写的也不为过,想来只是当事人不这么认为罢了。

无忧说道:“令歌,白大侠,你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吧?这都是一场误会。”

不等令歌松手,辰玉又说道:“你还没有说你配置的害人东西是什么?”

“我!我来说!”一旁的梦珏早已迫不及待地要揭发无忧的罪行,只听她深恶痛绝地说道:“就是他,大名鼎鼎的凌岚药局的少当家,竟然把我抓起来试药!”

“试药?”令歌感到意外,被自己按压住的清俊少年居然如此狠毒?

无忧有些激动,他本想挣脱令歌的束缚,却发现令歌依旧纹丝不动地按压着他。一时间,无忧内心连连叫苦,令歌的外表看着飘逸如仙,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最终,无忧放弃挣扎,任由令歌按压着。他稍稍打起精神,辩解道:“你不要夸大其词!我虽然拿你试药,但都是一些寻常的药!你看你,现在不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话音刚落,梦珏却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你们看我现在这样子,难道我是真的想哭吗?实在是止不住啊……”她用衣袖擦着眼泪,继续呜咽道:“你们可知道许无忧这个混蛋这几日都喂我吃了些什么药吗?”

梦珏扳起手指头数了起来,说道:“笑药、痒痒药、酒醉丸,还有今天的哭药……”还没说完,梦珏又泣不成声了。

众人:“……”

这都是些什么药?

辰玉上前拍了拍梦珏的肩膀,将饱受委屈的小女孩揽在怀里安慰着,同时,她鄙夷不屑地看着无忧,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对一个弱女子下得去手?”

“她还弱女子?”无忧反驳道,只是话刚出口,他便感到令歌的力气再次加大,无可奈何,无忧垂头丧气,嘟囔道:“我……我一开始准备揍她一顿就完事的,谁让她在书上那么造谣我?结果我发现她是一位女子……”

辰玉打断无忧的话语,批评教育道:“就算不是女子,你也不应该如此。”

“哦……”无忧应了一声,“我当时发现她是女子之后,想着也不能拳脚相向,便把她绑起来,打算吓吓她。”

“所以你就把她关到现在?”辰玉不悦地质问道。

只听无忧说道:“原本我想着她认了错,就放她走,结果她根本不是一介弱女子,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撒泼打滚样样精通。”

“最后,我实在磨不过她,就只好把她五花大绑丢到库房里去了,而且当时第二日书局上下失踪,我也不好轻易把她放回去,所以一直关到现在,顺便用来试药……”

梦珏闻言,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突然,她挣开辰玉,冲向无忧。

“许无忧!老娘要和你鱼死网破!”

令歌见状,本想拉开无忧,却发现为时已晚,只见梦珏和无忧瞬间在地上扭打成一片,互相骂着对方,竟比洛阳街市还要热闹上几分。

“吴梦珏!你是不是真以为本少爷不敢打你?”

“你打得过我吗!?”

……

辰玉和令楷本想上前拉开他们,可他们两人打过来打过去,一个不放过一个,似乎一定要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丝毫不给他人插手的机会。

令歌皱眉,趁其不备,一手拎起一个,丢向两边,并点了他们的穴道。

这下可算安静了,令歌微微一叹。

此时,宅中的仆人听到了动静,纷纷起身提着灯笼往这边寻了过来。只是一来,他们就见到自家的少爷被打得鼻青脸肿,正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少爷!”一个老仆跑了上来,当即拥着无忧,上下打量着,“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见无忧皱着个眉头,一言不发,老仆更是慌张起来,“少爷,你怎么不说话?少爷你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啊,少爷……”说着说着,老仆就开始哽咽起来。

辰玉解释说道:“你家少爷只是被点了穴,没有什么大碍。”

见辰玉如此轻描淡写,那位老仆的下巴更惊地掉在地上。无忧是他看着长大的,几乎从小都被宅里的人捧在手心里,除了离家出走闯荡江湖被抓回来时挨过几大板子,什么时候挨过别人的打?

如今看着无忧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位老仆心疼不已。

“你们怎么能把我家少爷打成这样?”老仆责备地说道,嗓音中尽是对无忧的心疼和对令歌他们的痛恨。

这时,令楷走上前,拍了拍令歌的肩膀说道:“令歌,快去给无忧解开穴道。”

令歌点头,他知道要是再不给无忧解开穴道,只怕又要得罪许宅上下,于是他上前在无忧的身上点了两下,无忧这才恢复过来,老仆见状也稍微放下心来。

无忧弱弱地对老仆说道:“张叔,不怪他们,你好生擦擦你的眼泪,我这不还活着吗?”

张叔一听赶紧擦了擦眼睛,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了些笑容,说道:“是是,是我的不是,少爷你没事就好。”

无忧在张叔的搀扶下吃痛地站起身来,他怨怨地看了一眼被点了穴的梦珏,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对老仆说道:“他们是我的客人,也是父亲的救命恩人,要好生招待他们。”

“这位是我家的管家,你们叫他张叔就好。”无忧向令歌他们介绍道。

张叔笑脸盈盈,一团和气,他朝着令歌几人拱手一拜,说道:“那日我收到了老爷的来信,在信中老爷说他们遇刺,”张叔看向令歌,只觉令歌气质出尘,有一种颇为熟悉的感觉,“说是幸好有一位少侠出手相救才安然无恙,想来就是这位少侠。”

令歌微微颔首,承认了此事。

“张叔你知道?你为何不告知我此事?”无忧质问起张叔,“要不然方才我也用不着叫人明日去联系父亲的队伍核对此事。”

“老爷在信里特意嘱咐,让我不要告诉少爷你,以免你担心。”张叔无奈地解释道。

“罢了,”无忧无奈一叹,“对了,张叔,书局的事可有进展?”

张叔闻言,看了一眼令歌他们,神色严肃起来,说道:“有,据那夜打更人所说,他曾在书局附近看到有身穿飞鱼服的人群出没……”

“飞鱼服?”无忧和辰玉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遍。

令歌不解地看向令楷,只听令楷解释道:“飞鱼服只有皇家的锦衣卫才能穿,看来是锦衣卫带走了洛伯他们。”

令楷叹息,说道:“如果真的是锦衣卫带走了书局上下之人,那么这背后所牵扯的,就不再是我们能够轻易左右的了。”

几人都沉默了下来,秋夜的凉意浮动在四周,让人不禁一颤。

张叔安慰着说道:“各位也先别着急,都早些休息,有什么事等休息好了再说。”

令楷颔首,赞成张叔的说法,道:“张叔所言极是,大家早些休息,一切从长计议。”

几人颔首赞成,令歌随即解开了梦珏的穴道,梦珏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乖乖地跟着辰玉。

在张叔以及几位仆人的提灯引路下,他们来到所住的一座庭院。

无忧解释道:“你们的身体非伤即虚,这庭院里种着各种安神怡人的花草,你们住在这,对你们的恢复也有好处。”

“多谢许公子和张叔的照顾。”令楷向无忧和张叔道谢,令歌也跟着颔首道谢。辰玉和梦珏则不置可否地忽略了无忧的一番好意,无忧也没说什么,只是多白了梦珏一眼。

“那你们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无忧说道,随后便和张叔一同离开了庭院。

令歌发现辰玉和梦珏一见如故,开始聊了起来,并决定一起住进宽大的主房,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你和令楷自己选厢房吧。”辰玉对令歌说道,“我和梦珏住主房,也好有个伴。”说罢,她便和梦珏走进了主房。

此时,令楷开口对令歌说道:“令歌,陪我一起去看看房间。”

令歌点了点头,随着令楷前往一旁的西厢房。

等进了厢房,令歌发现厢房中烛火通明,物件摆设应有尽有,屋内陈设简约却不失格调,花瓶中散发出淡淡幽香的花朵也是刚插进去的。

再往里看,令歌便突然神色一滞,只见房间里正好有两张床铺,一时间,他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既然有两张床,令歌就留下来吧,今日我还没换药,就有劳令歌了。”令楷一脸含笑着说道。

令歌暗中一叹,别无他法。

待给令楷上好药之后,令歌却发现干净的纱布已经用完,他看了一眼裸着上身倚在床上的令楷,只见令楷正看着手中的一本书,身上剑伤所结的疤已经掉落,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粉色痕迹,想来再过些日子就可以完全褪去伤痕了。

多亏遇仙山的膏药,要不然这位温润如玉般的才子诗人就要留下道道伤痕了。

突然,令楷放下了眼前的书籍,与令歌四目相对,开口问道:“怎么了?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令歌流转目光,解释道:“纱布没了,我去要一些回来。”说罢,令歌就往外走去。

令楷唤住了他,道:“罢了,夜色已深,令歌你还是早些休息,我身上的伤疤已掉,用不着纱布了。”

令歌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令楷,只见令楷似笑非笑,一双深邃的眼睛正望着自己,一时间,令歌有些发愣,他点了点头,缓缓地走了回来。

“令歌,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令歌坐下身来,看着对床之上的令楷。

令楷坐直身子,说道:“我记得之前你看我的诗,说我是一个有血有肉之人,是不是之前我在你的心中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令歌脸颊微红,点头承认。

“那如今你知道了真相,我和你想象中的令楷,是不是不大一样?”

令歌沉吟片刻,回应道:“的确不大一样。”

“有何不一样?是有所落差吗?”令楷追问道,似乎很在意令歌的答案。

“倒也不是有所落差,相反,还挺意外的。”令歌回应道,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令楷的这个问题,只好实话实说,道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说起来,翻到你的诗是个意外,遇到你也是个意外,一路上与你有了这段经历,更是个意外。”

“不过,我很开心能与你相知相识,毕竟,以前你只是一个在想象中的人,一个只在书上的人,现在就好像小说话本里描写的那样,画中人走出来一般。”

令楷颔首,眉开眼笑,似是听到何等趣事一般。

令歌不解地看着他,只听他悠然说道:“令歌,那不是意外,是惊喜。”

不知为何,令歌只觉脸颊一烫,整个人浑身不自在。

“啊……对,是惊喜……”令歌偏过头去,不让令楷察觉到他的异样,“早些休息吧,今日都累了。”

说罢,令歌轻轻挥手,一道气流拂过屋内的烛台,刹那间,屋内陷入黑暗。

“好,全听你的。”令楷甚是愉悦地说道。

刚躺在床上,令歌便回想起来那会遇到的飞贼,于是下意识地唤了一声:“阿楷……”

令楷一听,欣然挑眉,应了一声:“怎么了?”

令歌微微一愣,而后才说道:“方才的那位飞贼你认识吗?他不是你的那位壮汉朋友。”令歌回想起玉门关那夜擦身而过的壮汉,两人的身形的确不一样。

“我不认识,”令楷回答道,“想来是一位同行,只是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来许宅行窃。”

“为何?”令歌问道。

“我们这行有个规矩,绝不行窃乐善好施的富贵人家,凌岚药局行医济世,造福百姓,在天底下很有名望。”令楷解释道。

“令歌你是在怀疑我吗?”

“没有,你别误会,我只是问问而已。”令歌回应道。

“那就好。”

之后,两人不再言语,只是准备入睡。然而许久过后,令歌依旧没有睡意,他脑袋乱嗡嗡的,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做。

迷迷糊糊之中,令歌突然想起来,他还要去给洛阳城中的其他遇仙报个平安。

这会,令歌听到令楷的呼吸均匀绵长,想来已经睡着了,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背上明秋往屋外走去。

“令歌你要去哪?”令楷有些慵懒和疲惫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令歌感到意外,明明自己的动作很轻,令楷怎么还是醒了?

“我有些事需要去办,你好生休息。”令歌轻声回应道。

说罢,令歌便离开了房间,走出房间的时候,他发现黑夜已经渐淡,需要快些赶到当铺报个平安才是。

令歌向大门的方向走去,只是因为初来乍到,他不免迷路在许宅里。

“白少侠。”

令歌顺着声音看去,那人正是张叔。

想来昨夜许宅进贼,他身为管家也就只好清点了一夜的库房。

张叔提着一个灯笼向令歌走来,问道:“少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令歌解释道:“有些急事需要出去,张叔你呢?”

张叔一笑,回应道:“昨夜家里进贼,我只好带着人清点了一夜的库房,还好也没什么损失。”

“那就好。”

张叔主动提议道:“既然少侠要出去,不如我亲自送一送少侠,还请少侠随我来。”

令歌闻言,如获救星一般,他立即颔首谢道:“有劳张叔。”

一边走着,张叔一边说道:“我家公子虽然有些顽劣,但是本性不坏,分得清善恶好坏,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白少侠你们多多包容。”

“我会的。”令歌颔首道,但愿辰玉和梦珏也会。

说着,张叔又夸赞道:“白少侠武功盖世,侠义心肠,若是老爷知道少侠你在此处,定然欣喜不已。”

“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算不得什么。”令歌说道,那夜他的确没有顾虑太多,只是第一反应觉得那些强盗并非好人,自己应该出手救助许当家,因为小说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

很快,两人来到了许宅大门,令歌停下脚步,说道:“多谢张叔。”

张叔颔首,微笑道:“应该的,少侠慢走。”

望着令歌离开的背影,张叔流露出哀婉的神色,喃喃道:“姓白,清飖书局,遇仙,莫非他是……”

张叔神色一滞,不再往下说去,只是静静地目送着令歌离去,目光含愁,似乎在送别相识多年的旧友一般。

另一边,令歌戴上了白色面巾,在街上大步流星地行走着,与这座缓缓苏醒的洛阳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此时天色蒙蒙亮,虽然道路两旁的行人寥寥无几,但是不少店铺已经开门营业,是昨夜喧嚣的尾声,亦是今日纷纷扰扰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