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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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院子里，戈登将自己对班德夫妇杀人越货的推断告诉了妮娜。
“他们就是这样杀人的？”妮娜觉得十分惊讶：“一个人用“通灵仪式”吸引住对方的注意力，另一个人从帘子后面突然袭击？”
“对。我估计这一带发生的这么多失踪案，都与他们有关。”
妮娜双手环抱胸前，说道：“但我有一点没太搞明白的……既然约翰·班德是红魔鬼，那何必还要以这样的方式杀人呢？”
她放下两手叉在腰间，继续说道：“以红魔鬼的能力，想隐秘地杀死一个普通人，简直太简单了呀！”
“嗯……”戈登揉着屁股形下巴：“也许，那个红魔鬼并不是一直附身在约翰·班德身上。”
“你的意思是……”
“对，他很可能大多数时候只是以“一个傻子”的姿态在旅店里活动。所以，用锤子配合凯特·班德的不是红魔鬼，而是原本的约翰·班德。”
“唉……”妮娜叹了一口气：“一个傻子怎么还能干出这种事呢？”
“也许经过红魔鬼和凯特·班德的长期“训练”，他已经变得和一条宠物犬没多大区别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仔仔细细搜索这间旅店。”戈登说道：“我不相信他们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只要找到他们的罪证，就不怕凯特·班德不开口。”
说干就干，两人分头在“班德之家”旅馆里四处搜索起来。
二十多分钟后，在屋内搜索了整整两圈儿却一无所获的戈登来到了室外，开始对室外进行搜索。
不可能……他们再怎么谨慎，也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也没留下啊……他一边四处查看，一边给自己打气。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屋后那片橘子果园上。
由于不想漏过丝毫线索，他早就是开着灵视在进行搜索。而此时，在他的灵视中，橘子果园内的一幕，令他有点愣住了。
那一棵棵果树下，埋着很多尸体！
作为“收尸人”途径的非凡者，对于亡灵、尸体这一类东西是十分敏感的。在其他途径非凡者的灵视中，尸体早已变得与石块无异。而在“收尸人”的灵视中，它们则是非常显眼的存在。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一边大步奔向马厩，一边大声喊道：“妮娜，快过来！”
正在检视几间“客房”的妮娜跑了出来：“怎么了队长，有发现了？”
“对！他们把受害者尸体埋在后面的果园里了！”戈登跑进马厩四处翻找起来：“你把凯特·班德拉过去捆到树上，我去找工具！”
当戈登拿着铁锨铲子来到果园时，妮娜已经把凯特·班德捆到了树上，他的嘴依旧被破麻袋片儿堵得死死的。
两人拿起工具，根据戈登灵视的指引，随便挑了一处挖了起来。
随着泥土被一点点挖开，凯特·班德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一滴滴冷汗从她额头滚落下来。
“我来吧！”看着眼前已经完整呈现的尸骨，戈登说道。
妮娜将铲子往土坑上方一扔，两手轻轻一撑，爬了上去。戈登则用手轻轻抹去尸骨上方的浮土，随后将它挪到一个破麻袋上，最后才小心翼翼把它移出了土坑。
这是一具已经完全变成了森森白骨的尸体，死去已经两年以上了。
戈登抬手扯掉了凯特·班德嘴里的破麻袋片儿，她不再尖叫或怒骂，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凯特·班德，还需要我把所有的尸体都挖出来么？”戈登弯腰把铲子翻过去，坐到了拱起的铲子背面：“这片果园里，至少还有二十多具尸体吧？”
“什么？竟然有这么多！”妮娜大吃一惊，扭头朝着凯特·班德狠狠啐了一口唾沫：“这个恶毒的臭婆娘！”
戈登一边站起身来，一边用右手搭住了妮娜的肩膀，顺便轻轻捏了她一把，给了她一个“请求配合”的眼神。
随后，他走到凯特·班德面前，来回踱着步说道：“凯特·班德，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并不是警察。我们是追逐附身约翰·班德的那个家伙来的，其他的事情，我们并不关心。”
“所以，只要你给了我们想要的线索，这些尸体的事，我们可以当没发生过。”
妮娜明白了戈登的意图，配合着说道：“对，这些尸体跟我们又没什么亲戚关系。”
戈登靠近凯特·班德，弯腰凑到她的面前，紧紧盯着她的双眼：“如果你还是不可能说，我们也可以再多挖几具尸体出来。”
他抬头看了看天，继续说道：“反正天也快亮了，村民们很快就会发现，你们村子里的治安官也很快就会知道。”
“啧啧啧，以你们这个杀人数量，怕是会轰动整个康斯顿城乃至整个鲁恩王国……等着你的除了绞刑架，不会有别的东西。”
妮娜也站起身来：“不过，只要你肯配合我们，你就可以继续在这里开你的旅馆。我们会帮你把那个傻子丈夫的尸体找回来，随便编个理由，再给他好好儿办个葬礼，一切就过去了……”
“这你就说得不对了……”戈登坐回地面的铲子上：“从这些家伙身上，班德小姐估计挣了不少钱吧？还开这个破旅馆干什么？完全可以到康斯顿城甚至贝克兰德去过好日子啦！”
“时间不多了，你好好想想。”妮娜抬了抬凯特·班德的下巴：“长着这么漂亮的脸蛋儿，要是被执行绞刑，会很难看的。”
凯特·班德圆睁着双眼，一言不发，似乎并不是很相信他们的话。
戈登等待了片刻，见凯特·班德还是沉默不语，便呼一声站起来，冲妮娜说道：“走吧！既然她不怕死，我们就去找治安官。”
言毕，两人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刚走出不到十米，只听凯特·班德在后面喊道：“别走，别走！”、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我说，我全都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