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赶走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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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去找一找,这东西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孤怎么能找不到了呢?”
“没事儿。要是找不到了,我找人再去找一块更好的玉石,重新喂养一次便是。”
“不行……喂养一块便是很伤身了,而且重新喂养也需要时间……难不成我们日后不……”
“奥?不什么?”
“没什么……讨厌,你快去找!”
迟的脸颊微红,他想起身用拳头打巧巧,可是只是稍微一动弹,后腰就难受。于是,他心里更加生气了,躺在摇椅上,伸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碗朝巧巧扔去。
巧巧轻而易举的接入手中,丝毫不恼怒,笑着又把茶碗放回原处。随后,她接着迟方才找过的地方,继续找那东西。
“哎呀……还没找到吗?”
陛下根本躺不住,歇息了一会儿,他便撑着后腰重新起身,挺着肚子在地毯上焦急的来回踱步。这模样可不比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轻松。
“家主,我送水来了!”
阿宋这时站在屏风外,声音又粗又壮,吓得迟打了一个激灵。巧巧走到迟的身边,后者顺势倚进她的怀中。
巧巧责怪阿宋道:“你不会敲门吗?”
阿宋说:“这门儿也没关啊……”
巧巧与怀中人四目相视,眉头松了松,对阿宋道:“倒了浴水就走,要我留你吃饭?”
阿宋对着屏风连连鞠躬道歉:“是。”
陛下说:“身体有些粘腻,不舒服。”
巧巧答:“水倒好后,陛下好好洗一洗。”
迟很显然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赌气地从巧巧怀里走出来,随后低头松解身上的衣服。他坐在床边,轻薄如纱的蚕衣就顺着滑嫩的肌肤上滑落至床上。
“呵呃……妻主……”小妖精将裤子脱到一半,身体微微向后仰一点,便开始双手按着后腰轻轻呻吟。
巧巧揽住这可怜人儿颤颤巍巍的身体,把他抱到自己大腿上坐下,随后手掌越过人儿挺在身前的孕肚,将卡在屁股上的裤子脱下来。
“家主,这桶里的东西是你要找的吗?”
阿宋的声音又一次不合时宜的响起,于是陛下就又一次毫无防备的被吓了一个激灵。
巧巧把人儿的身体抱的更紧,语气中透露些许怒意:“什么东西?你怎么还没滚?”
“就是,啊没什么……我刚刚一直在外面倒浴水啊……”
迟愣了愣,想到方才他自己发出的声音都被这个阿宋听到了,顿时全身红透了,躲在巧巧怀里一声不吭了。
阿宋阖上了房门,巧巧便着急抱起怀中人,要把他送进木桶中沐浴。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扯着巧巧的衣衫,摇了摇头,说什么都要巧巧看一看,确定阿宋真的离开了。
于是,巧巧特意走到屏风外看了一眼,然后将房门反锁后,才放心的抱着迟出来。
“陛下好好地泡一泡吧……若是身体一丁点不适,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把你抱出来。”
“等等……你不陪着孤泡泡吗?”
“嘿嘿,木盆太小了,我进去会挤到陛下和孩子。陛下先泡一会儿,我换了被褥再来为你洗头发。”
见巧巧走了,迟不悦的拍了两下水。巧巧早就猜到迟会因此闹脾气,因此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哄他,而是继续更换被褥。
哗啦啦的水声,足够能证明人儿的不高兴。巧巧在内室,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洗个澡,怎么有一种要把木桶拆了的感觉啊?
“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听到这声音,巧巧的心脏颤了颤,也顾不得把床单铺平整了,大步流星的跑出来。只见,迟自己站在木桶中,里面的水很大一部分都流到了外面的地面上,因此迟的大腿以上都冒出了水面。
迟双手都潜在水下,脸颊透露着一丝潮红。他见到巧巧,脸上的神情更加兴奋。他炫耀一样的对巧巧说:“小柔,你看一看孤啊……”
“什么?你在胡闹什么?”巧巧闻言脸色大变,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木桶边,透过粉色玫瑰花瓣下的清水,她看清了迟手中握着的石头。
“你先别生气……孤知道分寸的……”
“不行!不要任性!这个会让你早产的,你现在胎位不正,很危险啊!”
“孤才不要听你的!孤是天子,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越是不让干就越要这么干,陛下就是一身反骨!
“够了!”
“怎么足够啊!?”
巧巧的手掌探入水中,迟的身体颤了颤,但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像是十分满意巧巧这么做。
“柔……孤改变主意了……孤现在就要给你生下孩子……难产也无所谓。孤若能因为为你产子而死,也是值得的,这样你就能记住孤一辈子了……”
“别做傻事!你好好的,我们不是只要生这一个孩子的……晚之不是说要一直给巧巧生孩子吗?我若是没了晚之,谁还给我怀孩子啊?”
迟听着巧巧的话,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巧巧小心的松开握着的手,随后轻轻抚摸着迟的肚子,温柔的说:
“晚之,你或许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真的美极了,比任何时候都要美。我要让你一直都保持这样的美,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你喜欢孤这个样子……”
“对,我今晚还想好好亲一亲我美丽的陛下……从头到脚都亲一遍~”
“孤现在就要亲亲……”
“呵~那我把陛下抱出来,好好亲一亲……”
于是,迟十分配合巧巧的动作,随后身上夹带着水的抱起来,放到了床榻上。迟抱着巧巧的脖颈,仰着头一口含住巧巧的嘴唇。
巧巧一边亲吻着迟,手一边摩挲着迟的腰腹,随后一用力,就托着人儿坐起来。迟托着巧巧的后脑,眼见的是他占尽了优势,其实他一直处于被动。
“小柔!妻主!”
迟被亲的缺了氧,不过巧巧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生气之下,一次用唇堵住他的嘴,让他这般承受着不能言说的痛苦。
“放……唔唔……”迟刚得了空闲,便想求饶,可那丫头真的生气,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到迟再也不挣扎,不反抗,她才终于停下。
迟抢夺着空气中的氧气,肚子上下起伏的厉害。巧巧跪在床下,低头轻轻亲了亲那人美丽的孕肚。
“柔……孤还想摸一摸宝儿的头,行不行?”
“行~宝儿在陛下腹中,陛下想摸哪就摸哪~来,手给我。”
巧巧摸到胎头后,便让迟把手放上去抚摸。迟虽然知道胎位不正,但摸到孩子的头时,欢喜溢于言表。巧巧很认真的教他怎么摸胎位,但他哪有学习的心思……每每看到巧巧这副温柔而认真的模样,他的心脏便会小鹿乱撞。
迟说:“你明日陪孤出门买几身衣裳。”
巧巧回应说:“好。前些日子刚买过的衣裳又小了?”
迟说:“孤从来不穿用水洗过的衣裳,不舒服。”
巧巧闻言,不解的眨巴两下眼睛,又很快恢复平常神色。左右府中的资产,买几身衣裳还是不成问题的。只要能让她家陛下欢心,就当破财消灾了。
迟又道:“小柔,你换一门营生吧。你还年轻,有才有貌,日后定然前途无量。”
巧巧顿时愣住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迟话中的意思:“晚之怎么把我说糊涂了……”
迟说:“士农工商,商为下下品。阿柔,你别看你现在生意是风生水起,可终不是长远之策。孤是想让你趁着现在尚且盈余时,多把心思放在做学问上,以你的学识修养,不日高中,指日可待。”
巧巧一时间吃惊的失去了表情控制,就连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了。她站起身,在地毯上来回踱步几圈,才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要我去参加科考?”
迟缓缓站起身,十分严肃的对巧巧说:“没人比孤更了解你的才华,你待在这市井中行商屈才了。你该有个更加体面的生活!”
巧巧看出他不像开玩笑,于是态度也端正起来。她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成的!我若是弃商从文,家里的经济来源就彻底断了!”
迟似乎早就预料巧巧会说这些话,于是陛下不加思考的说:“孤以为孤在这里,最不必担忧的便是钱。其实,家里根本不需要你到处奔波赚钱啊!阿柔,只要你愿意科考,孤让人送来几车金银绝不是问题。”
“嘿嘿……嘿嘿……”巧巧挠了挠头,笑着对迟说:“我知道陛下厉害。不过,我若是不在现在的营生中做出来些名堂,我不甘心!至于晚之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目送走了巧巧,迟心里知道那丫头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不过,陛下的旨意,普天之下无人敢不从的。
“小姐,”冬儿守在马车旁,见巧巧从府中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他也走上去,“你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先上车,具体上车再说。”巧巧一步跨上马车,转身伸手把冬儿拉上来,随后着急的让车夫开车。
巧巧倚上座子靠背,深深松了一口气。冬儿默不作声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为巧巧倒了一杯清茶。
“小姐,你罚我吧……”冬儿紧紧握了握拳头,重重的对着巧巧跪下认错。
巧巧英眉紧皱,烦躁的叹了口气,她揉了揉眉心,无力的道:“说说吧……”
“我知道因为我,主君跟您发了脾气。小姐,你罚我什么,我都毫无怨言……但是,小姐,我求你别赶我离开,我想伺候小姐一辈子……”冬儿好看的眼眸流出了一行清泪,他的话中带着哀求。
巧巧衔起茶杯,压着嗓子道:“阿娘当初把你给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打理家务。我承认你很有能力,这些年也是对我忠心耿耿。不过,我现在成亲了,这府上的内务也有了明确的主子,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我话里的意思。”
“小姐……小姐,我错了!”
“你抬头看着我。”巧巧歪头,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冬儿,“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你是不是忘了鹅儿的死?当初是你把人扔出去的吧?”
冬儿瞪大了眼睛,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多年前的不死回忆。当年鹅儿就在他的眼前,被一辆疾驰的马车撞飞百米。鹅儿死前曾向他求助,可他却选择置之不理。
他当时昏了头脑,心里满是对鹅儿的憎恨。若不是鹅儿的出现,小姐怎么会厌恶自己?鹅儿一个乞丐,凭什么能得到小姐欢心?他嫉妒极了,满心都是鹅儿死了,小姐就会重新喜欢上自己。
“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小姐……”
“当然,从前的事情都过去,我也不想跟你翻旧账。晚之现在身子重,情绪激动对他百害无利。他生性多疑敏感,我思来想去,还是委屈你了吧。”
冬儿抱着巧巧的小腿,苦苦哀求道:“小姐,我错了!我不该对你产生非分之想!小姐,我以后会收好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的,求你别赶我走!如果你不要我了,我还能去哪啊,小姐?”
巧巧的心就像石头一样,她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往日的情分:“我会给你一笔不菲的钱财,你日后想去哪里都可以。”
“小姐真的铁了心的要我走?”冬儿的眼睛通红,像一只可怜的兔子。他那只露出来的眼睛满是绝望。
他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要给他一个下人的身份,让他对巧巧的爱不可以光明正大。如果,他能早点让巧巧知道心意,或许他也能在巧巧心里有一席之地。
“冬儿不会让小姐为难的……但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再讨厌我了……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跟小姐提要求的。”
冬儿没有再纠缠,他擦干了眼泪,转身离开了马车。
马车上只剩下巧巧一人,她手中的茶水已经凉透了。她烦躁的望了一眼那杯琥珀色的茶水,却像对上了冬儿那只有灵气的眼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