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性命攸关与自私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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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客厅也顾不得祝仁恭的事情了，直接拉着九维就回到了房间，只留下其他人在楼下不知所措….
“鬼王？！意思是鬼族的领导者吗？”
刚关上房门，我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九维点了点头。可这时我的疑问就又来了。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鬼王来了？就这么确定吗？”
九维这边倒是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这家伙就是当年请求我把他们降维的鬼族代表，另外还有一个神族代表，现在也已经是神王了。所以这次我让你来这之前，为了防止他们乱搞，就已经把他们给定位了，现在你懂了吧？”
听到这话我一下子就不淡定了，立马就质问道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神鬼两王的位置吗？我还以为你主要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留在这陪我搞“吸引鬼族注意”这一套的呢！”
听我问的这么激动，九维只是不屑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就这帮小东西….别说他们的鬼王了，就算是他们的所有族人，我都能同时定位，要不是想让你体验爽文剧情，谁会在这和他们磨磨唧唧的？”
我：……
（感情她一开始就能找到神鬼两族啊….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九维的价值观到底长啥样，就突出一个“要芝麻不要西瓜”。）
我在心里吐槽着….当然吐槽归吐槽，正事还是得继续聊的。
“所以，这个鬼王你打算怎么处置？直接给他擒住，然后让他给这个世界的人类道歉吗？再当着大家的面除掉他吗？”
我好奇的问道
但九维听到这话却有些惊讶，她理所当然的说道
“当然是等他先在城里搞破坏，最好是城里…哦不对，全世界的高手都死在鬼王的手上后，再轮到你英雄登场，当着全世界人的面装个大的，然后…”
九维这边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呢，我就立刻打断了她的话道
“等等等等！你这样那岂不是还要死好多人，多承受好多损失吗？”
我以为我这义正言辞能让九维警醒，可她居然依旧摆着一副茫然的表情和我说道
“嗯？然后呢？这有“让你体验爽文”重要吗？”
….
说真的，此刻的我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九维非常的陌生，仿佛在她的眼里，仿佛一切都不重要似的。虽然可以理解，但是….我不能理解！
于是我也摆着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和她说道
“不是，就算我不讲经济上的损失好了，那人命呢？人命总是无价的吧？不是你自己也说了嘛？灵魂是绝对平等且独一无二的嘛？难道可以随便“浪费”吗？”
九维貌似是被我说的这话给吓到了，愣在原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而见状我则继续说道
“每个人活着都有意义，可是现在就因为你我的自己的一己私欲，就剥夺...不！应该说是浪费他人的性命，那是否有些过于草率了呢？”
说完后我自认为自己的这一套“嘴炮”下来，九维会惭愧的五体投地道歉，但没想到的是九维居然非常生气的和我道
“好，你跟我玩道德绑架这一套是吧？”
九维说完就开始酝酿着什么话，而一旁的我却听的非常的纳闷，就是哪怕她说我圣母我都能接受，可她居然说我“道德绑架”她，难道救人也是道德绑架吗？
可还没等我反驳她呢，九维这边倒是率先开口道
“我问你，你说刚刚是有说灵魂绝对平等对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纠正道
“我是说了，但这也是从你这听来的不是吗？”
但九维却并没有在意我的这个问题，而是接着说道
“我说的只是灵魂而已，这些人的灵魂都还和肉体绑定在一起，都还是“有成色”的灵魂，这没回归大宇宙，还和肉体绑定在一起的灵魂，不仅分高低贵贱，还有天赋差距，凭什么有“平等”一说啊？“
这话直接怼的我无话可说，而九维这边见状也没“怜香惜玉”，继续怼着我说道
“说到底我也只是说了灵魂之间绝对平等，可是我又没说灵魂不能自私？我凭什么要去救他们，难道只是为了你口中的“生命是无价的”？不是，这话说出去你自己信嘛？你的那个世界的人类已经够珍惜人命了吧？可所有人不还是在为了钱而奔波？积劳成疾的人也不在小数吧？这些人不就是在拿命换钱？就这样你还敢说生命是无价的嘛？我说实话，什么生命无价？只是给的钱不够罢了！”
九维情绪激动，但说的又头头是道，也算是有理有据的把我给骂醒了，但我的内心依旧不想看着他人死去，于是还是挣扎着说道
“我知道这些事情靠的都是九维你在运作，但是既然我都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了，也不能干看着别人死去不是....好吧，我承认我刚刚是道德绑架你了，所以对付这个鬼王，咱们能不能换个速战速决的方法呢？“
这下九维终于算是消了点气，但她依然有些不爽的说道
“哼，这说的勉强还算是人话...”
虽然九维说的难听，但我还是放下了点心来，万一真惹恼了这个高维生气，他一生气把地球捏爆了可怎么办？这样我不就成罪人了嘛？
当可还没等我侥幸完，九维就又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的初衷只是想拯救这个世界的人，但还请你用对方法，因为我的宇宙就是弱肉强食的，同这个世界的人类有相同遭遇的人类，在这个宇宙里不计其数，难道我还要一个个救过去嘛？麻烦你搞清楚了，今天你是出于“一己私欲”才救的这个世界的人类，而不是因为他们本就该被救。”
我从没见过九维这么生气，但是她说的话也确实打开了我的思维方式…..
于是我尝试着问道
“所以，我该说的是——“我不想让这个世界的人出现伤亡，所以请你快速解决这个鬼王”吗？”
这次九维再没有生气，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自私就好，没必要太顾及他人，懂了吗？”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的就想点头…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的说道
“我真的不认为自私是一件好事…至少不能无度的自私，这太不合理了不是吗？你自己也说过，大宇宙的终极目的就是为了让“无限”的可能性存在不是吗？可是自私自利所带来的杀戮，不就只会让可能性越来越少吗？”
九维对我这样的回答很惊讶，但她也没有再愤怒了，而是耐心的解释道
“你会有这种考量也是正常，但是当你问出这种问题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你的眼界太小，根本理解不了宇宙…..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自私自利，弱肉强食也是一种宇宙的“可能性”呢？”
我恍然大悟，而九维这边则继续解释道
“当然我当初在“执笔”这个世界的时候，倒也没有故意设置这些宇宙里的生物“自私自利”，只是…”
九维说道一半突然就沉默了，见状我赶忙追问了一句“只是什么？”
九维并没有急着回答我，而是问了我另一个问题道
“你知道指数爆炸吗？”
我点了点头，但同时也很疑惑的问道
“知道啊，数字问题呗。就是随便翻个几次，就能撑爆整个宇宙的那种。但这和“自私自利”有关系吗？”
九维这边点了点头说道
“关系大了，我曾专门开了块宇宙，那个宇宙的所有资源都是呈现指数爆炸式的增长的，而且那里的生物的生存条件也没有你们这里的宇宙这么艰苦，所有生物都没有天敌，没有地盘问题，没有食物问题，没有任何生存问题。然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说真的，我连“所有资源都呈指数爆炸式增长的宇宙”这点都无法想象出来，更别说去思考九维提的问题了。
九维见我这次发愣的模样，无奈便也只能自问自答的继续说道
“实际上这帮生物哪怕是坐拥无限的资源，依旧还是在不停的发动战争。”
虽然上面九维的话我听的有些云里雾里无法理解，但是这句话我可算是听懂了。因为“无限资源” “发动战争”这两个词实在是太过扎眼！
别的宇宙我不清楚，但是就以我们现在的世界来说，资源与领土背后所带来的利益，可谓是所有国家争夺的核心。而所谓的”和平与爱，自由民主”。也只是部分人嘴里用来洗脑大众的借口，实际上就是为了减少他们的竞争对手！
可说到底这一切全都是建立在有限的资源之上的啊！如果拥有无限资源，那平等与和平...应该是会到来的啊？
于是我赶忙反驳道
“等等，这都拥有无限资源了，为什么还会有矛盾呢？”
九维仿佛就知道我会这么问似的，马上就回答道
“因为生物的“自私”会进化“攀比”，再由“攀比”变为嫉妒，最后引发争斗，爆发战争。“自私”便是大宇宙在所有灵魂“投胎”时，给他们加上的烙印！”
这下子可算是彻底勾起了我的兴趣，我立马就问道
“自私是源于灵魂吗？难道不应该是生物处于求生本能所产生的东西吗？而且就算源于灵魂好了，既然性命无忧，资源无限…为何自私不会被消除？就算真如你所说，“自私”是大宇宙给所有灵魂施加的烙印，可哪怕是在我那的世界，也是有无私的人的啊！”
我很清楚九维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哪怕是这样，九维也依旧摇了摇头的说道
“烙印可以消除，而个例也不能代表群体。况且大宇宙之所以要给灵魂添加“自私”的烙印，也是因为他不想让每个“投胎”以后的灵魂过早的死去….”
这时我赶忙插话道
“虽然我是很珍视生命啦，但是像你这样的高维生物…..刚刚不自己也说了，不是不在意其他生物死活的吗？”
一听到这话，九维白了我一眼，然后解释道
“你也别把我想的太冷血了，我没兴趣救是因为我懒得救，况且我也不像大宇宙，也就是十维那样全知全能。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大宇宙与在tA手底下执笔的我们，有一个根本上的诉求差异。”
…
我还是第一次从九维口中听到“十维”这个词，说真的，这个概念我只在很少数科普视频里看过——即为包含所有可能性的终极宇宙。当然，哪怕不懂，光从九维说tA“全知全能”，也能看出些端倪来。
…
我见九维又一次的卖起了关子，于是再次追问道
“诉求差异？差在哪了？”
但没想道九维却摇了摇了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因为这就和你看高维宇宙一样，根本无法理解！这连比较都没资格，何来了解差距一说？所以我知道的也只是：大宇宙的诉求之一，就是让生命能尽可能的长寿。因为生物活的越久，才能开拓更多的“可能性”。”
说真的，当我听到九维这么形容以后，真的是满脸的问号，但我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表情的问道
“那你们的诉求是什么呢？”
九维直接说道
“我很懒，所以我的诉求就是“看爽文剧情”，至于别的“九维”或者说执笔者，他们在想什么我就懒得管了。”
这下我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用这一脸“可惜”的表情看着九维
（还真是突出一个“懒”啊…）我在心里默默的吐槽道。
…..
虽然我们聊了很多不相干的事，但对付鬼王的方式最终也还是谈妥了，从“我最后关头英雄登场”，变成了“一开始就由我出面降服他。”当然我个人也希望此举能顺便引起的神族的注意，最好是能让神王亲自过来。
而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刚刚我带九维来的匆忙，把我的“父母”和祝仁恭撇在了楼下。
“我去，这“男主”还在楼下呢，我都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我着急忙慌的说着。而九维却有些无语的看着我说道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要把他赶走了呀…”
我记得清清楚楚，九维今天没说过这话！于是我一边换衣服一边对着她说道
“不是，我明明记得你说的是让他先说说来我们家的原因的啊？”
没想到听了我这话，九维不仅没愧疚，甚至还狡辩道
“你懂个屁啊，我让他自己说那是让他难堪呢！但虽然我也不知道他这脸皮为什么这么厚，还硬留在这里就是了...”
我本想说什么，但仔细想想，九维这么使坏好像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所以这话到了嘴边也就没说出去。
...
等我换好衣服下楼后，只看见祝仁恭还在和我的“父母”对峙，靠近一听才发现，原来是祝仁恭正在向我的父母极力解释着“给我投毒”的这件事...
他说的声泪俱下，一会儿说他不是故意的，一会儿又说他没干，最骚的是，最后他甚至都把锅都甩到了李菲儿的头上，真是听的在一旁的我哭笑不得。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我知道他祝仁恭究竟干了多少坏事的基础上的。
因为不得不说，如果我是一个不知情的外人的话，大概率是真会被他这一套“阳光男主角”的说辞方式给打动....只可惜我们都知情，连像我的“母亲”张月华这样温文尔雅的淑女都没有任何想要原谅他的迹象。
...
理所当然的，祝仁恭被我赶出了叶家，本来他就已经够惹人厌的了，更何况现在鬼王还要来，所以就更没空理他了。
“怀墨啊，刚刚你和小维突然上去聊了些什么啊？”
赶走了祝仁恭后，叶硕好奇的问我道。
“哦，就是之前说的鬼族，这次要亲自到地球来，可能是我们的行动已经完全吸引到他们的注意了。”
因为不想让他们两位担心的原因，我们昨晚并没有提去月球击杀了那两个猪头怪螳螂怪的事情，所以这次我也就用“鬼族”来代替了“鬼王”。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想要圆一个谎，就得撒千千万万个谎。”啊…）我在心里感概道
不过幸好我“父母”没有追问下去，不然他们随便一句“为什么来的这么频繁”，我就又得扯新的慌了。
但叶硕突然又对鬼族的长相起了兴趣。于是非常好奇的问我道
“对了，你们之前就说了，我们口中的“鬼族”只是由人被改造后所变成的鬼物，现在这提起来了，我才发现我还从没见过鬼族长啥样呢？”
这问题虽然只要正常回答就行，但我总感觉….就算我说了真话，别人听了也会不信，主要那些鬼族长得“有个性”就算了，还各个长得都不一样，这一会儿猪头，一会儿大鱿鱼的…别特么的把九维说饿了。
于是我下意识的就说道
“算了吧，他们的样子比鬼物还奇葩，你们就算听了也不会信的。”
可没想到这时叶硕有些奇怪的问道
“怀墨你说什么呢，也没人问你啊？这话说的就好像你见过鬼族似的？”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之前一直都没有和他们说过我们有直面过鬼族，这下子可糟糕了。
所幸九维这时帮我打圆场道
“哪有的事啊？叶叔。估摸着是鬼物长得太丑，让小墨想象鬼族时自动代入了吧。不过还请叶叔你放心，我们在宇宙间“行侠仗义”的多了，但凡是会制作出像鬼物这么奇葩怪物的种族，通常都很弱！因为他们脑子虽然不笨，但是都有问题！”
但这时我看着九维，并没有反应过来她是在帮我打圆场，反而还在心里吐槽起了她刚刚说的话
（有问题？不是你说的“价值观都不一样怎么互相理解”嘛？更何况人家还是从六维降下来的，怎么现在又说人家脑子有问题了呢？）
见我这表情，九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又笑着对着我“核善”的说道
“是吧？哈哈哈哈…”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九维是在替我圆场，赶忙也跟着傻乎乎的点了点头…..但说真的，叶硕的话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这人就是好奇心重，啥事都喜欢问，所以这次我也是假开玩笑真询问的对着九维问道
“没错啊，也不知道这鬼族还有鬼族的王长什么样…”
九维一听我这话，颇为埋冤的看了我一眼，仿佛在抱怨我在给她添堵似的。但无奈她还是得回话，了。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坏笑着问我道
“你想知道啊？”
我赶忙点了点头，但这时九维却暴躁的说道
“我也想知道啊！但我不知道！有空问东问西的…要不你自己先猜猜！”
但我还是死皮赖脸的想知道，于是还真按九维说的，猜了猜的说道
“会不会是长得像山一样高的怪兽？”
但九维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瞟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她的这个眼神仿佛在和我说：对不了一点，他的长相绝对出乎你的意料。
可还没等我细想，城里就响起了巨大的警报声….
“什么情况？”我慌乱的问道
这时我的“父母”解释道
“这是鬼族侵略的专属警报声。”
这时我的奇怪的问道九维
“那不就是鬼物咯？可前天晚上不是才刚刚解决了一批鬼物嘛？”
可九维非但没有回答我，反而还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然后对着我说道
“想知道啊？想知道就先给我烧早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