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跳下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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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前面，本文不是爽文，所有角色都有缺点，女主柔弱菟丝花，喜欢完美人物或者爱看爽文的慎入，觉得不好看可以骂我，但是别骂我的角色。他们在我笔下活着，我很喜欢他们。】
这是一个隐藏在山谷中的实验基地，各种见不得光的实验室。
在实验室的地下一层，洁白一片的走廊光线格外亮，一扇扇整块的白色铁门里关着的是被用于人体实验的年轻少男少女们。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好香呀，池鸯，你是不是拿到新香水了。”其中一个房间传出男生的声音。
“不是的，是我配出来的。”名叫池鸯的女孩声音有些空灵，却又带着糯糯感觉。给人感觉很是乖巧，跟她说话不由自主想放轻声音免得吓着她。
实验室倒是没有阻止这几个少年们互相聊天，开了个头后便都聊了起来。
地下一层只有一个唯一的工作人员，一个菲律宾混血，娜玛雅。
她每天负责的事情就是照顾这几个少年的生活起居，再来就是在上头说带哪一位去上面的实验室时再将人送过去，等结束再接回去。以保证他们不去实验室与地下一层以外的地方。
娜玛雅在收到传讯后，不得不从自己座位上起来，喊停了少年们的聊天。
“池鸯，我们要走了。”口气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叹息。
四周少年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停顿了一下后，便听池鸯轻声回答了一句好。
池鸯是在这个实验室待的最久的人，其他人都换了一批又一批，可是她一直在这里待着。
经常有刚来被作为实验体的少年因为恐慌暴躁或哭泣，都是池鸯轻声安慰。所以她在少年们心里也算是个支柱。
“为什么又是池鸯。”少年的声音在抖，谁都知道实验有多残忍，虽然每个人身体的实验不一样，但是能好到哪里去。
娜玛雅眼神也有些藏不住的同情，她打开池鸯的房门，少女坐在地上偏着头望着打开门的娜玛雅，地上摆放着好几本摊开的书和瓶瓶罐罐。
女孩精致的面孔长着一双星辰般的眸子，长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一上一下的飞舞着。
瘦小的身体套着白色的吊带长裙，裸露在外的皮肤洁白无瑕，吹弹可破。长发及腰宛如丝绸一般高贵又美丽。
她没有穿鞋，光着的小脚如同上好的白玉。
“走吧。”娜玛雅每次推开门见到池鸯都要感叹一次，她真的很像遗落在人世间的天使，纯洁美好。
娜玛雅温柔的向少女挥挥手，池鸯很是乖顺的走过去，习惯的牵住了娜玛雅的手。
少女手冰凉有些发抖，脚步却坚定往前。娜玛雅紧紧握住她的手，想给她温暖。
“等你回来，我去申请你想要的新香水。”娜玛雅眼神温柔的看着池鸯白皙的小脸，抬手将她额前有些调皮的发丝拨开避免遮住她眼睛。
“嗯！”池鸯笑着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格外漂亮。
娜玛雅握住池鸯的手不着痕迹的颤抖，多漂亮的可人儿啊，那些所谓的科学家都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坐着电梯上到一层，叮的一声，电梯门一开就看见了站在电梯门口的研究人员。他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和口罩，左胸口挂着牌子。
“你下去吧，实验体5号交给我就行。”
娜玛雅感受到了池鸯的害怕，轻轻拍拍她的背。
“别担心，今天只是检查身体。”仿佛是为了安慰池鸯，男人口气轻松的说着，隔着眼镜都能感受他的目光猥琐的在池鸯身上打量。
说罢他转身往实验室去，示意池鸯跟上。池鸯咬着牙放开了娜玛雅的手，娇小的身躯发着抖，却还是听话乖顺的跟在男人身后。
将近四个小时后，娜玛雅才接到上面的通知让她来把池鸯接回地下一层。
娜玛雅扯了件自己的大衣赶上去接池鸯，电梯开门后池鸯独自站在电梯口，她低着头沉默不语。
柔顺的长发凌乱甚至有些打结，到脚腕的吊带裙也满是皱褶。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有着手指按压过的痕迹。
娜玛雅连忙用大衣裹住池鸯将她带回地下一层。
在池鸯房间的浴室里，娜玛雅放了一池热水，褪去池鸯的长裙后发现雪白的皮肤上满是指印，特别是肩头和大腿，尽是揉搓的痕迹。
娜玛雅心疼的将池鸯扶进浴缸让她躺下，她用毛巾细致又温柔的替池鸯清洁着身体。
池鸯五岁被送进实验室，今年已经是她在实验室待的第十四个年头了。娜玛雅也照顾池鸯十二年了，早将池鸯视做自己的孩子了。
那群道貌岸然的研究人员哪里是检查身体，早在几年前就看池鸯漂亮，隔三差五就把人喊上去用检查身体作为理由占便宜。
但因为池鸯是最重要的实验品之一，他们也只敢在池鸯身上到处摸摸，不敢进一步。可是对于一个小姑娘，被男人上下其手哪里好受。
感受到自己暂时安全的池鸯瘪着嘴小声抽泣着，娜玛雅只得温柔开导。
而池鸯身上的指印在热气下竟然慢慢消失，不一会儿她的皮肤恢复到最开始的洁白无瑕。
这就是在池鸯身上所做的实验，无论什么伤痕和印记都将消失，只留下如玉的皮肤。
“今天，他们给我检查完身体。实验室里又推了另一个女孩进来。他们把女孩的衣服脱了，压在她身上。那个女孩一直在哭，他们就打她，说她不听话，还把她弄脏了。”
池鸯躺在床上，娜玛雅躺在她身边抱着她瘦小的身躯。
“为什么总要做这种事，他们以后是不是也要这样对我。”
娜玛雅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不会的。除了地下一楼的几个重要实验品，那些普通的实验对象多半都是穷人家卖过来的孩子。
有点姿色的女孩都被这群畜生糟蹋。他们不敢对池鸯做这种恶心的事，但是也不放过池鸯，让她躺在无影灯下听他们侵犯女孩。
娜玛雅暗骂了一句禽兽。忍不住抱紧怀里的女孩，想将身体的温度传递给她让她感受到温暖。
第二天依旧是让池鸯上去，今天不知怎么的，坐电梯上来就发现实验室里到处都闪烁着红色的警报。
工作人员都忙成一片，娜玛雅抓住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才知道是培育的远古猛犸象失了控，正要求所有的工作人员撤离。
“大门已经开启了，能跑就快跑，说是要投掷催泪瓦斯了。”工作人员指了指大门的方向后就去忙别的事了。
娜玛雅松开了池鸯的手，摘下腰间的匕首塞进池鸯手里，把池鸯往大门方向推。
“跑！别回头！跑！”以往戒备森严的实验室连出大门都要仔细盘问，难得碰到实验室出事的时候，娜玛雅第一反应便是要让这个受尽非人折磨的少女奔向自由。
“娜玛雅！”池鸯回头看着她。
“不要回头！跑出去！活下去！”
娜玛雅再次强调，又将池鸯往前推了一步，池鸯便转过头拔腿往门外冲。
她是实验室最重要的试验品，脖子上戴着芯片项链，当她冲出门那一瞬间警报声急促响起“警告警告，实验体5号已离开基地，警告警告，实验体5号已离开基地。”
池鸯喘着气往山顶跑，脖子上的芯片项链不停的闪烁红光，身后是实验室的人追来了。
“实验体5号，你无路可走。跟我们回去。”十来个戴着防毒面具穿着防护服的人将池鸯围在了山崖上。
“不要过来！”池鸯认识他们，他们是实验基地的鹰队，那些不听话的实验体都由他们抹杀。池鸯往后退了一步，惊的众人倒吸一口气。
“池鸯！别动。”鹰队队长喊住池鸯，“过来鸯鸯，你是最重要的实验体，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我们只想保护你的安危。”他缓缓向池鸯伸手，“鸯鸯，别怕。”
鹰队队长摘下面具，熟悉的脸让池鸯愣了神，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哥哥，为什么？”
池渊静静看着面前的妹妹，勉强勾起嘴角。“你长大了。”
“为什么。”众多被藏于心底的记忆一拥而上。这句为什么包含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池渊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伸着手“鸯鸯，过来。跟哥哥回去。”一句熟悉的过来让记忆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循环。
哥哥的笑，哥哥抱住自己解释什么是爱，还有他牵着自己手交给实验室，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听话！你哥哥把你卖给我们了！你哥哥不要你了，抛弃你了！”当年哭闹着要找哥哥的小池鸯被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时，实验室的人是这样说的。
她不信，所以她学会了听话，她觉得有朝一日她会再见到哥哥，哥哥一定会带她走。
可是现在，哥哥就站在那里，要把她带回那个魔鬼般的地方。
池鸯脑子里求生的弦砰的一声断掉了，她慢慢的露出了笑容，混杂着眼泪的笑容有种残缺的美感，风吹动她的长发，吹动裙摆。
在众人惊叹她的美好时，池鸯往后退了一步，整个身体后仰，往崖底倒下去。
“池鸯！！不！！”池鸯最后看到的，是哥哥惊慌的神色和他趴在崖边伸出想抓住她却无能为力的手。
或许哥哥也曾爱过我吧。池鸯想着，闭上了双眼。
崖底一块尖尖的石柱贯穿了她的小腹，疼痛感席卷全身，可是慢慢的，她失去了意识。只听见各种通讯仪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