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一肚子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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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线索了，您先把线索记下来。”克莱恩擦完鼻血，故作轻松地说道：“泰特伯利小镇，班克斯公寓，最里面的那一间。”
“泰特伯利小镇，班克斯公寓，最里面那间……”戈登默念一遍，牢牢记在了心中。
“小周……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戈登心中一阵自责：“你是不是又直视了哪位神灵？就像你之前说的“直视太阳”那样？”
“黄叔，咱爷儿俩之间这么客气干嘛？”克莱恩心里想的是，在这个世界，咱们就是唯一能够互相理解互相依靠的人了，和亲人没区别，我为自己亲人冒点儿险怎么了？
但是，两个大男人之间怎么可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呢？他赶紧轻描淡写一带而过，随即将话题转向“直视神灵”的事：
“嗯……应该是的。”克莱恩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祂应该就是造成罗塞尔大帝的“天启四骑士”遭受感染的元凶……”
“如果结合之前您在要素黎明得到的情报，进一步猜测的话……祂很可能就是……”
“是谁？”戈登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原始月亮。”
原始月亮？戈登检索着自己近期在塔罗会和要素黎明获得的神秘学知识……
那个受到隐秘组织“玫瑰学派”和一些邪恶倾向的吸血鬼膜拜的邪神？对了，朱利安·威廉不也是个吸血鬼吗？
戈登想起了傻乎乎的约翰·班德脖子上的那两个深深的伤痕，想起了自己在通灵中见到的场景。
朱利安·威廉无疑是一个吸血鬼，贝尔纳黛也的确说过，感染者们有可能与原始月亮有关，现在克莱恩又“亲眼”见到了祂……
你大爷的……王八蛋，原来罪魁祸首就是你？！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总有一天会找到你的！
经过了这么多，戈登终于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追寻有了一个明确清晰的目标。
“好了，黄叔……我累坏了，该回去休息了。”克莱恩说道：“这几天事情挺多的呢。”
“唉……真是抱歉，塔罗会的很多事儿我都没帮上忙！”对于齐林格斯之类未能参与的事件，戈登一直心怀不安，今天让克莱恩为自己冒这么大风险占卜之后，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
“谁说的？”克莱恩笑道：“您可是我最重要的眷者“世界”先生哎！再说，没有您的配合，我哪能那么轻轻松松地忽悠，啊不对，引导“正义”和“倒吊人”他们啊？”
“对对对，你小子，干了啥坏事儿都往我头上安！”戈登也被逗笑了。
“好了，黄叔，再见。”克莱恩抬起右手，一边召唤那道深红光辉送戈登回到现实世界，一边叮嘱了一句：
“对了黄叔，您以后遇到那些“深度感染者”一定要小心一点，我感觉他们与“原始月亮”有着直接的联系，所以你们过去的占卜才不成功。”
“一定要小心，要注意安全，那是一个非常邪恶非常危险的存在。”
“好的，我记住了。”深红辉光中，戈登点头答道。
片刻后，深红辉光吞噬了戈登的整个视野，待恢复过后，他重新回到了自己在贝克兰德蔷薇大道21号的家中。
稍事休息后，他转头看了看客厅墙边的座钟：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立即起身，开始收拾起随身物品来，打算现在到唐森德街的“小鹿佩尼”玩具店去一趟。
上次与贝尔纳黛见面后，考虑到自己“习惯性失控”的症状，为了安全着想，贝尔纳黛要求今后解读日记这件事都到联络站去进行。
而现在，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贝尔纳黛。
一方面，如同刚刚在灰雾空间与克莱恩商量的结果，他想要适当提高“解读日记”的频率，以期获得更多的有价值的罗塞尔日记。
另一方面，除了近期的调查结果中，有需要单独告知贝尔纳黛的部分以外，他自己也产生了很多疑问。
“天启四骑士”也好，“门先生”和亚伯拉罕家族也罢，都可以确认是危险分子，是充斥着“深度感染者”的家族。
既然如此，贝尔纳黛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成为“黎明猎手”乃至“要素黎明”的成员？甚至还是占据了大部分席位，占据了优势地位的成员？
难道她就不担心这些贵族后裔之中突然出现一大批“深度感染者”，将整个“黎明猎手”甚至“要素黎明”给颠覆掉么？
就算没有成批地出现，出现那么一个两个，作为卧底安插到你组织内部，那“黎明猎手”怕是要变成“黎明猎物”了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黎明猎手”对于罗塞尔大帝的调查竟然没有多少进展，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内部出现了奸细？
这一大堆问题充斥着戈登的内心，让他心烦意乱。
就在这种焦躁的情绪中，他乘坐着公共马车到达了唐森德街。
他大步流星地穿过繁华的街道，直接走进了“小鹿佩尼”玩具店。
见戈登急匆匆走了进来，扮作店长和店员的奥森和贾思敏都吃了一惊。但两人很快便默契地做出了对应的行动：
奥森·亚伯拉罕装作招呼客人，上前把戈登带到了远离其他顾客的位置。而贾思敏·格林开始寻找合适的时机，以合适的理由将顾客们请出玩具店。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奥森·亚伯拉罕低声问戈登。
“我要见女王陛下！”戈登心烦意乱地说道：“不，是女王陛下让我到这里来见她！”
啊？女王陛下是你说见就见的？
啊？是女王陛下要见你？
奥森·亚伯拉罕一不小心就遭受了“震惊二连击”……
算了算了，女王陛下也就是一时之间对这家伙有点儿过分信任了……
“你小点儿声！”他一边假装拿起一个木偶像戈登介绍着，一边说道：“等一会儿，等我们把其他顾客支走，关好门，再带你到地下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