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世纪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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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来讲，现在小舒已经完成了白色光球交给他的任务，完全可以拍屁股走人，但他另有所图，所以必须得像荒野猎人那样耐心等待，等待某些谜底水落石出……
他有种预感，这种预感从他第一次接触到红色光团开始初露端倪，直到此时才开始变得真切起来，他确定这一切都与自己息息相关！
“稳住！”小舒在心里自我激励着。
“给你传递信息的男人长什么模样，而你又是如何得到他传递给你的这些信息的？”老人沉思了片刻，脸上泛出丝丝疑虑，看样子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很重要。
“长什么样我还真没见过，不过我猜应该中年偏瘦，喜欢戴一顶绅士礼帽和一副淡棕色眼镜，至于他是怎样把信息传递给我的，这是个秘密，我无可奉告！”
“他派人给你送的口信？”老人开始暗中套小舒的话。
破绽就出在老人问的这个问题上：既然能派人送出口信，那为什么不直接送给老人，而是大费周章的再通过一个陌生少年来中转呢？这显然是多此一举！
小舒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不是的，您也不用瞎猜了，因为您永远也猜不到……”小舒的感知力对老人无效，但还是能凭借出色的智商推断出老人的意图。
“那你俩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会选择让你俩来给我送信？”老人见小舒并不中计，便旁敲侧击起来。
“因为当时情况紧急，只有我才有这个能力把信送出来，至于我俩是什么人，这并不重要！”小舒盯着对方那双肃穆而又满含期待的眼神，内心微微颤抖着。
又是一阵静默的对视……
“说吧！什么条件？”老人知道面前这个少年不简单，与其绕弯拖延，不如一针见血来的爽快。
“你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多少钱我都可以答应你，什么难题我都可以帮你搞定！”老人开出没有上限的条件，因为他太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了——你不是人！
在一旁面红耳赤、如坐针毡且毫无存在感的大壮，听到“钱”这个字眼，顿时来了精神，毕竟老人开出的条件确实诱人，他顾不得自己尴尬的现状，用沾染了尿液的、潮湿的双手握住小舒的右手，暗示小舒不要拒绝。
就在大壮刚坐下不久，他就彻底意识到自己尿裤子的事实，便用手紧紧攒着裤裆湿透的那一片布料，羞得无地自容，祈祷塑造了这么久的大哥形象不要塌房！
他希望小舒和老人之间的谈话可以无限久，那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用体温把裤子暖干，也许大家就可以永远忘了此事！
“太上老君保佑！如来佛祖保佑！土地爷保佑……”大壮在心里不住念叨着，就在此时一笔横财从天而降，砸得他忘了自己尿裤子这回事儿，竟没想到自己的诚心感动了财神爷。
小舒感觉大壮抓着自己的手湿乎乎的，便想起了什么，他皱起眉头使劲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在大壮的衣服上蹭了蹭。
“我不要你一分钱，因为这不是钱的事！我的条件很简单：我每回答一个你问的问题，你就必须对等回答我的一个问题，怎么样？”小舒开出的条件看似平淡无奇，但他知道，对老人来说这样的条件比任何金钱和物质上的要求都要苛刻，毕竟两人都想知道对方的秘密和底牌。
两人都已将秘密摆上了台面，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然大壮对小舒的提出的条件很不满意，但也没有太过于失望；
一方面，他觉得眼前这个大爷很可能是在吹牛逼，而根本没有可观的经济实力，毕竟一个富豪是不可能住在这么偏僻的城中村的，这么简陋的屋子看起来跟图书馆、出租屋没太大区别，说不定连电费都交不起呢，那盏吊灯看起来快要奄奄一息了……
另一方面，能够在一旁欣赏两位高手过招，也是件挺过瘾的事。
“对呀，你敢吗？”大壮抓着湿裤裆，帮着小舒补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可以，我接受！”小舒终于等来了老人这句话，他内心激动万分，希望的曙光就在不远处。
大壮虽然对剧情何以发展至此一无所知，但看现场这境况，似乎比小舒与天心的那次交锋还要刺激，毕竟那次的局势倒向一边，一切尽在小舒的掌控之中，而这次却是旗鼓相当、棋逢对手：“终于有好戏看了！”他激动地用沾染了尿液的手使劲揉了揉鼻子，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静待好戏上演！
“这位小兄弟，麻烦你先回避一下，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情绪高涨的大壮突然收到老人的驱逐令，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于是便可怜巴巴地望向小舒，以寻求援助。
“他是我大哥，没事的。”小舒向老人解释道。
“不行，他必须出去，否则我收回刚才说过的那些话！”老人态度坚决，宁愿放弃问答也要保证谈话的私密性，可以肯定，这里面一定隐藏着凡人不能触碰的惊天秘密。
“可是他不留在这里，又能去哪里呢？把客人逐出门可不是待客之道……”小舒虽然迫不及待想揭开老大爷的神秘面纱，但还是强咽下一口唾沫辩解着。
在他看来，此刻的老人就如同一位披着红盖头的神秘新娘，那盖头触手可及、摇摇欲坠，撩得小舒心痒难耐，但新娘可不愿意新婚之夜有个外人搬个小板凳坐在床边一边吃瓜一边欣赏激情戏码。
“去二楼吧，顺便把尿湿的裤子也给换了……”老人说着从面前的抽屉里挑选了一把钥匙扔给大壮，大壮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
“二楼哪里？”大壮想要主动逃离现场了。
“钥匙上有编号，从楼梯走。”
大壮二话不说，低头便冲出了屋子。
“二楼也是你的？”小舒好奇地问道。
“整栋楼都是我的，我这个人喜欢安静，已经好多年没有被人这样打扰过了，还真是讨厌的家伙……”老人调整着坐姿，淡淡地说道。
没有第三者存在的现场，气氛竟有些窘迫。
“是啊，他还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小舒微笑着顺水推舟，假装没听出来老人是在说自己，而是推到了那个尿了裤子的小伙儿身上。
“小小年纪天资不错，前途无量啊！”老人对小舒投去赞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