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猜测与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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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需要我帮您动手吗？”
“当然！请开始吧。干净一点。”
凌逸自身的身体素质不用再提，依靠蛮力，将女孩的手强行按在桌子上。
虽然凌逸不介意用餐刀来加长这个切割过程，但既然客人要求干净一点，那好吧。
一根骨质的利刃从凌逸的手背上钻出，很快就达到了合适的长度，二级的‘骨质增生’切开普通人的骨头当然毫不费力！更不用说血肉了。
凌逸一边操作着，一边和中年男子谈论起来：“怪不得先生想要呢，这双手确实漂亮啊！”
“何以见得？”
“最基本的白皙就不说了，皮肤细嫩却没有刻意去除角质的痕迹，水分保存良好。”
“不错，还有呢？”
“还有纤细与骨感，骨骼不过分的棱角分明，兼具肉感的同时也把整体的框架支撑了起来。”
“还有呢？”
凌逸一边递上女孩的右手，边继续闲聊着：“先生这是第一只，您看看怎么样？恕我眼拙，只能看出这些了。”
“不错，下刀的角度和位置恰到好处，但对于这手的细节，你观察的还是不到位啊……”
二人的谈话进行的很愉快，他俩就好像耳聋了一样，全然忽略了女孩在一边的哭嚎、乞求和咒骂，如同此人不存在一样。
短暂的交谈让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近：“先生今天可真是给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啊，学到了学到了。”
“这有什么，难得遇到可以理解我爱好的人，我的心情也不错。”
在凌逸割下另一只手的时候，先生从怀中掏出一只保存极好的手，虽然血液已经彻底流干，导致整个手苍白无比，但是没有一点腐坏的痕迹，甚至还有一股异香。
轻轻的摘下手上佩戴的戒指，其动作之小心，生怕把东西搞坏了。
将戒指同样小心的佩戴到女孩新鲜的手上，随后将其递还给了凌逸。
凌逸会意，将已经陷入昏迷的女孩扔到了一边，将两只断手轻柔的摆放到男人的对面，那里还放着一副额外的餐具。
如此一来，就好像男人的对面还坐着一位俏佳人一样。
女孩手依旧没有流干的鲜血很快将原本雪白的餐桌染红，成为了这场浪漫午餐最后的华丽装饰。
凌逸看着这样优美的环境，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先生，用餐愉快。”
“感谢你的服务，最后帮我把这个东西扔掉吧。”
凌逸接过对方丢过来的东西，是男人刚从怀里掏出来的断手。
真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
凌逸怀着愉快的心情，拖着女孩离开了。
总算啊！今天做了件有意义的事。
女孩当然没有死，只不过是有些失血过多而已，凌逸看着昏迷的她，正在犹豫要不要救她？
从理性的角度来讲，这女孩很显然会记恨上自己，救助就是在为之后埋下隐患！
但，为什么不呢？
……
女孩在意识恍惚间，再次睁开眼睛，我这是死了吗？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但也绝对不想再见一次的笑脸：“你醒了？游戏还在继续哦！”
以为死亡就是解脱了？还请继续让我欣赏你苟延残喘的丑态啊！
看着那癫狂的面容，女孩下意识的想要将他推开，然后她就看到：两团染血的纱布被胡乱缠到了她的小臂末端。
手！我的手啊！
看着女孩又要尖叫出声，凌逸粗暴的一把手堵住了她的嘴：“嘘～，瞧你现在这样，应该是没办法继续胜任服务生的工作了吧？跟着我，是你唯一的活路！我耐心不多哦，给你十秒钟考虑。”
凌逸脑子里又想到了一个非常非常有趣的点子！
他有把握，自己是她唯一的选择，为什么其他人不会帮助她呢？
道理很简单，现在所有人处于自身难保的状态，帮她就意味着自己负责的区域直接乘二！其中利害关系是个人都能想清楚！
就算有些人正义感爆棚或者是见色起意真想要上前帮忙，他还要面临最后一个考验，他能打得过凌逸吗？
凌逸已经用眼神吓退了几位‘有志之士’，就单单凌逸现在表现出的怪力以及长出骨质刀刃的能力，已经不是普通玩家可以抗衡的了。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就现在观察的来看，玩家们发现，凌逸他的变态可是货真价实的啊！
女孩已经绝望了，自己的命运竟然就这样掌握在了别人的手里，她现在已经不奢望凌逸能救她了，只希望自己的结局不要太凄惨。
凌逸心中有数，女孩一定会答应的，果不其然，女孩最后点了点头。
“很好！跟我来吧。”凌逸只是兴趣爱好和别人有些不同，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白白的但着额外的风险。
他有一个猜想，既然是扮演服务员，那么是否存在着影藏的评分系统？
顾客的满意程度是否也是一种指标？
而想让这些鬼物满意……凌逸已经有了想法。
当然了这只是他的猜想，他并不能像其他小说的主角一样看到额外的提示，也不会看到客人的关键信息。
但，在自己没有损失的情况下，小小的尝试一下也是好的，万一猜对了呢？
眼前这位客人是女孩的负责的，可菜品却由凌逸端了上来：“客人，您的餐点齐了。另外本店今天提供特殊赠品，请看，鲜活的人类，有您看得上的部位吗？如果您不喜欢生食，加工只需要收取一点点的额外费用。”
那是一个小男孩样子的鬼怪，一双眼睛漆黑无比，其余部位倒是看上去正常的很，此时的他语气中满是惊喜：“真的吗？免费的？！”
“当然您只能选择一小部分。”
这完全就是意外之喜啊！关键这可是白嫖啊！天底下又有谁能拒绝白嫖呢？！
小孩显然嘴馋，想过把肉瘾：“那我想要一根小腿！”
凌逸佯装有些为难：“有些多了呢，本来是不允许的，但您是个可爱的孩子，破例而为吧！请给本店一个好评哦！”
女孩当然不会任由宰割，但她现在却被凌逸牢牢的控制住了行动！
从凌逸的后腰上，伸出了一根闪着暗淡红光的触手，触手分裂成四瓣，像一只灵活的手掌将女孩举在空中。
捆绑的手法之专业，再加上女孩被堵住的嘴巴只能发出的呜呜声，一时间竟然有种性感的美。
随着那把熟悉骨刃再次划过自己的身体，女孩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绝望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她真的要被折磨疯了！
“小朋友，鲜血需要吗？”
小鬼不断的吞咽着口水：“要要要！”
凌逸拿出一个大号的高脚杯：“够了吗？”
“够了够了！谢谢叔叔！”
“真有礼貌，用餐愉快。”
凌逸带着自己为顾客准备的礼物，有些匆忙的去接待下一个客人，负责的区域倍增，凌逸也不敢怠慢，多么勤劳的一个三好社会青年啊。
此时，不管是副本中的，还是直播间中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是在做什么？？我怎么看不懂啊！｝
｛这是一场泯灭人性折磨！｝
｛他在用一个活人去讨好这些怪物？！｝
｛呸！人渣！｝
｛嘶～对味了，他还是那个神经病！｝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反人类！｝
｛就我一个人关注他身后的那个东西吗？｝
｛对啊，还有个从手上冒出来的骨刃，难道是惊悚游戏的技能吗？｝
｛不能啊，我刚刚逛了一圈了，商店里没有这种东西啊！？｝
｛难道说，他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
｛有可能！毕竟他当时不是被传送出副本的，而是被关底boSS带走了！｝
｛天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直播间都是如此，和凌逸身处一个副本的玩家心中又怎么能平静，看着凌逸一个个的讨好着顾客，一点点的肢解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孩，所有玩家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这个东西，绝对不是人类！绝对不算是自己人！
……
“先生，您确定要的是人头吗？”
“不行吗？”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这颗人头已没有眼睛、舌头、耳朵、最鲜嫩的两块脸颊肉也被削了下来，您点这里，有点亏啊！”
“没事，我确定，我要的是人脑。”
“如此当然可以，先生需要我帮您打开吗？”
“可以的话，当然。”
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尚且留着一丝气的女孩终于可以瞑目了，哦不对，她已经没有眼睛了！
凌逸想到这个冷笑话，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真挚了!
那鬼显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周到贴心的服务，心情也好的不要不要的。
凌逸的动作麻利，骨刃轻轻松松的切开了头骨，留下一个硕大的口子，剩下的部分，就是最好的容器。
“先生，用餐愉快，记得给我们一个好评哦。”
“谢谢。”
凌逸用一个微笑作为回应。
随后愈发的加快了脚步，尸体还是温的，再过一会可就不新鲜了！
凌逸有些气喘吁吁的，这段时间他完全就是连轴转，普通人早就累趴了。
“先生，先不着急点餐，这是我店免费赠送的，刚刚还活着的人类，请问您选择哪个部位呢？”
那是以为丧尸模样的顾客，身上腐烂严重，一开口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嗓门大的很：“凭什么不让我点餐！区区老鼠，不要擅自替我做决定！！还有，不知道我喜欢发酵过的尸体吗？！送我新鲜的，还是不完整的！你是看不起我吗？！！”
这明显就是来故意找茬的，凌逸此时正沉浸在角色扮演中，刚刚打算开口道歉。整个一楼大厅忽然间有数股恐怖的气息席卷开来！
“不许你说哥哥！”
“你打扰到我用餐了！”
“你算什么东西？！”
“把嘴闭上！”
“你想怎么死？！”
……
所有的气息和呵斥全都指向一个人！
就是凌逸面前的那位倒霉蛋！
这样的动静让整个一层大厅都为之一静，无数可怖的气息在暗中流转
就算是原本对人类很排斥的存在，也在袒护凌逸！
原因很多：凌逸主动对自己散发出的善意、对人类的残忍、无微不至的服务、免费赠送的礼物、还有背后长出的触手、骨刃……
凡是凌逸给过礼物的鬼物，最不济的也会憋出一句‘你打扰到我了！’
那位丧尸怎么也想不通，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今天这里的人类可以随意刁难吗？
我做错了什么？
而且他是真的不喜欢新鲜的尸体啊！
他还想再说什么，一道黑影从凌逸的背后窜出，直接咬掉了丧尸的半边身子！
这还不算完，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手搭在了他剩下的一半身子上，轰！
他的整个肉身直接炸开！
爆炸的范围控制的非常巧妙，那些四散的恶臭血肉凌逸没有沾到一点。
凌逸这时才看到，那位爱手的先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多谢了。”凌逸自始至终脸上保持着微笑，只不过现在多少有些发自真心。
“客气了，那么后会有期。”
“一路顺风先生。”
凌逸转过身，那道黑影竟是来自那位眼睛漆黑的男孩，他鞠躬致谢。
男孩双手齐用，正在埋头享受着盘子中的小腿，吃的不亦乐乎，脚下的影子中伸出一只手对着凌逸挥了挥。
原来那黑影就是影子啊。
凌逸挥了挥手，继续带着尚且留着余温的尸体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其实刚刚有那么多的鬼物袒护凌逸，还有一层非常重要的原因：凌逸手中的尸体可还没有分完呢？那丧尸你搞这么一出，不是耽误大家吃饭吗？
……
尸体很快就分完了，凌逸也终于有了休息的时候，毕竟最大的一波客流量已经熬过去了。
就在凌逸靠在墙壁上休息的时候，主管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凌逸行的端做得正，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主管，你找我有事吗？”
“老板让我来通知你一声，干得不错！今晚会给你奖励的，还让我问你，有什么需要吗？”
“应该做的，至于需要，我能先攒下吗？”
“当然。”说完也不废话，转身离去。
主管自己也纳闷呢，明明自己和老板好不容易钻到规则的空子，没有把顾客满意度的事情说出来，怎么就有人在一天还没有过半的时候将数据给刷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