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祀灵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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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雾了。
赵老汉跪拜在地，口中大声喊着：
“独山的灵，我是你的祀身。
独山的灵，我是你的祀身。
独山的灵，我是你的祀身。”
眼见前方，没有任何反应，张老汉慌了，身子颤巍巍的，慢慢的站起身来，望着远方大喊：“独山的灵，我是你的祀身。请您现身。”
三人看着前方有点不正常的张老汉，有点猜不出他想要干什么，奇怪的举动，莫名其妙的言语，以及他想要表达的的意思。
“祀身？”沈听澜眉头紧皱，忽然想起什么，小声对身旁两人道：“小心，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张老汉早已成为祀灵之身。”
听到沈听澜说出祀灵二字后，龙公顿感不妙，隐藏在衣袖之下的双拳紧握，再次看向张老汉时，双眼寒光闪烁。
龙公舔了舔嘴角冷笑一声：“难道真的会是他不成。”
“谁？”赵无眠听着两人在打哑谜，完全听不出两人在说什么，于是问道：“祀身那是什么？”
“祀身，乌鸦，白发血瞳，暗书上前十大杀手之一，实力诡异，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传闻乌鸦有一种能力便是祀身重生。”沈听澜谨慎看着不远处的张老汉，此时的张老汉站在原地垂着头，一动不动，身上的精气神在月色的辉映之下，慢慢的发生实质性的转变。
“看样子乌鸦想要在这里祀身，借助花面油头的力量吗？”沈听澜自问自答，手中露出刚刚在山间折下的一片叶子，暗自运转炼气术。
月色下，张老汉忽然撤下自己脸上的黑布，随手一扔，口中含糊不清，对着眼前大声怒骂：“滚。”
沈听澜看见张老汉一只眼血红，另一只眼如同明月，血瞳下的半张脸都发生了变化，半边苍老，半边年轻，就这样同时长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是什么鬼东西？”赵无眠倒吸一口冷气，手中竟然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柄短剑。
剑是短剑，炑衍派祖上传的，传到赵无眠手中已经第三十三代。
双龙戏珠，雕浮于剑柄上，古旧黄铜下，稍显风骚。
剑身大约有小臂长，刚好可以藏于袖中，不受其影响。
袖中剑【剑兵斗王】
忽然，又是一声猫叫。
沈听澜心中一寒，眼中瞳孔都被这猫叫声刺激的放大了许多，不由感觉一阵冷气从天灵盖直灌尾骨，看向身边两人倒是没太多反应，此刻正注视着张老汉，谨慎的提防下一秒突发的意外。
就在这时，张老汉转身看向三人，扭曲的半边脸露出诡异的笑容，同时一边嘴角向着耳根的位置不停的笑着扭曲着，血红的单眼直视着沈听澜。
一声猫叫，一声狗叫，一声鸡叫......
似乎是从张老汉身后传出来的，张老汉喉结不停的吞咽，上下跳动，可惜发不出声音来，那如同明月的左眼，眼中充满了泪水，看着沈听澜三人。
忽然，脑袋上只长着一颗黑眼赤瞳，浑身白毛的怪物从张老汉的后左肩慢慢的滑出，用着自己脑袋上那一颗赤瞳盯着张老汉那一颗如同明月的左眼。
脑袋上只长着一颗眼睛的怪物对着苍老的半边脸的张老汉怪叫一声。
“哇—哇—”嘶哑的声音。
叫声又变了，这一声像极了乌鸦的叫声。
龙公双拳紧握，从衣袖中露出双拳，看着那怪物对身旁沈听澜和赵无眠道：“趴在张老汉肩膀上的怪物名叫【灌】，传闻它是传说中翼望山中一种奇兽，能模仿许多动物的声音。它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吓唬别人，用来取乐自己。”
灌趴在张老汉的左肩上，对着张老汉那半边脸露出笑容，发出阵阵怪异笑声，然后向着身后退去，紧紧的靠拢在后背上面一动不动，稳如磐石，紧闭单瞳。
“小弟，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登鼎真神。”
“独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独山了，何必再苦苦活在父亲的影子下。”
张老汉的右边脸扭曲着，发出的声音逐渐恢复正常，开始自言自语，身上的气势也猛然巨变。
“不行，你和二哥都是已亡之人，为何还要留世间，难道这就是你们追寻的真理，守护的意义吗？”张老汉流下泪水，如似明珠。
“真理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虚无。”
张老汉愤怒吼道，随后张老汉原本苍老的脸，慢慢开始变得年轻起来，原本如同明月的左眼也变得暗淡无色。
“我终于成功了。”张老汉大笑，看向沈听澜三人时笑声戛然而止。
“你是乌鸦？”龙公双拳紧握，试探问道，上下打量起此时变得很年轻的张老汉。
沈听澜沉声解释：“他不是，他和趴在背后的灌都是祀身。”手中那一片树叶开始在自身气息的滋养下变得翠绿。
从张老汉身后传来一声猫叫，随后张老汉对几人笑了笑，转身就向着迷雾中一跃而去，顷刻间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三人就见迷雾逐渐幻化成一尊巨大的人像，矗立在半空中，一阵夜风就将人像吹散，消失在半空中。
沈听澜暗暗诧异，心想：“这些东西难道真的存在，还是说只是虚构出来的，无论是灌还是暗书上的十大杀手乌鸦，难道真的这世上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操控一切。”
他收起功力，暗吸一口凉气，顿时从刚才的紧迫中平复心情，看来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
伴随着空中雾气消散，夜空中的明月再次显现，一切都又恢复宁静，谁知刚从危机中摆脱，赵无眠竟哈哈大笑起来：“世间真是奇妙，比起我之前呆的山观，那可真有意思多了，怪不得师傅他老人家经常往外面跑，还常常告诉我境界不通意境就别想往外跑。看来师傅说的对，就刚刚那张老汉那气势，我都担心打不过。”
“意境？”
听着赵无眠的语气，龙公大吃一惊，看起来外貌平平无奇的小胖子，竟然有着大境界，自己平时竟然完全没有瞧出。
“你都会什么招式，要不下次遇到危险，你露几手给我瞧瞧，老夫我多年行走江湖，道门炑衍派我到是听过，但在门中炑衍派的名气还不算得上入流。”龙公看着赵无眠，余光瞥向赵无眠手中的短剑时，发现赵无眠此刻手中拿着的是一根麻花，而袖中剑【剑兵斗王】已经被赵无眠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