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封神山,立帝道,国运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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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星楼既成。
若是从大夏上空望去，可见二十八座星楼，耀耀其煌，闪烁着各色光辉，如同星辰散落。
如果将所有的星楼连贯起来，又如盘龙，抱于大夏之地。
最后一座星楼紫薇楼封顶之时，整个大夏疆域忽的一颤，浑厚地气龙脉从地层中翻滚上来，一声嗡鸣，如同地龙嘶吼。
而一个月前，夏清晏便令匠人，在一块昆山宝玉上，雕刻出了一枚九龙玉玺。
玉玺方形，四方有九龙合抱一珠，宝珠乃是传闻中的北海蛟皇珠，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九龙之下，玉玺四面，阳刻百姓黍民、奇珍异兽、花卉谷物、四时天气等等。
玉玺之下，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
却是夏清晏从古籍中得来。
如今，星楼建成，玉玺出世，夏清晏命太卜择了个良辰吉日，举行盛大的祭祀之典，封禅天门山。
这日，恢宏鼓乐，从天门山下，一直蔓延至天门山上，盛装官员，长长一线，宛如游龙，缓缓向着天门山上攀登而去。
一座宝楼，五光十色，熠熠生辉，即使远在皇宫之中，也能看到它所发出的光彩。
今日之盛况，比之夏清晏登基之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门山上，紫薇楼前，耀耀宝光，灼灼其华，一尊祭鼎，立于楼前。
三牲六畜，排列在前。
祭祀群臣，紧随身后。
帝袍加身，堂皇冠冕。
奉常言钰琛，捧书朗读封禅祭言。
“今朕夏清晏，登临大夏帝位，为大夏帝主，上禀苍天，下告黎民，建二十八星楼，奉天门神山，聚大夏气运，镇大夏龙脉。”
“今朕之后，黎民百姓，奉朕为帝，当得大夏气运加身，百病不生，万劫不磨。”
“文武百官，奉朕为帝，当得大夏官运加身，降妖伏魔，长生泰然。”
“今朕为帝，当得苍天气数，国运加身，龙脉附体，国运不灭，气数不绝。”
最后一个字落下，群臣莫不对此祭文感到荒谬。
国运？龙脉？自古以来就是缥缈不可寻的东西，正常人都知道，这些应该只是一个意象，是被古人理想化的东西，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夏清晏的举动，简直跟一个疯子没有什么两样。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感到荒谬之时，忽然风云变幻，原本晴朗的天空，被一大团白云笼罩。
随着那团白云越聚越大，云后突然涌现七彩霞光，不一会儿，整片天空都被霞云笼罩，看起来声势浩大，震惊莫名。
就在众人沉浸于这奇异天象之时，一声龙啸，一道金龙虚影破云而出，在空中盘旋一阵，忽的向着站在群臣之前的夏清晏冲去。
夏清晏仰望天空，深邃的黑瞳之中涌动着少有的激动，真的，国运当真存在，帝道，也应存在。
夏清晏不闪不避，任由那金龙撞到自己身上。
刹那之间，他浑身涌现刺目金光，强盛的气势，逼得身后群臣不由自主的后退，抬手抵挡眼前的光芒，不敢直视金光中的夏清晏。
耳旁龙啸阵阵，夏清晏周身都被金光笼罩，而这金光之中，一道龙影蜿蜒攀附于他身上，最后，渐渐的，与他融为一体。
而此时，又有一道青光，从天而降，落于放在祭台上的玉玺上。
倏然，整个玉玺飞上空中，光芒陡转，阵阵威严厚重摄人的气势流转而出。
夏清晏微微抬手，玉玺落到他的手中。
他不禁闭眼，感受着这一刻浑身被力量灌注的美妙。
这一刻，他即是国，国即是他。
心念微沉，仿佛看到千里之外的村庄，村民们于田间劳作，小孩子们欢笑嬉闹。
极北之地，冰封万里，寒风呼啸。
南海之崖，海浪拍岸，长鲸嘶鸣。
东升朝阳，桑木成林，鸟鸣蝉叫。
大漠以西，折戟沉沙，战旗飘扬。
不仅仅是他，这一刻，大夏子民，上至百官丞相，下至贩夫走卒，皆感到一股力量凭空涌进体内，不由一瞬错愕。
特别是丞相江彻，他原本只是武王中期而已，而且年纪已经不小，以他的资质，这辈子恐怕是没可能突破了。
然而，此刻，随着祭文最后一个字落下，他感到自己浑身被一股莫名力量灌注，武道境界瞬间突破至武王巅峰，甚至隐隐还有突破的迹象。
腰间，官印颤动，似乎也在与他欢喜共鸣。
见鬼，这是什么情况，官印，明明不过死物而已。
此刻，他却荒谬的感到，他的官印也在欢喜叫嚣。
良久，夏清晏睁开双眼，帝道，硬生生被他所开辟出来的一道。
前无古人的修炼之路，一切都是未知，一切只能摸索。
但这一刻，他的心中没有一丝迷茫。
“众爱卿，请起身吧！”
“从今往后，天门山当为我大夏神山，万民不可亵渎。”夏清晏缓缓开口道。
他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原本只是武徒菜鸡的他，此时能够轻易灭杀一位武王。
不，以一国之力，别说一位武王，就是十位，百位，千位，反掌即可镇杀。
“吾皇……圣明！”良久，惊骇的群臣方才回神，喃喃自语道。
此刻，无人敢于直视那位帝王，仿佛他身上携带着的，已经不是什么帝王气势，而是惶惶天威。
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抱怨，此刻，都只能被内心深深掩埋，对于那位帝王，他们从内心深处感到一股恐惧，感到一股威严不可冒犯的天威。
就好像，是一种本能。
老鼠之于猫，羊群之于狼，天敌般的本能恐惧，敬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刻，万岁声犹如山呼海啸，从山顶，一直蔓延到山脚，甚至于天京之中，黎民百姓，贩夫走卒，此刻纷纷停下原本的动作，跪地惊呼万岁。
夏清晏目光悠远，望向从这天门山巅，能够隐约看到的皇宫。
宫阙连绵，三四十里的距离，即使能够看到，也十分的悠远渺小。
夏清晏抬起脚，一步，龙吟涛涛，却是瞬间从天门山巅，抵达乾坤殿前。
“哈哈！”夏清晏大笑一声，长久以来，被低下的武道天赋所困扰的烦闷郁结，瞬间一扫而空。
出身卑微又如何，他照样登临帝位，天赋薄弱又如何，独开一道，何又不能，独断万古？
或许此刻，还没有人会想到，他们口中高声祝颂的万岁之言，从此刻开始，不再只是一纸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