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百年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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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阐明了真货的眼下。
该开始讨论了呢，那一疑问。
也就是——自由——到底是……什么了。
“我的仆人啊，黑蚀，你说、自由到底是什么样的事物啊？”
那一天，自己确实是听到了自己所服侍的那位大人是这样询问自己的了。
“大人，您在说什么——黑蚀不懂，如果这是大人的烦恼，那真是问错了人了，您也知道属下的「前身」可是……”
“我知道的，确实是不该使用像如今这样的手段将你束缚在我的身边的了，确实不像话了，加害者居然在问受害者这样的问题，确实是无礼了，请你谅解。”
说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那位大人便向自己真诚地道了歉意。
“大人，这些都没有什么的——更何况，如果我不留在这里的话，人类的神怕是不会容许这许多兽族的人们活着了，要将这里夷为平地，好修筑起更加牢固的名为「人界长城」的巨大防线的吧！”
“我们的所作所为当真是那般的罪无可恕么？！”
晚风当中，难得聊心的主仆两人——终于还是避无可避地谈论到了宽恕与罪孽的地雷话题了。
“大人，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已经回过您了，我的实际行动也已经回答了您——只是这件事情可不是我一个就能左右的啊，您如果愿意等待先人的罪孽被原谅的那一天的话，就耐心等待那位大人的回答吧，——过去的「我」曾经帮助过他登临「帝位」，相信不会是什么坏的结果就是了……！”
“真的感谢你了！！！！！！！！！！！！！！！！！！！此等大恩，我等这些兽族之人当真是无以为报！！！！！！！！！！！！！！！！！！！！！！！！！！！！！！！！！！！！！！！”
是啊——那个时候，那位大人、是那般的完美无缺呐。
简直就是众人的楷模呐！
……就连此时此刻的俯身谢恩的姿态都显得是那般的高洁无瑕啊！！！——！！！
“姐姐，她太会装模作样了啊！！！”
正当自己走在外殿的时候，又一个人影出现了，她便是那位大人的妹妹——……「半月」了。
“半月大人，女王陛下对于你的禁足惩罚还没有结束，，请你回到自己的房门里。”
像……这般义正言辞的讽刺话语，正是出自自己之口。
“啊啊啊，真是无聊死了啊！喂喂喂——老子好歹可是掌管过这个国家的女王陛下啊！”
“您的职务只是代理，眼下真正的王已然归来，已经不需要您口中所说的那个王的存在了。”
咔！！！！！！！！！！！！！！！！！！！！！！！！！！！！！！！！！！！！！！！！！
话音刚落，没成想，对方就已经拔出刀来了——而且还一刀就向自己的正中心劈来了啊——气势满满。
“哦？你不会躲得吗？”
“我知道你是不会真的要动手杀我的，——属下只是知道这一点，但属下实在是不知道半月大人到底在焦急些什么。明明这里并没有你的敌人啊。”
“敌人啊……”
似乎正是这一句话吧。
似乎是被什么触动了一般，半月大人便头也不回地晃晃悠悠的走了……
——看着另一个和自己所服侍的那位女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物渐行渐远，当时、那个时候的自己却并没有采取任何的动作了。
这是为什么呢？
明明已经拥有了类似于先知一样的力量，却还是没能采取什么措施么——
……
真是让人沮丧 啊，不由得想起了这一生的开始时刻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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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了多久。
此处、全是黑暗！
在涂满了虚无的黑色背景下，其中的生物好似既无法做到呼吸又无法思考。
没有办法触碰到任何东西，空洞的眼眶里映照不出光和热，凭借五官什么也感觉不到，甚至连万物都不可回避的死亡好像也因为不合群而不小心被排挤出去了。
明明一切停滞不前，可这具莫名被疲惫塞满了的身体却还在向下塌方，无法摆脱这股吸引力，因而笔直地陷入很深的地方，还带来了仿若是在梦中的无力感。
这时候唯一能说得上来的东西，只有那玄之又玄的概念——所谓的意识沉下去又上浮再沉之后……就在这螺旋式的冲击下，一味相信某些事物正在渐渐沦陷。
如此虚弱不堪的我，是否在那位生命庞大的大人历史当中起到了关键作用了吗？
到底……还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狱」里毫无感情地堕落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直到——！
“喂喂！！醒醒！！！喂！！还在睡吗？啊哈哈哈？那我可要来个起床亲亲了哦！”
到底是谁？究竟是谁？在叫我吗？为什么显得这么亲密呢。
仿佛是终于等到了这一刻般的，又似是出于身体本能，总之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
紧跟着一股蕴含强大力量的明亮光线直直刺入了没有丝毫防备的双目，一瞬间就被大自然夺走视力，一下子就没有了一丁点儿光亮的双眼被迫挤出两行眼泪。
一切都太过突然，显然一副受惊的模样很令人不禁怜爱吧，看上去也好像一个人偶一般的洋娃娃在床上安安静静地哭泣。
“扑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个又可怜又着急的家伙。你这个「天才」！即使是你现在这样哭花了的美貌，也绝对能骗倒一大堆男生呢~~真不愧是我啊。”
既然能听到，马上条件反射地伸手抚摸上自己的脸颊，眼睛以及完整的五官……神奇啊。
那一束束从外面洒进来的金色阳光竟然是缓缓地照进来，一点一滴渗透进了这包围身躯温柔而舒适的白色床铺，在高雅的室内装扮上跳跃的间隙又悄悄揉入了新鲜的空气里。
“话说回来，我可是救活了你了哦！对——说是救命之恩也不过吧？我曾经的战友。”
“谢谢您了，让您费心了。”
低头，一口气说了出来，明明还没有看清，但那确实是在泪眼模糊之际所吐露出来的忠实地赞美他人的话语了。
“嗯嗯，好孩子，真的好久不见了啊。”
——那个人站在窗边、不远处回过头来的话语，也像是回应我的第一句话。
“那么新的一天，早上好啊！我的人偶~~”
“黑蚀在此祝贺我王终于将那一可以创造人类的神术修至大成！”
——此时此刻对其人表示忠诚赞美之意，正是太合适不过了啊……！
“那么、我的仆人啊，黑蚀，你说、这人的自由到底是什么样的事物啊？”
哎？
听得此言，不由一愣。
“啊，忘记了吧，加害者问一个受害者，这是什么道理了，你忘记了吧，那么——告诉我，你的愿望吧，无论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难不成大人仅仅是因为约定没有完成，就复活了我的吗？”
“那不然呢？”
仅仅几个字便彰显了王的霸气与霸道，这是一个——连生死都能轻松跨越的可怕存在！
“我想回到……！”
“是么——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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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
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
大量的血在风声中飞扬了起来——
“呐、我的仆人啊，黑蚀，你说、人的自由到底是怎么样的事物啊？”
“大人！大人！！大人！！！”
“别叫了，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呢？——为什么不回？明明回答过姐姐的啊。”
大人、……！
明明——半月大人，她半个身子都在缓缓地被腐蚀掉了啊……为什么现在还能笑着问出这样的话来？！
“哎——你竟然还认为我是你的姐姐吗？”
身前的另一位大人面对此情此景却是在冷眼相看，她现在变得真的 让人感到可怕，不真实的感觉早早地就席卷了全场了。
“才不是啊！！！——你这家伙才不是那个温柔极了的傻货了啊！！！”
……还在地上做着挣扎的人儿此时此刻正试图大声否认，回斥着那个女人的话语。
“黑蚀，轮到你做出选择了，现在的你愿意选跟我一起吗？——人类的帝皇迟早会毁了你的故乡的！跟我们一起吧！！”
“然后高高兴兴地投入另一位主宰的怀抱里吗？——你这不是还没有获得自由吗？！”
继续反抗，继续下去的是——来自败者的狂怒。
“啊啊啊，这确实是谎言了，不过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了，倒也无所谓了呢”
“露出真面目了，你这个被神明所操纵的恶魔呐！！！”
“不是哦~~你好好看看自己的周围吧，眼下这里又有谁愿意跟随你去战那漫天的敌船呢？！还不明白吗？——这里马上就要沦陷了啊！”
“是啊！如果这就是最终的结局的吧，那就只能是拼个你死我活了啊！！”
女人之间的争吵难得的没有多少吵闹，只是对峙的双方即便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却还是没有选择动手，虽说是一个疑点，但在这里却似乎是能够成立的啊——
还活在这段历史当中的她——自然是知晓其中的理由的啊……！
“约定，我想起了那位大人之前就跟我说下的约定，让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就依赖它吧！——也为了实现……「它」！我选择——”
边说边拉起了堪堪再次站起的半月大人……「我」的选择也不外乎就是这样了啊。
“啊，你认为她所在的那个位置存在着自由吗？”
“不是的，半步大人——我一直以为自己理解了大人的意思，到头来却还是没能理解啊，现在我不想讨论那一虚无缥缈的话题了，马上就要连家都没有了，何谈自由一事呐！！——您说呢？！！”
难得、难得的，终于有一次将这位像是主角一般的人物说到哑口无言的时候了呢，只是……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啊？
“我、可是——大多数的同族人明明都已经选择了我给的道路，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愿意呢？黑蚀你还在等着那位人主的过来兑现诺言是吗？半月你还在想着试图与人类和解这样的梦话吗——啊？”
“如果，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错误的道路，那不正说明那就是一条正确的道路么！为什么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明明战斗不了了，为什么不愿意跟着我呢？——明明我是那么地不想杀你们啊！！！”
这番演讲，讲着讲着，对面整个人就再一次飞上了那一早已被黑烟密布的血色天空了——她人在那高空之上，向着地上这些个少数的可怜家伙发起了炮击的指令。
明明能够战斗的家伙已经寥寥无几了啊……！
“呐、我的仆人啊，黑蚀，你说、人的自由、人的意志到底是怎么样的事物啊……？”
似乎再一次听到了这样的呢喃之音，那个时候、为什么自己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地没有采取什么像样的举动啊！！！！！！！！！！！！！！！！！！！！！！！！！！！！！！！！！！！！
被理想打击，被信任之人背叛，被所谓的大家所强迫做出那般残酷的抉择……为什么一动不动啊。
只是因为……没有人愿意站在自己这边、自己就选择了放弃了么？
只是因为……大家都认为那位太阳一般耀眼的大人所给出的答案是正确的，就因为这样的正确，就失去了前进的动力了吗……
只是因为……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当叛徒，便变得敌友不分、便变得无法在此采取正确无误的行动了么。
轰！！！！！！！！！！！！！！！！！！！！！！！！！！！！！！！！！！！！！！！！
最终在巨大的轰鸣声中，还是听到了——英雄之人的话语。
“——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自由战斗吧！没有了该保护的对象就无法行动了吗！区区英雄啊！——你的剑到底在为谁挥舞啊？还能是——为了保护、为了守护、还能是这样么？不要迷惘！！！”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站稳了战斗、先来救救我吧！我的将军大人！！”
火光之中，似乎、自始至终都有比那更加耀眼夺目的光辉与话语——自始至终都有那样温暖的话传递过来。
总是这样，因而无法不回应。
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