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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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我提醒你现在外面时间还早。”风铃窜回腰包。
“开练!目标是,打败敌人!”夜拿出卷宗,准备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哪知卷轴震动了起来,飞起撞到了他的身上,消失不见了。
“什么玩意?”夜有些疑惑,随即脑子里出现了它的运转方法。
“......真是神奇。”
“那是,我这土遁也是这样学的,那卷轴比我还大!”风铃说着又窜了出来。
“既然是防守的法门,就让我来陪练吧,为了万食堂!”
风铃化出一枚岩钉于尾上,跳起来将它甩了出去,速度不比夜慢多少。
我挡!
金色的法印瞬间出现,又在下一刻消失,化作微薄的灵纹旋于夜的周身,岩钉打中了他的右手,却没有流血,只有留下了灼热的痛感。
有意思......
一人一鼠在星空之下对练,场面相当怪异。
外面的时间悄然过去,很快太阳便从太源山西面落下——那也是乾定城的方向。
夜从幻境中醒来,眼中充满了信心!他有了压箱底的招数,只要在关键时刻弹中一下......
好,时间也差不多了,去擂台吧。
夜往擂台区走了半分钟,便远远地看见擂台围了几圈人,外门弟子几乎都听说了:一个练气中期的小子皮痒了找打找筑基期的麻烦。
“我看啊,是惦记人家林舒雨。”,“脑子坏了。”,“难不成私下练了什么奇功?”......
不同的言论充斥在偷听的夜耳中,让他有种兴奋感!
而另一位主角则是早早矗立在擂台之上,她摆弄着手腕上的红绳,上面系着一枚奇特的石块。
她时不时在和旁边的人聊两句...我看看是谁...钱天成!
皇天不负有心人!成了!搭上话了!
夜在树丛后面紧握双手,仿佛已经胜利,就差跳起来欢呼了。
“夜师弟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不妨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背后突然传来了清冷的女声。
“林师姐!你怎么在这吓我一跳。”夜的高兴劲被挤了回去。
“把小妹气得不轻,此刻又如此欢呼雀跃,我若没有猜错,是为了钱师弟?”林疏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代价如此之大,恐怕月老的传说该改成你的才是。”
“师姐见笑了,为兄弟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只可惜,钱师弟恐怕难以得手。”
“此话怎讲?”夜好奇起来。
“城中陈家向陛下赐婚,你猜猜陈家许的谁?”林疏脸上没了笑意。
“......我还当陈师兄只是玩玩,这我可爱莫能助,陈家随便出来个人就能把我扬喽。”
“时间不早了,上台吧。”林疏往侧方走去,与夜上擂的方向相异。
“不对劲啊,陈焕不是喜欢林疏来着,陛下赐婚......”
夜晃了晃头,提了提裤腿,拍了拍腰包,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去。
“让让,让让,挡着我了!”夜拨开人群,往台上走去。
走上台的过程中,他还看见了许多熟人,且不说庄仁泉与林帆,陈焕和孟师兄也在!
只差几步就登擂了,滚石让窜出来,握着他的手,“我相信你!夜老弟!”
夜的手在颤抖,一半是因为他紧张,另一半是因为他看见了通玄真人与奔雷老祖——两位和蔼的老头此刻站在林舒雨那一侧,笑盈盈地聊着天。
这两前辈怎么这么闲......
他转头面对滚石让:“相信兄弟!”
“好!”滚石让退回了人群。
夜踩着石阶,在欢呼声中登上了擂台,面前的女子杀气腾腾,却又有股悲伤的凄冷,面色像是刚哭过,让人想要怜爱一番——如果不是她要跟我打一架的话。
“师弟夜,前来赴擂。”夜双手作礼,面不改色。
“流金阁弟子林舒雨,应擂。”林舒雨手中的剑意几乎溢出,她要快攻!
一名弟子前往擂鼓,鼓声激昂,两人知道,最后一声击出,就算开始。
她怎么现在就开始运起剑诀啊?不算犯规吗?
林舒雨的剑缠上了水纹,就等鼓声击出,直捣黄龙!
“咚”
林舒雨驱术向前,夜飞沙遮眼!
这次的飞沙并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因为林舒雨已至跟前!
林舒雨一剑刺出,带着四重的剑诀,朴实无华。
佯攻!
夜在一瞬间反应,尝试扭开马上跟上的第二剑。
没想到第二剑便是她五重的功力,杀招!
夜身子一缩,遁入地板,但是他依然被余波所伤,左肩隐隐作痛。
太快了,我都没有时间反应用那招挡......想来是跟风铃对练目的性太强......
他从不远处窜出,觉得林舒雨杀招已放,此时灵气亏空,需要拉扯。
哪想林舒雨转身继续出剑,实实在在的蛟龙化形随剑,刃上凝结出玄冰。
第六重!此时的威能和之前是两码事!林舒雨舍弃了防守!这是最强的一击!
夜被蛟龙的灵压震慑,挪不动腿,想不起东西,只差几瞬他就要完蛋了。
剑意与蛟龙在此刻凝滞,周遭的一切沉寂下来,只剩耳边的嗡鸣。
怎么了?
除了他的思想,一切都停了下来。
在他思考的片刻,眼前的林舒雨慢慢开始继续移动。
现在?现在!
夜应激地使出法诀,金色的法印凭空生成,蛟龙一头撞到了上面,林舒雨的剑被弹了出去,整个人也跟着剑倒飞,擂台上是遗留的水痕。
林舒雨被自身的杀招撞飞到了场外,钱天成飞过去拉住了她。
夜看向钱天成,却看见那个方向的一棵树上有一道人影,她侧躺在树枝上,左手垂下,右手拿着斗大的酒葫芦往嘴里灌酒。
察觉到看过来的眼光,终归提起葫芦,凌空举杯,随后大笑——只不过夜听不见声音。
哦对了现在要演一下......
夜突然以手捂胸,单手撑地跪在了擂台上,还发出了剧烈的咳嗽,看上去状态很不好。
咳了两声之后,他觉得不够,倒转运行灵气,将自己震出了两口鲜血。
“喂!你干什么?演过头了。”风铃厉声说道。
“这是......以后当戏子的.....必修课程......”夜说完便失去了意识,倒在了擂台上。
滚石让跳了上来,托住了夜,又有几位往常与夜交好的弟子上台,帮助滚石让。
两位元婴大能尽兴而归,思索起那一瞬的法门。
大部分人围在了林舒雨的周围,关心起她来,钱天成抱起她,往灵药堂跑去。
滚石让则是背起夜,往相同的方向跑去。
......
抚世真人看着眼前的两位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吩咐弟子将他们放在不同的房间。
灵药堂弟子给二位上了药,便关上门离开了。
滚石让与钱天成站在楼下,仿佛焦急的家属。
“二位请回吧,无大碍,明日挑个好时辰来探望便是。”抚世真人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株奇异的草药碾碎。
“谢过前辈!”二人异口同声。
......
呃......这是......道心境?
夜从朦胧中醒来,眼前是浓密的树冠。
“醒了?要不要来一口?”终归坐在树的另一头,将葫芦递上前。
“不了师姐......”夜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头还疼。
“真舍得演啊,搞得好像这招是什么底牌似的。”终归轻笑。
“我要是修不成仙我就去乾定城跳大神,先熟悉一下相关业务。”
“好好好,师姐我一定捧场。”
“场上是师姐帮了我一把吗?”夜回忆起对决,那一瞬的停滞让他在意。
“是啊,我就料到你挡不出来,帮你暂时突破了金印到高层数,让它的预警时间长了一些。”终归喝了口酒。
“它还会提醒我?”
“会啊,只不过功法层数低的时候时间很短你抓不住时机罢了。”
“哦对了,我传你的这个是内功。”
“嗯?”夜的脑袋有点昏厥。
“金印是内功附带的外功,第一层效果就是学会这个。”
“那第二层呢?”
“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加快伤口恢复,增加吸收灵气的速度和储气量,加强金印的效果,之类的,我不是很清楚。”终归站起身,走到夜的面前。
夜抬起头,看了看师姐伟岸的胸怀,“......金刚铁骨?”
“变得耐揍些,不是真的金刚铁骨,至少你现在的阶段不是。”
“效果这么多不得是天阶的啊?”夜感慨着。
“你要是觉得它是,那它就是。”
“师姐也练这个吗?”夜问出了个不必要的问题。
“练啊,不过是其中之一。”终归语出惊人。
“啊?您不止修炼一门内功?”夜忽地坐直。
“每个人都有特殊之处,我的特殊就是能容纳三种内功,神不神奇?”
“整片大洲都找不到几个能修两门内功的...您真神奇。”
夜顿了顿,“那另外两门呢?”
“还修了门魔门的内功,剩下一个是神奇的关键,天生就会的,不知道叫什么。”
“魔门?用魔气的那群人?”夜的眼神有些惊恐。
魔门几乎在东洲消声觅迹,听说在西洲有不少。他们整天就拉着人信各种奇奇怪怪的古神,还弄活人献祭什么的。
“灵气魔气,本质一样,只是魔气一般人用了会出事。”
“我听长老说过魔门的功法都很诡异,甚至吓人。”夜想起通识课上授课长老的话语。
“对常人来说是有些吓人,我用着还行。”终归将夜扶了起来,靠在了树上。
随后她慢慢后退到二十米开外,将酒葫芦扔到半空中,它在金光中消失不见了。
夜正琢磨着这是什么法门,跟他的腰包似的,冲天的红黑色气浪从终归的体内爆发,向四周弥漫。
终归的长发散开,些许头发因为上涌的黑气飘在了空中。她的身上凸显出黑色的铠甲,眼眸变为恐怖的血红,嘴角挂着邪性的笑,大量血液从盔甲的缝隙往外飞洒,让压抑的疯狂仿佛涌向现实!
眼前的终归哪还有之前的随性友善?
夜吓了一跳,嗖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