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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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跟着窦炀浏览猎场，周边没有守卫保护。窦炀负手站在山崖上，俯瞰这江山。山顶的风大，吹得窦炀衣摆猎猎作响。山下，几只山鹰往返不去，虎视眈眈的盯着山中的猎物。
“陛下，如今四下无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哥哥想说什么？”
迟笑着走到窦炀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十指相交而握，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丝毫没有对不起窦炀的意思。
“你让我恶心……”
窦炀甩开迟的手，后退两步，清清淡淡的说出了自己心底的话，他不想跟迟大吵，因为他不值得。而且若是这边声音大了，反而不利于窦炀动手。
迟愣了愣，认真的盯着窦炀的脸，歪头轻笑，他目光带着不择手段的光芒：“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不是没关系吗？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是你的，过不了多久，秋悲歌也会知道！”
“呵……不知羞耻！”这一声轻蔑的声音，让迟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他抬着头四处寻找，最终秋悲歌反手背着宝剑，拨开荒草，走了出来。窦炀冷冷的一笑，头也不回的走下山。迟想跟上去，却被秋悲歌截住了去路。
迟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秋悲歌对他穷追不舍，眼见就要到山崖，一道屏障挡住了他的路。迟这才注意到四面八方的符篆。
“秋悲歌……你一直在这里！”
“嗯。”
秋悲歌淡漠的看着他，尤其在他的腹部多停留了一会儿。迟捂住肚子，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竟有胆量对秋悲歌说：“我怀了豫开哥哥的孩子。”
“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竟不知你丝毫不知羞耻，怎么有脸跟我说此事？”
“孤不知羞耻？孤对他那么好，他凭什么心里全是你？因为你，他连碰都不碰孤！孤是夏朝的皇帝，这天下什么不是孤的！？”
迟大吼大叫的，似乎是想招引其他人的注意。秋悲歌一时语塞，他的确没有话来反驳迟。他的确比迟对窦炀动心晚，或许真的是他抢了窦炀？
“亲爱的，自古反派死于话多，赶快动手！”
窦炀终于听不下去了，他要是在秋悲歌身边一定要替他怼回去，然后再骂他蠢货！自己能不能说过人家心里没点儿数吗？就秋悲歌那闷死人的性格，能说过谁！
“我没有和你抢阿炀，你我二人从来都是公平竞争。我承认是你先对他动了心……可是感情本就是你情我愿的，我爱上了他，他也选择了我。”
语罢，秋悲歌无情的将迟推下了山崖。他盯着迟，眼见着他落入深不见底的深渊后，无影无踪。
这世上，没人会可怜他秋悲歌，他更没必要去可怜其他人，他唯一要做的就和窦炀站在一起，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秋悲歌可以为了窦炀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跟着窦炀上刀山下火海，而迟不会。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所有人都必须满足他，可他从来没想过要为别人付出什么。
在这一点上，迟就已经输了！输的明明白白，彻彻底底！
突然，他们的脚下发出了一声爆炸，秋悲歌还没来得及反应，窦炀已经如一道飞箭似的，抓住了他的手腕，跳下山崖。他第一次亲眼看着窦炀的瞳孔由紫黑色瞬间变成了血红色。窦炀把他护在怀里，一个呼吸间，窦炀身后变出了一个滑翔伞。
“我很早就在那个山崖下埋了炸弹。本来是想制造我和迟掉下山崖的假象。”
秋悲歌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而今天他亲手推了他。他莫名的难过，身体涌现出一阵阵疲惫。他不后悔帮助窦炀，只是觉得少了个儿时的玩伴。
“亲爱的，你不必自责，迟不是你杀的。如今他的生死尚未可知……”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还活着？”
“我有预感……那个暗卫会救他。”
听到这话，秋悲歌的心中似乎轻松了不少。他回头看着窦炀血红色的眼睛，又看了看他们头顶的滑翔伞，顿时明白了。这是窦炀动用秘法，幻化出来的。
他们穿行在云雾间，像一对双宿双菲的鸟儿。窦炀嘴角轻勾，露出半边牙齿。他眸子的红色更甚，仿佛燃起了火，与此同时，滑翔伞的速度带上了主人的激情，在空中滑行飞快。
“我自飘零我自狂，犹如野鹤游四方！”
秋悲歌再听到这句诗，微微一愣。他能感应到窦炀心中的快感，那种快感，连带着他的心情也激动了不少。
“秋凛！”
窦炀对着脚下的天地大喊大叫。他的手抱着秋悲歌的腰有紧了，他继续大喊：“秋凛！我心悦你！”
他的声音传到下方的山谷中，带来了一阵阵回音。那句“秋凛，我心悦你”来来回回响了许久。每一句都落入秋悲歌的耳中，印在了心里。
“窦炀！我亦然！”
秋悲歌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回应着山谷中传来的声音。他喊的自己都有些气促，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窦炀低头亲吻他的侧脸，一下又一下，像一只野兽在向爱人求爱。秋悲歌偏过头，对上他的唇，用力的回应他。他接受了窦炀对他舌尖的挑逗，一下一下的吞咽这那条他爱的舌头。
他们在高空中缠绵起来，丝毫不记得什么叫危险。秋悲歌被窦炀亲的没了力气，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只要窦炀想松开手，他会毫无挣扎的掉下去。
“亲爱的，我想给你一个礼物。你给我一个机会昂！”
“好……”
窦炀也不知道从哪里刁了一颗药丸，通过嘴一下子渡给秋悲歌。这时的秋悲歌被亲晃了神，只要是窦炀给他的，他都想都不想的接过来，吞咽进肚子里。
“这是……什么？”
药丸刚刚入腹，秋悲歌就感觉到自己最后一根清醒的弦断了，他失去了意识，昏迷在窦炀的怀中。窦炀得逞一笑，抱着他缓缓下降，最终落在了一座青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