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娇妻养成（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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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看起来苍白年迈的老婆婆看起来有点熟悉，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谁。
老婆婆看到凌姝的真面目，先是有些疑惑，接着露出恍然的神情，顿时变得愤怒起来：“是你？左凌姝，我终于找到你了，都是你害得我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我要杀了你。”
她双手紧紧地掐住凌姝的脖子。
四十年了，这四十年来她跟范旭结婚后，没有一日不受范旭的摧残，终于在过了一年之后她受不了范旭拿刀将他给杀了，可也因为故意杀人被判罪坐牢，没想到此时她却怀孕了，在监狱中生下了孩子，由于平时干活积极，表现好，又有孩子要抚养，就判了她十年有期徒刑，十年的牢狱生活之后她带着孩子出狱以捡破烂和洗碗为生将孩子拉扯长大。
为了养自己和孩子她受尽了白眼和苦楚，偏偏儿子也不是一个听话的主，从小就给她没事找事，平白无故地惹了一身的麻烦事，她以为等孩子长大了就好了，不曾想儿子长大之后也是对她各种嫌弃，对她像是他那破爹一样残忍、暴力，不是打就是骂，连个妈都不喊，开口让她做这做那的，毫无尊严。
她如此卑贱地活着，连只狗都不如，而一切都是拜左凌姝所赐。
凭什么她一个被包养的童养媳就可以嫁入豪门，抢走她的老公，而她这个正牌妻子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你这个疯子！”凌姝被她掐地满脸涨红。
“放开她！”苏子轩用力地掰开应允的手，反手推了她一下。
应允身体没站稳，被推到了旁边的一个饭桌上，腰身重重地撞在了餐桌上的边沿。
她被撞地痛呼一声，顺着餐桌跌坐在地上，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了。
这个该死的苏子轩！
“凌姝，来喝点水。”苏子轩帮凌姝拍拍后背，倒了一杯茶水给她。
凌姝接过喝完茶水，呼吸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她看向那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腰面露痛苦之色的老婆婆。
摇摇头，叹息道：“我差点就没认出她就是当初那个风光无限的应家大小姐应允，不过才三十年的时间就变化这么大，五十多岁的年纪已经看起来苍老地形同七八十岁的老妪，她这些年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我们走吧。”苏子轩听出了凌姝的意思，她觉得应允已经很可怜了，不想再追究她的责任，他小心地扶起凌姝往外走。
“别走！”应允一看凌姝要走，扶着自己的腰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随手炒了旁边餐桌旁的一个盘子就要扔过去。
“死婆子！你在做什么？”一个男子怒吼的声音传了过来，
“啪”地一下盘子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应允露出害怕的神情，整个身体都因害怕抖动个不停：“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打我好不好？”
男子冷哼一声：“我留你在餐厅干活是可怜你，没想到你却对我的客人动手，还破坏餐厅的东西，你赔地起吗？”
“我以后会好好地干活的……”
“蠢货，让你洗个碗拖个地你却偷偷地出来端盘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啊？你一把年纪了丑成这个样子吓跑了我的顾客怎么办？走，以后别跟我出来丢人现眼！”男子一把揪起应允的头发往里面走。
“哎，好！”应允唯唯诺诺地应着，完全没有刚才打左凌姝的那种气势，她一手捂腰，一手捂着头发，踮起脚跟着男子往里面走。
走到大门口的左凌姝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满头白发、佝偻着背的老婆婆正被一个看起来年轻一点的男子提着头发走，因为男子走得快，她为了不被男子扯地头疼，只好加快脚步，那颤颤巍巍地身影让人感觉放佛随时都会一头栽在地上的样子。
“那个男的是谁？”她问道。
苏子轩回答道：“她不孝的儿子，她的儿子觉得是应允害死了他的父亲，让他一出生就没有爸爸，还出生在监狱中，经常被人嘲他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母亲还是个杀人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他想给他父亲和他自己报仇，。”
凌姝微微皱眉：“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亲生儿子，再不孝也不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妈妈吧。”
苏子轩知道凌姝心地善良，不愿看到不平事，但他不打算让凌姝管这事，若非应允设计凌姝陷害她，她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还不都是她自找的。
他伸手揽住凌姝的腰身：“那是人家的家事，咱们无权干涉，妈还在家里等着吧，我们回家吧。”
凌姝点点头，确实是人家的家事，她干涉地一时也干涉不了一世。
男子将应允带到她居住的杂物室之后，拿起一旁的皮鞭就往应允身上打去。
“你个臭婆子！以后能不能不要耽误我做生意了啊？就因为你现在我的餐厅不知道已经被赶走了多少老顾客了……”
“嗷……好疼，能不能别打我了，我看你那么辛苦，也只是想帮你而已……”应允捂着被撞疼的腰，疼得在地上打滚，眼泪都流出来了。
“还知道疼，你帮倒忙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疼呢？”
……
凌姝刚要随苏子轩一起坐车回去，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她拿起手机接听。
在听到对方说的话时，凌姝觉得天地之间好像都失去了声音。
整个人如同石头一般僵住。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苏子轩看到凌姝失控的情绪，放佛猜到了什么事情，他一把将凌姝抱进副驾驶座，开车往苏家飞一般地驶去。
一下车，凌姝就如同疯了一般地往左母的房间奔去，猛地推开房间门，床上躺着一个神情安详的老人，她的脸上还带着笑容，走的时候应该是没有任何遗憾的吧。
“妈……”凌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地挪向床边，趴在左母的身边，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的面颊。
跟随着凌姝而来苏子轩站在门边，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夫人，这是老夫人写给您的信。”一个女佣哭着将一封整整齐齐的信双手递给凌姝，凌姝颤抖着手将信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