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终末：Rawh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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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醒了过来，毫无征兆的，也毫无理由的。什么东西，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就在这，在他的感知范围的边界上影影绰绰。又一次的收容突破么？他们已经在他的梦境中出现过太多次太多次了。他讨厌这东西，尽管Robert保证这东西是造物主的恩赐。Al不敢苟同，真的。

嘿，Al。他使用这个名字已经很长时间了，他对这个名字并无抵触。这么多年来，他有过许许多多的名字，甚至被人用编号给呼来喝去，但在他工作了那么多年的时间中，他的头儿，只有他，管他叫Al。这意味这尊重，也许也是信任的表现。他不太确定。

他抬起双腿越过床沿，似乎想要见识见识究竟是什么唤醒了他。他的思绪很混乱，而且这几天也都这样。他的任务已经被发布——维护工作——也许可以看做一中恩赐吧。随后，这个工作在他接手后变得有名无实，一切都开始糟糕起来，直到某人的介入。

回想起那天，那可真搞笑，当他第一次开始这项工作的时候，就如何把他伪装起来，那帮家伙想了一大把的计划，结果他的头儿还真的没找到他。最后，他关于剪掉他的头发的建议收到了奇效。之后，他变成了其中最让人瞩目的那一个，但最近似乎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无所谓啦。

他得到了一切他想要的。大把的论文，对那东西的访问权限，还有所有的前沿科技信息资源。作为回报，他把他的各种论文移交给了基金会，给他们所有他们用得着的信息……且不管他们打算用来干嘛。他才不在乎。他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不用整天去忏悔着他所犯下的罪责。

他又一次开始思量自己醒来的原因。肯定不会是那东西，他已经习惯了那种声音……无声。他扭头向左，聆听着。死寂，那声音似乎已变成他生命的一部分，沉默了。

Al走近他放在床边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箱盖。轨道很光滑，油也是刚上的。这东西……还是那么的安静。毕恭毕敬，他将手慢慢地伸进了箱子里，诚惶诚恐地拾起了那东西。他很清楚的记得这东西所引发的惨剧如果它接触到……但是，没有，一切安好、没有任何的状况发生。

他的头脑开始飞速运转，竭尽脑汁想要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解释，包括他之前所接触到的所有理论。物质+质量，不，这没关系。如果速率还能够相等的话，不！Al用空着的那只手狠狠地凿向了墙面。它停下来了，没法解释！

灵巧地将它在手指之间转来转去，满怀希望地盯着它。说不定一下就好了？不不不，完全没有。这么多年来，他的笔下诞生数不清的相关论文，所有可能的研究方向她也都已探索过，这个给他带来了无数名誉的小东西终于消耗殆尽了。他用自己的母语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暴怒之下一把把那东西网地上砸去。

噼啪！

Al迅速把视线转向地上，对着那堆残骸满脸都是掩不住的恐惧。他只剩最后的一小刻时间来明白他面前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随后大股的能量涌向了他，Al，连灰都没有剩下。原本被收容在这的东西，自由了，它奔向了万千宇宙，无拘无束，去寻找它的同伴了。

最后一刻，一切都被搞清楚了，而这世上他剩下的唯一痕迹，就是那还悠悠飘荡着的回音。

“这就是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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