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全吐了、就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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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被吃掉了。
当然途中伴随着无尽的痛苦。
毕竟——这里还是「他的地狱」。
最后，终于……结束了。
“啊啊！！被吃掉了死了还要去哪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天爷！！”
跟着、跟着就是不断坠落下去，一路上还听到了很多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大人！”、“我的大人！”、“我的大人啊！”、“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
“为什么要杀我们？”、“为什么要杀我们？”、“为什么要杀我们？”、“为什么要杀我们？”
“大人！不要杀我们！”、“大人！不要杀我们！”、“大人！不要杀我们啊！”、“大人！不要杀我们啊！”、“大人！不要杀我们啊！”、“大人！不要杀我们啊！”、“大人！不要杀我们啊！”
“主人！我死得好冤呐！”、“主人！我死得好冤呐！”、“主人！我死得好冤呐！”、“主人！我死得好冤呐！”、“主人！我死得好冤呐！”、“主人！我死得好冤呐！”、“主人！我死得好冤呐！”、“主人！我死得好冤呐！”、“主人！我死得好冤呐！”、“主人！我死得好冤呐！”……！
就眼下的状态而言，我似乎是已经陷入到了这些哭喊叫冤的声音里面，简直就是魔音缭绕，这些潜伏在黑暗中的家伙们跟那些烦人的女人声音有得一拼呐。
而此时此刻，身体却还在止不住地下落。
“恶魔大人！”、“恶魔大人！”、“恶魔大人！”、“恶魔大人！”、“恶魔大人！”、“恶魔大人！”
“英雄！”、“英雄！”、“英雄！”、“英雄！”、“英雄！”、“英雄！”、“英雄！”、“英雄！”——
“救世主！”、“救世主！”、“救世主！”、“救世主！”、“救世主！”、“救世主！”、“救世主！”
“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为什么要杀我们！明明我们是如此的忠诚呐！”
“为什么要杀我们！你这样的恶劣行径还算是多次抗击侵略者的大英雄吗？！”
“为什么杀我们！”、“为什么杀我们！”、“为什么杀我们！”、“为什么杀我们！”、“为什么杀我们！”、“为什么杀我们！”、“为什么杀我们！”、“为什么杀我们！”、“为什么杀我们！”……！
“就算是死了！你也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啊！！！！我们的恶魔大人！我们的希望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到底是怎么了？
耳边听得到其他人的各式各样的悲鸣。
过去的我确实曾经杀了不少恶魔，因为有人告诉我，他们是坏人。
难难不成，我一直都在残杀同胞吗？不要吧？剧情要不要这么扯？
十分可惜的是，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没有悲伤，也没有难过，更没有愧疚，还偏偏没有什么特大的触动。
不不正常，我的感情绝对是异常了，绝对是出问题了。
那这一切会不会都是那个该死的「真爱」搞的鬼啊？
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真是迟钝极了！而且——也已经为时过晚。
“不要杀我们啊？”
“不要杀我们！大人！”
在标志着不断下落的无尽深渊之中，当下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光线、视线聚集到了他这里。
紧接着，他们仿佛是拼了老命地游着泳过来。
眼下，那些熟悉而又陌生无比的面孔们还在不断地靠近他。
于是，就很快，涌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仿佛是没有尽头般地在绵延。
接近他！
去触摸他吧。
——一直到双方都有了身体上的接触。
然后，跟着就是一边抱着他的大腿，同时在另一边，一遍又一遍地去质问他！「为什么要对曾经的战友们下狠手」。
“杀我们干嘛？！”
“到底是又有什么用处啊？！”
“有本事去对着外人去使去啊！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同伴啊！！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必须要这么扯淡的剧情啊！！！明明现实就已经足够的残酷了呢！！！！不要杀我们啊！！大人。”
在这黑暗之中，深渊里。
每当我直视他们中一个人那漆黑一片的空洞眼眶的时候，在脑海里就会涌出一大段意义不明的而且还是带有话语的画面。
……
“为什么要杀『神使大人』啊！！！这里又有谁！哪个蠢货拜托你做这种蠢事了啊！”
「因为，它不愿告诉我，我想要的消息，所以就杀掉了啊，而且你们难道喜欢被欺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真是做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啊！对不起了啦。」
“现在道歉又有什么用！况且这世上！谁特么的有病喜欢被欺压的啊！！！除了那些被制造除出来的『新人类们』！！！”
「那你们要怎么说啊？我还有事情了，忙着跟那些入侵者打架了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地去反抗他们啊！？”
「因为，我已经跟我的『神』约好了。耗尽我的一生，去与它们为敌。」
“『神』？这世界上哪里有那样的东西啊？你小子可真是奇怪啊，不过，我等也没有办法了，能让我们陪你走这一趟吗？！”
「你们？为什么？」
“你把神使大人杀了，我们也逃不了一死了，所以，我们还需要你来保护。”
「哎？」
……
“你就是那位名声响彻很合星系的大英雄吧！为大家打倒了那些蛮横无理的侵略者！英雄！”
“英雄！英雄！英雄！英雄！英雄！英雄！英雄！英雄英雄！英雄！！英雄！英雄！”
「英雄？我吗？还是在说我身后的同伴们？」
“全部，你们都是『英雄』。”
「那我们需要一些补给，之后还要去下一个星系了。」
“为了解放大家吗？多么伟大的人物啊！！今天的我真好命呐！多么幸运能见到像你这样的人！”
「不是，我单纯是作为『神使』，去完成自己所立下的『誓约』而已啦。」
“啊啊啊啊，老大，你这一套又来了啊！所以说那位让你如此信奉的『神』到底在哪里啊？明明老大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了啊！毫不夸张地说，你才是大家的神！救星啊！！”
「我也已经讲过了好多次了，我的神暂时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为了救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类才死了的，我跟那家伙约好了，只要我一直杀下去的话，神就会迎来重生的那一天。」
……
“为什么反抗我们？你这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怎么也杀不死你啊！！这不就跟『不败』那时候一样吗？！我真的无法理解！！像你们这样的变态为什么会存在！如果你们才是故事里的主人公的话！！好歹从小卒开始啊！！！这样的弱小！还反抗我们才热血不是吗？！”
「我才不管你们那些屁事啊，我是来解放这里的人们的啊！！不强怎么解放他们啊！？」
“你这蠢货啊！！要不是上次大战，还没有恢复过来，像你这样的家伙，就可以依靠大家的力量一起打倒了啊！！”
「哈哈啊哈哈哈哈！！！靠着大家的力量？别搞笑了！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好不好？」
「如果你把那些甘心被欺压的家伙、种族当作所谓的『大家』的话，那从一开始就没有那样的大家啊！！你们一直以来都是入侵者！其中的种种恶行！没有任何的正义、美好可言！」
「不是谁都可以抱着高尚的念头去做一些龌龊不堪的事情的啊！！你们看来是真的懂这点，你们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封印了那个家伙的吧！」
「不要再篡改历史了！！承认吧！！那家伙才是反抗你们的真正的大英雄。」
「你们才是罪人。」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可恶可恶可恶！！”
……
“你的路途就到这里了。”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这一天终于来了~~终于到我去死了啊！！！」
“疯子！！！看来你还是那么让人恶心！”
「『还是』？」
“蠢货终于意识到了吗？！那一天，你的神死在你的面前，是吧？”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一开始所处的时代可是混沌时代的末期啊！！你这家伙究竟是谁？」
“真爱。当时的你也很厉害，宁愿全世界为敌，也不愿放弃那个麻烦的女人，结果怎么样？你是真的很厉害，这么保护那个家伙，居然不是出于烂大街的爱情，而是『信仰』？！”
“让我头一次觉得自己是见了鬼了，也扭曲不了。”
「你，究竟是谁？！绝不是那些入侵者吧！！他们是在那之后才过来的！我的记忆是这么说的！！你这家伙究竟是谁啊？！」
“都说了，是真爱。那时真的是费了我老大的力气，你没有爱上那家伙，不，准确来说，你这家伙对那女人的感情已经不正常了，但女人却是深深地爱上了你啊！现在的『你』就是那家伙的杰作了，所以她一定会为了你而死吧！如果你死了的话，她应该会再一次出来的吧？”
可惜还没有听完，人就死了。
但此刻——这深渊里，却还能有后续。
“为了，等到我作为援军再次出现，你这家伙！真的是能忍耐呐。”
「~~，在哪里？守护~~，是我的使命。」
“跟那空间全能家伙一样的话啊，那你先等等了。喂喂喂！那个偷听够了吗？我的同族人，你就是我一族唯一的耻辱啊。”
啊
……
“为什么要杀我们？”
“为什么要杀我们！”、“为什么要杀我们！”、“为什么要杀我们！”、“为什么要杀我们！”、“为什么要杀我们！”、“为什么要杀我们！”、“为什么要杀我们！”、“为什么要杀我们！”……！
“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
“你是罪人！”、“你是罪人！”、“你是罪人！”、“你是罪人！”、“你是罪人！”、“你是罪人！”
“不是英雄！”、“不是英雄！”、“不是英雄！”、“不是英雄！”、“不是英雄！”、“不是英雄！”
“不能杀同伴啊！不能杀同伴啊！不能杀同伴啊！不能杀同伴啊！这世上就没有这样扭曲的正道！”
“如果是我的话！遇上这种事情！宁愿自己死！”
“所以！去死吧！”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
“下落吧！”、“下落吧！”、“下落吧！”、“下落吧！”、“下落吧！”、“下落吧！”、“下落吧！”
……
后面的就都是这样的回音了。
不过，终于又一次想起来了！
“真爱！！！老子一定要杀了真爱！！定让这世上没有真爱之神可言！！哈哈啊哈哈！！”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啦！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啊啊啊！”
继续下落，继续还在这深渊之中被千夫所指。
“我就是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罪人！”
“那就全都还给你们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还了之后就不要打扰我了啊！！！！”
用手捅进自己的喉咙，深深地捅进去。
幸好在这层层、数不尽的重压之下，还能做到这一件事情。
“来了啊啊啊啊啊啊！来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这8888份的灵魂啊！！！！！这就还给你们了啊！！！！！进入轮回转生去吧！！！！我过去的同伴们。”
“呕。”
向着自己的更下方，开始呕吐起来。
从胃里，从骨头里，从这身体全都挤出去！
这些会让人吃不下东西的异物！老子老早就想处理了，要不是还害怕会有那种可怕的「上瘾」！
但这个时候，那些都已经不重要！
眼下必须要先出去！
要亲手杀一个神。
……
于是。
很快，这片深渊，就被金色的灵魂们消去了黑暗。
还——一并照亮了，他作为男主的前进的光明道路。
“你还清了。”、“你还清了。”、“你还清了。”、“你还清了。”、“你还清了。”、“你还清了。”、“你还清了。”
那些同伴们，还在讲着那些烦人的话语。
……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是真的服了，这是什么破局烂方法。”
等到出去之后，在脑海中听到他人讲的第一句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