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万寿山大仙草还丹献故人 五庄观行者偷吃人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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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四人又经历了无数艰辛，这日又遇到一座高山挡路，只见高山雄伟，山势险峻，涧水弯曲，峰峦不断，真是桃红，李白，柳绿，松青，山中龙吟虎啸，鹤舞猿啼。三藏在马上一边观看一边称赞道：徒弟呀！我们经历了千山万水，都是些险峻道路，难得这里风景优美，仙气飘飘，难道是到了西天雷音寺？
行者道：嘿！师父，还早得很哩！现在才算开起来出发！
沙僧道：大师兄，我们到雷音寺还有多远的？
行者笑道：足足十万八千里路，十成路还没有走一成呢！
八戒道：哥哥！那还要走多少年才能到？
行者道：嘿！如果是你两位贤弟，十几日便能到得，如果是我老孙，一日来回三五十次估计还没天黑哩！但要师父来走，那就不好说，不好说！
三藏道：悟空，你说我要何时才能到得呢？
行者道：师父，如果你一出世就会走路，从出世行到老，又从老行到返老还童接着行，行几趟也到不了。不过，只要你见性志诚，念念回首处，便是到灵山！
沙僧道：大师兄，这里如此好景致，就算不是雷音也必定有神仙在此居住！
行者道：不错！不错！我看这里一定是圣僧仙辈之乡，我们边行边玩！
原来这座山叫做万寿山，山上有一间五庄观，里面住着一位神仙，道号镇元子，又叫与世同君。这五庄观内有一棵树，这树世间稀有，天上也难找，是混沌初分，天地未开之时便已经长在这里，树上结的果叫草还丹，又名人参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成熟，从开花到果熟要一万年方才吃得，一万年才结三十个人参果。果子就像出生三天不到的婴儿，四肢俱全，五官齐全。人若有缘，闻一闻香味就可以活三百六十岁，如果吃上一个便足足有四万七千年的高寿。
这一日镇元大仙接到一张简帖，原来是元始天尊邀请他到上天到弥罗宫听讲“混元道果”。镇元大仙门下的散仙不计其数，得道全真的有四十八个徒弟，当日大仙带了四十六个到上界听讲，留下两个最小的徒弟看守山门，一个叫清风，一个叫明月。虽说是最小的，但清风已经有一千三百岁，明月也有一千二百岁，在神仙辈中，这个岁数的也就只能做个童子。
镇元大仙吩咐两个道：我要去弥罗宫听讲道法，你两个在家仔细料理。过两日有一个老相识从此经过，你们不要怠慢了他，可以将我的人参果打两个给他吃，权表我旧日之情。
二童问道：师父，你旧相识是谁，说个名，等弟子好接待。
镇元大仙道：他是东土大唐驾下的圣僧，法号三藏，如今往西天拜佛求经。
二童道：师父，孔子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门是太乙玄门，怎会与和尚做了旧相识？
镇元大仙道：你们不知道，那和尚乃是金蝉子转世，是西方圣老如来佛第二个徒弟。五百年前，我与他在‘兰盆会’上相识，他亲自敬茶给我，故此算是旧相识！
镇元大仙临行时又叮嘱道：我的果子有数目的，只能摘两个给他吃，不可多摘。
清风道：开园时，大家一起吃了两个，还有二十八个在树。
镇元大仙又吩咐道：唐三藏虽然是旧相识，但要提防他的手下，千万别让他们知道有人参树在此。
吩咐完，大仙便带着众徒弟飞升，去上天弥罗宫听讲道。
唐僧师徒四个正在游山玩水，抬头间见松林中隐约有亭台楼阁，唐僧问道：悟空，你看那里是什么地方？
行者道：那不是道观就是寺院！我们走近些才看得清楚。
于是师徒四人行到山门前，三藏离鞍下马，见山门左边有一块石碑，碑上刻着“万寿山福地，五庄观洞天”十个大字，沙和尚道：师父，看这景色，里面定有神仙居住，我们赶快入去看看。
唐僧道：好！我们走！
于是师徒四人便牵马入去，行到第二道门，只见门上又有一副对联，写着：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
孙悟空看完，便笑道：这道士说大话吓唬人，我老孙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时候，在太上老君门上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大话。
八戒道：别管他，进去看看，或者这个道人有些德行呢。
入到二层门内，里面急急走出两个童子，只见童子丰采异常，非凡脱俗，正是清风和明月。仙童见三藏便行礼迎接道：老师父，失迎，请坐，请坐！
三藏急忙还礼，礼毕便跟着两个仙童上正殿观看。只见南边连着五间大殿，中间是正殿，在正殿正中挂着五彩装成的“天地”二字。下面摆着一张朱红雕漆香台，台上有一个黄金香炉，炉边摆有香烛。
唐僧便上前烧香礼拜，拜毕便问道：仙童，你五庄观是西方仙界，为何不供奉三清、四帝、九曜元辰，只将‘天地’二字侍奉香火呢？
两个童子笑道：师父，你有所不知，三清是家师的朋友，四帝是家师的故人，九曜是家师的晚辈，元辰是家师的下宾。天地二字，只有“天”字受得我家师礼拜，“地”字还承受不得我家香火哩。
孙悟空闻言，便笑了起来，八戒道：哥哥，你笑什么呢？
行者道：我以为只有我老孙会讲这种大话，原来这两个道童吹牛皮比我还厉害！
三藏问：你们家师在吗？
童子道：家师接到元始天尊的简贴，到上清天弥罗宫听讲道去了，这两天不在家。
行者冷笑几声道：呵呵！你两个道童，在此摆什么空心架子，胡说乱道，你师父有如此高道行，我老孙怎么不认识？还去弥罗宫天听讲道？他有什么资格去呀！
三藏见悟空发怒，拉则一边道：悟空！不可乱讲！他们师父不在家，你捣什么乱？既然是入到来，就不能没有规矩！悟空，你到山门前放马，沙僧你来看守行李，八戒你解包袱，取些米粮出来，借他们锅灶做饭，临走送他几文柴钱作为答谢。好了，你们各人忙去吧，让我在此休息一会。
三个徒弟便分头做事去了。
那明月、清风两个便赞赏唐僧，道：这个和尚确实是西方神圣临凡，怪不得师父要我们好好接待他，还要将人参果与他吃，以表故旧之情。不过师父要我们提防他手下的人捣乱，那三个徒弟面目凶顽，性情粗糙，幸好没有让他进到里面，看到人参果树。
清风道：师弟，不知道那和尚是不是师父说的旧相识，去问一问他，别搞错了！
明月便上前问道：请问这位长老，你是不是去西天取经的唐三藏？
三藏急忙回礼道：贫僧正是，仙童为何知道我的贱名呢？
童子道：哦，是我师父临走的时候吩咐的，叫弟子来迎接。谁知唐师父已经入到来了，有失远迎，老师请坐，待弟子去献茶上来。
两个道童便入内冲了一杯香茶出来，献给唐僧。清风对明月说道：师父吩咐过要献人参果给唐僧，我们现在去取来吧！
于是两个仙童复入房中，一个拿着一根二尺长的黄金锤子，叫金击子，一个拿着丹盘，盘上铺着几条蚕丝织的手巾，二人一直入到后面的人参园中。清风爬山树去，用金击子敲人参果，明月在树下用丹盘来接，一共敲下两个人参果。二人便用丹盘捧着人参果来到前殿奉献给唐僧道：唐师父，我五庄观是荒山野岭，没有什么珍贵之物，现在奉上素果两个，请师父解渴。
三藏一见那人参果，战战克克，跳起离开三尺远，道：善哉！善哉！今年是丰收之年，为何你们五庄观沦落到要吃人的地步？拿这三天不满的婴儿来给我解渴？
清风暗想道：哎！这和尚生在口舌场中，是非海里，眼肉胎凡，居然不认识我仙家异宝。
明月上前道：老师，这是人参果，你吃一个没事的，试一下吧！
三藏道：胡说！胡说！这分明是婴儿！
清风道：不是！这是树上结的人参果，是神仙果来的！
三藏道：你乱讲！乱讲！树上又怎会结出婴儿来！快拿走！快拿走！
两个仙童见唐三藏千推万阻不肯吃，只好拿入房中。这人参果甚是娇气，不能放太久，稍放多时便会变得僵硬，不能食用。于是两人便一人一个，坐在床边把人参果吃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两个仙童的房正好在厨房隔壁，这边悄悄说话，厨房那边句句入耳。猪八戒正在厨房煮饭，最初听到要拿金击子和丹盘去摘人参果，便留神在意，后来又听到唐僧不认得是人参果，不敢吃，两个自己拿回房中吃了。八戒忍不住口水直流道：哈！如果能吃上一个，试试味道就好了！
猪八戒毛手毛脚，又不会爬树，便不敢乱来，坐在锅灶前无心烧火，时不时伸头看窗外孙悟空是否回来了，一心等孙悟空回来想办法。
等了一阵，见孙悟空拉着白马回来，绑在槐树上。那呆子便在厨房门口招手：过来！过来！
行者来到厨房门口问道：呆子，你在叫什么？不够饭吃吗？你先让那老和尚吃饱了，等我再去找个大户人家化些斋饭回来吃。
八戒道：你入来啦！入来啦！小声些，谁说不够饭吃了！喂喂！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一件宝贝！
行者道：哦？什么宝贝？
八戒道：说与你知你没听过，拿与你看你不认得！
行者道：你这个呆子敢笑我老孙？我老孙五百年前寻仙访道，云游四海，海角天涯哪里我没有去过？奇珍异宝哪样我没有见过？
八戒道：哥哥啊！人参果你见过没有呢？
行者道：这个确实没有见过，听说人参果又叫草还丹，人吃了可以长生不老，延年益寿，如今哪里还有得？
八戒道：有啊，有啊，这里就有啊！那仙童拿了两个给师父吃，那老和尚不认得，说是不满三日的婴儿，不敢吃。便宜了那两个仙童，他们说师父既然不吃，便该他们受用。在房间内一人一个，“嘎嚓嘎嚓”的吃了，引得我口水直流。哥哥，你一身本事，爬树又是你看家本领，不如去他那园子里偷几个来试试味道，如何？
行者道：没问题，这个容易！老孙一去手到擒来！
说完，孙悟空便转身往外走，八戒一把扯住道：哥哥，你别心急！我听他们说要拿金击子去打才行。哥哥，做事要稳妥些，别走漏风声了。
行者道：行了！我知道了！
孙大圣使了一个隐身法，闪进仙童的房内。清风与明月两个吃了果子，已经上殿去与三藏聊天。孙大圣便在房中到处找那金击子，一眼看见窗口旁边有一个二寸左右，指头般粗，用赤金做的锤子。悟空想，不用问，这个定是金击子了！悟空便拿了，轻手轻脚出了仙童房间，向后边行去，只见后面有一道门，推开双门一看，原来是一座花园。园内有牡丹亭，芍药圃，赏月台，方沼池，一座座就像金堆玉砌；又见梅花白，海棠红，秋菊黄，杨柳绿，一片片奇花异草争妍斗丽！真是人间第一仙景，孙悟空边看边点头称赞。
穿过花园，又见有一道门，推开一看，原来是一座菜园，只见一年四季的菜蔬样样齐全，应有尽有！
行者笑道：他也是个自种自吃的道士！
过了菜园，又见有一道门，推开一看，是一大片草地，正中间有一棵又高又大的树，树叶有芭蕉叶大小，足足有一千多尺高，树脚处有七八丈围圆！孙大圣抬头一看，只见绿叶阴森，在向南的枝头上露出一个个人参果，真像一个婴儿，挂在树枝上手脚摆动，摇头晃脑，一阵风吹过来，像会说话一般！
孙悟空见了欢喜得不得了：哎呀！好呀！好呀！果然是世间罕有，天上难逢！
接着孙悟空脚一抖便跳上树来，猢狲爬树真是内行兼手熟。他用金击子敲了一下，那果子“噗”的落了下来，孙悟空随即跳下来寻找，却不见了，便又四下仔细寻找，找来找去还是找不到！孙悟空想道：难道人参果有脚，自己会走？就算会走，这园中四周有围墙也跳不出去！哦！定是花园中土地公不让老孙偷果子吃，收了去。
于是孙悟空念动咒语，把花园土地公叫出来，土地公见是齐天大圣，急忙跪下施礼，道：大圣，呼唤小神，有何吩咐？
孙悟空指着土地公的鼻子骂道：我呸！你眼瞎了！老孙是谁你不认得吗？老孙是天下闻名的贼头，偷东西吃的老祖宗！当年老孙偷王母娘娘的蟠桃，玉王大帝的御酒，太上老君的仙丹，也未曾有人敢叫我分他一份！今日我才偷一个人参果，你斗胆要与我来分赃？人参果是树上长的，空中飞过的鸟儿也该有一份，老孙只吃一个你就有意见？老孙刚打下来你就捞了去！快拿出来！
土地公慌道：大圣，你错怪小神了！这宝贝人参果是地仙的宝物，小神只是个鬼仙，怎敢拿去吃了！别说吃，就是闻一闻的福分都没有！
孙悟空道：你既然没有拿，那人参果去哪里了？
土地公道：大圣有所不知，这宝贝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成熟，万年一熟只结得三十只果！有缘的，闻一闻就能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可以活四万七千年。但也有很多避忌，叫五行相畏。
孙悟空道：什么叫五行相畏？
土地公道：人参果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遇金而落”即是你要用金器才能敲下它！“遇木而枯”说的是，打下来的时候不能用木盘来装，接触了木器便会变成枯黄色，吃了也不能延年益寿了，所以要用丝帕手巾包垫着，不能接触木器。吃人参果的时候要用瓷器，用清水化开来食用，千万不能用火烤，遇到火便即刻变成焦炭，也不能再食用，这便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就是刚才大圣打落在地，它便钻入土中，无影无踪！大圣，这树脚下的泥土已经有四万七千年了，就算是拿钢钻钻它也钻不动，比生铁还要硬四分，人若吃一口也能长生。大圣如果你不相信，你往这地上打一棍试试。
孙悟空拿起金箍棒用力在地上撞了几下，地上果然一点痕迹也没有。行者道：果然如此！老孙这条铁棍，石头都可以打得粉碎，铁板也能撞穿！刚才撞了几下，居然全无痕迹。这等说来，真的是错怪你了！好了！好了！你回去吧！
土地公便拜别孙悟空返回土地庙。孙悟空这回心中有数，跳上树来，双脚抓住树枝，一只手将锦布做个网兜等住，一只手用金击子敲人参果，一共敲了三个下来用衫包住，跳下来直回到厨房。猪八戒已经站在门口伸长脖子等着，见孙悟空回来便忙问：喂！哥哥！如何啊？有没人参果？
悟空道：老孙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怎会没有！这是珍贵之物，别少了沙和尚，快去叫他来！
猪八戒便鬼鬼祟祟走出去，叫悟净道：悟净，入来！你快来，有事！
沙和尚入来便问道：哥哥，叫我有什么事？
孙悟空放开衣兜道：兄弟你看！这是什么？
沙和尚见了吓了一跳道：哎呀！是人参果！
行者道：哎呀！你怎会认识的？你在哪里吃过？
沙和尚道：我哪里有福气吃过！只是旧时做卷帘大将，在蟠桃会上，见海外神仙送了一个人参果来给王母娘娘拜寿，故此见过。大师兄，可否给少少我尝尝！
孙悟空道：还用说的，兄弟一人一个！
三个人便一人分了一个人参果受用，猪八戒是个吃货，刚才听得仙童在隔壁吃时，已经口水直流，一拿到果子便一口吞了下肚子，真是酸甜苦辣辛，哪一样味道都没尝到。八戒自己吃完了，见行者和沙僧在一旁慢慢受用，便忍不住耍赖道：喂喂喂！你两个在吃什么？
沙僧道：吃人参果！
八戒道：甚么味道的？多少给些尝尝？
悟空道：沙和尚，别理他！自己有一份，吃掉了，还问别人什么味道？
八戒道：哥哥！我是吃是吃了！本来要慢慢细嚼细咽才有味道，只是吃得太急，一口便吞下肚，还没有尝到味道，都不知道有无核。哥哥，为人为到底，现在老猪肚里的馋虫已经被勾了起来，你帮我摘多一个来试真些味道吧，哥哥！
悟空道：嘿呀！兄弟，你真是好不知足，这是神仙果！你以为是吃豆腐渣，想馕到饱为止？一万年才结三十个果，我们一人一个已经是好大的缘分，你别不知足了！
孙悟空说完便起来，把那金击子顺手丢入仙童的房中，不再理睬猪八戒。猪八戒见悟空不理他，便伸长那猪嘴，在一边絮絮叨叨，道：吃就让人吃饱了，吃那么小的一个果子，怎能过瘾，摘多一个吃怕甚的，这也不肯帮手，还说是一场兄弟！
谁知那两个仙童正好入房去取茶，要献给三藏，听到猪八戒在说什么“这么小的人参果，吃不过瘾，要摘多一个吃”。清风闻言便疑心，道：明月，你听那长嘴和尚说什么“他说要吃多一个人参果”，师父吩咐要提防他手下的人，难道已经被他偷吃了我们的宝贝？
明月回头道：哥哥，不好了！金击子怎么在地上！我们快去园里看看！
两个仙童便急急忙忙赶去后花园，只见花园门打开了，清风道：这门是我关好的，怎么打开了？
穿过花园，见菜园的门也是开的，两个仙童急忙扑入人参果园，在树下查数人参果，数来数去，数去数来，树上只有二十二个果！
明月道：果子原是三十个，师父开园时分了两个给大家吃，还有二十八个；刚才打了两个给唐僧，还有二十六个；现在只剩下二十二个，少了四个！不用说，定是那几个恶人偷了，我们去骂那唐僧，出一口气！
两个仙童出了园门，返回大殿指着唐僧便骂，秃驴前秃驴后，秽语污言，不绝口的乱骂。唐三藏无缘无故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顿，真是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道：仙童，你们为何无端白事将贫僧辱骂？有话慢慢讲，何必出口伤人呢？
清风道：你这个死和尚，看你模样一表正经，原来是个小偷！你还在这里装聋作哑，诈不知？你偷了我们人参果吃，让我们骂几句咋啦！
三藏道：哦？人参果？人参果怎么模样我都不知道！
明月道：你还诈不知？刚才拿给你吃的，你说是婴儿的便是！
唐僧道：阿弥陀佛！那东西一见，我就心惊胆战，怎么还敢去偷吃呢？你莫错怪人了！
清风道：就算你没有偷，你手下的人一定是偷吃了！
唐僧道：我即刻叫他们出来，看他们有没有偷吃！如果是他们吃了，我赔你们便是！
明月道：赔呀！你有钱也没得赔！
三藏道：就算是有钱也没得赔，常言道“仁义值千金”，让他们赔礼认错就是了，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偷的呢！
明月道：还说不是！他们分赃分不均，还在那里吵闹呢！
三藏大声叫道：徒弟！你们快出来！
沙和尚闻言道：惨了！惨了！师父叫我们，小童在那吵闹，定是走漏风声了，怎么办？
孙悟空抓耳挠腮道：羞死人了！羞死人了！这个是饮食的事，如果传出去，说我老孙贪吃，专偷果子吃，哪有脸见人！你们千万别承认了！
猪八戒点头道：那是，那是！大家打死都别承认！
三人只得出了厨房，一起上殿去见师父！
想知他们能否抵赖得了，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