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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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到了，囚犯们分批次来到了餐厅，戈登和洛伦佐单独坐了一桌。
曾经，戈登认为餐馆里的“鲁恩美食”已经很难吃了，今天他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啊！望着盘子里光看颜色就毫无食欲的面条和鸡肉，戈登用力叹了口气。
他叉起面条尝了尝，扔回了盘子里。又叉起鸡肉闻了闻：“混蛋，这鸡肉都臭了！”
“你以为监狱能有啥好吃的？因蒂斯大餐么？”洛伦佐倒是吃得挺欢。
“因蒂斯大餐？那我可吃不起，我又不是罗塞尔大帝。”戈登说道：“算了，你把我这份也吃了吧！”
“没问题！”洛伦佐用叉子把戈登的餐盘扒拉到自己面前，大吃大嚼起来。戈登则打量着餐厅的布局和出口，计划着行动的路线。
“你打算找谁打架？”看洛伦佐差不多吃完了，戈登问道。
“当然是兹曼格狗崽子们了！”洛伦佐把空盘子一推，起身朝着一个刚取完餐的兹曼格党成员走去。
两人面对面交错时，他故意支起肩膀，结结实实撞在对方胸口。这个兹曼格党个子比洛伦佐矮一些，直接被撞了个趔趄，一盘子食物也打翻在地。
“你他妈瞎了？”兹曼格党把餐盘一扔，像一头发怒的卷毛狒狒一样，架起膀子仰起头，恶狠狠地逼近洛伦佐。
洛伦佐慢悠悠转过身，微微弯腰，把手架在耳朵旁，作出听不清的姿势：“你是在跟我说话？”
“没错，我他妈是在跟你说话！”兹曼格党彻底被激怒了。“上一个这么问我的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话音未落，他一拳砸向洛伦佐的脸颊。
洛伦佐反应很快，立即抬臂架住了对方的拳头，接着两手牢牢抓住对方的手臂，转身顺势就是一个过肩摔。
兹曼格党被重重砸在地板上。不过看得出来，这家伙也是个没少打架的人。他落地时用另一只手护住了后脑和脖子，没受什么伤，很快就爬了起来。
餐厅里一下子乱了套，兹曼格党和辉利党的成员们都围了上去，有拉架的，有助拳的。哪边儿也不是的人也往上凑，就为了看热闹。还有人拿起餐盘和椅子当乐器，敲敲打打给两人助威。
三个看守慌了神。一个一边吹哨子，一边挥舞着警棍冲上去，想把互殴的两人打散。另两个也抡起警棍，忙着拦住围上去的人。
戈登早已行动起来。他的首要目的是找一些食盐和生铁器，在啥也没有的条件下，这些东西是对付恶灵鬼魂的有力武器。
他先在餐厅游走了一圈儿，把桌上的盐罐儿揣走好几个。
随后，他瞅准时机，翻过取餐台，进了厨房。很快，他猫着腰找到了一把长长的生铁钳子，藏进裤腿儿，用事先备好的布条固定在小腿上。
藏好铁钳子，他快速从厨房后门窜了出去，直奔那片正在翻修的废弃监区。
这个时间点，工人们也都吃饭去了。如果运气好，在这样的工地上，他应该能找到一些“奥列格之油”。
这个“奥列格之油”其实就是桐油，在黄建设穿越前的那个世界，这就是有驱邪作用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也一样。
赞美女神，今天运气不错！来到旧监区后，戈登还真找到了一罐儿“奥列格之油”。
当他藏好罐子想要离开时，突然感到走道尽头传来一股寒气。
不对劲啊！他连眨两下左眼，打开了灵视。
果然，灵视穿透厚厚的砖墙，他看到走到尽头的牢房里，有一道灵体身影。毫无疑问，那是一个恶灵。
较低级的鬼魂和恶灵是没有活人那样“五颜六色”的灵体气场的，因为它们既没有所谓的器官，也没有丰富多彩的情绪。
在“收尸人”的灵视下，这种低级恶灵的气场颜色往往是一种单一的色彩。
这种单一的色彩，对应着低级恶灵极其简单粗暴的执念。它们的行为，往往也处于这种执念的控制下。
这些简单粗暴的执念，既决定了它们的行为逻辑，也是对付它们的重要突破口，尤其是在双方实力接近时。
是的，恶灵也有实力强弱之分。如果生前是非凡者，或者经过了多年的“作祟经营”，又或者别的机缘巧合，恶灵的实力可能会非常强大，甚至远远超过低序列非凡者。
在戈登的灵视下，这个恶灵通体气场呈现着纯粹的黑色。这是属于“仇恨”的颜色，意味着驱动这个恶灵的执念是复仇，是怨恨。
戈登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牢牢记住了这个信息：走道尽头的那间牢房，很可能有恶灵的“附身物”。
无论多么强大的恶灵，要实现不入灵界而留在现实世界，都要通过某种“附身”。通常是附身在某些物品上，最常见的就是它们自己的尸骨，其次是遗物。
只要用驱邪材料搭配灵性催动，就能毁掉附身物，也就就能消灭恶灵。
从餐厅传来的声音判断，那边的骚动正在渐渐平息。戈登连眨两下右眼，关闭灵视，原路返回了餐厅。如果被看守抓到自己溜了这么远，恐怕会节外生枝。
餐厅里，迅速增援的看守们很快控制住了囚犯。洛伦佐和与他打架的兹曼格党都被反剪了双手，摁在餐桌上。戈登猫着腰潜回了人群，所幸没被看守们发现。
他禁不住自鸣得意：嘿，我这身手，不减当年啊！用罗塞尔大帝的名言来说就是，无论过去与未来，你的外祖父，永远是你外祖父！
想起这句名言，戈登差点儿被自己逗笑了。这个罗塞尔大帝也真够不要脸的，做皇帝山寨拿破仑，留下的名言也是山寨的！连“你大爷还是你大爷”也抄！
五十多岁的监狱长也赶来了，他穿着笔挺的制服，留着两撇小胡子，大腹便便，趾高气昂。
“辉利党！”监狱长一脚踹在洛伦佐屁股上。
“兹曼格！”洛伦佐的对手屁股上也挨了一脚。
“你们以为自己还在东区臭烘烘的巷子里？还在塔索克河的码头上？”监狱长绕过餐桌，来到两人正面，顺手夺过一名看守的警棍，又给了两人狠狠几棍。
“这里是弗利特监狱！是老子的地盘！不管你在外面是个什么人物，到了这里，都给我老实一点！”
他弯下腰，把脸凑到洛伦佐面前，盯着洛伦佐的眼睛，问道：“记住了吗？”
洛伦佐嘿嘿一笑：“记住了。”
监狱长直起身子，转身离开了。临走交待了看守们一句：“关小号！”
眼见洛伦佐又是挨打又是关小号，戈登有点于心不忍了。
几名看守押着洛伦佐和他的对手走了，余下的囚犯也被各自疏散。戈登小心翼翼掩护着自己的“收获”，终于成功把它们运回了牢房。
放心吧哥们儿，不会让你白受苦的。东西搞到手了，接下来该想办法解决那个恶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