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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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坐在原地的老头看到来了生意，连忙介绍着。
“这是昨夜有两个帮派打架，我在他们打完以后捡的。你看这神兵还有弹丸，能喷出火来隔空杀人。”那老头说着，将银白色的火铳扳开，露出那镶嵌在滚轮上的三颗金黄色的弹药。
“那些帮派在哪里发生冲突的？”
“就在百花坊的栓女市那边，听说当时连官家都出手了。”那老头煞有介事的说着，然后继续推销他手上的那把火铳。
“那你这准备卖多少啊？”
那老头看陆云生想买，便伸出五个手指：“五两银子，这可比那剑好用多了。”
“三两，你看这里面的弹丸就剩下三个了，这东西用完可就没了，除非你这里还有这东西。”陆云生指着那些黄色的弹药，和老板砍价。
“四两，不能再少了。这东西可是我豁了命才捡出来的。”
“行，那就四两，话说你那夜有看见发生冲突的那些帮派是什么样子的吗？”陆云生说着，掏出四小粒银块，递给那老头。
“我没看太详细，就看见几个大铁人在那街上和几个黑乎乎的影子打架。”
老头有些迟疑的说着，也是有些不敢确定的模样。然后接过了陆云生递来的钱，将那把火铳递给陆云生。
银白色的火铳入手是沉重的冰凉，一些伤痕却遮掩不掉这种机械的美感，四周昏暗中的灯火映在枪上，给枪边镀上了彩色边框。
陆云生将火铳塞进衣兜，便要离开摊位，那旁边的老头却又递来一个小小的礼器。
“送你一个，当时这个我也捡了不少，但没人买这个。”
陆云生将那个金色的礼器接过，仔细看了看。这分明是五智教的礼器，和如来下午时给他看到那个礼器异常的相仿。连五智的表情都一模一样，除了一些血渍渗在那五智的秃头之上。
没有太多的在意，陆云生把那礼器也塞在兜里，顺着宽大的管道离开了这里。
黑市里的人很多，一股热闹的模样。一些穿着黑衣的壮汉来回转悠着，大概是维护黑市安定的镖。
穿过几栋被盖在地下的二层小楼，前面便是陆云生此行要去的地方。那是几个雁城地下的老大联合在一起，在官家眼皮子底下搞的情报交换处。虽然是一个很简陋的地界，但这里往往能找到各种被遮盖的消息。毕竟那些地下的耗子早已打通了各处通路，窥窃着四方的消息。
推开仅剩半扇的木门，便露出里面破烂的环境。竹子架起的书架早已经发黄，有着乱七八糟的纸张被塞在架子上。有一个五大三粗的书生坐在一旁，翻看着桌子上那些下人送来的资料。
那书生看见有人进来了，便站起身子：“有什么需要的吗？送货杀人买粮食还有小道消息，我这里都有。”
“一些小道消息。”
“好嘞，敢问你要哪些小道消息？我这里刚好有天河镖局在压着镖的消息，你只要花十五两金把这个消息买下，去把那镖一劫便可立赚五十两。”那书生凑近，推销着他的商品。
“我想知道一些关于瓷人的消息，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书生皱了皱眉头，一边扣着鼻子上的那些疙瘩一边想着些什么。片刻后，那书生抬起头来，像是想到了什么。
“二十两金，我给你他们的消息。”书生说着，看向陆云生。
“你们怎么不去抢？”陆云生算了一下自己身上所剩下的钱，皱了皱眉头。
“这可比抢来钱快多了，而且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要那伙帮派的消息。”书生的手有些抖，但很快安静了下来。
“那伙帮派？”陆云生有些好奇。
“是啊，那伙外来的帮派太不守规矩了，杀了天河坊好几个地下大人物，而且我们还拿他们没办法，当时废了好大的劲才知道他们的领头是一个叫瓷爹爹的人。”书生一副后怕的模样。
“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当然知道，他们太明目张胆了，惹到了官家，以至于现在他们躲在了...”书生向陆云生搓了搓手指。“二十两金。”
“我只要他们现在在哪里，能便宜一些吗？”陆云生说着，将一把羽剑拍在了桌子上。
“群鸦阁的羽剑，你是官家的人？”那书生仔细的看着羽剑的剑柄，看着上面那个小小的群鸦阁标志。
陆云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书生。
“好好好，你们官家是要去杀那个帮派吧？你们官家终于要干点人事了。”书生叫好着，凑近陆云生比划了个手势。“十两，不能再少了。”
“那你现在可以说了。”陆云生将那张金票拍在桌子上，向书生推过去。
书生接过那张金票，仔细的看着上面的防伪与面额，在确定无误之后才开口说话。
“他们在天河坊天河中央的一艘船上，这是你要的一些消息。”书生说着，在架子上找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张，递给陆云生。
陆云生看了看那些写在纸张上凌乱不堪的字，又看向那个书生。
“没办法啊，手底下查事的小崽子肚子里没墨，又没念过书。不过里面的东西实打实的真。”书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陆云生将纸折好，转身便往门外走去。这时却有人推开那木门，朝着那书生喊话。
“李想哥，那些粮食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你们晦寿教派怎么忽然要那么多粮食？都够一万人吃一个月了吧？”那书生带着笑脸，热情迎接着这个晦寿的教徒，毕竟这是一大笔的买卖，其中漏出的一点点都够填满他的口袋。
陆云生离开的时候听见了他们的说话，但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晦寿来雁城的祭主已经死了，而他们的仪式也不会举行了。
书生送走那个晦寿的教徒，高兴的有些合不拢嘴，才一会的功夫，他就谈好了两个大单子，简直和抢钱一样。
他笑着拿出刚刚收下的那张十两黄金的金票，拿在手里不断的看着。直到他瞄见金票最后小小的落款，写着姜无圣三个小字。书生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姜无圣到底是谁。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