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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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妹子看到对方发动了攻击, 心中戚戚然,她从倭国带来的精锐本就不多,这一下可是损失了近半。
虽然心中不甘,但她没再逗留,接着逃遁。
而山脚下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没了悬念,有雷火弹突袭,又是以逸代劳,再取得不了胜利,薛礼他们可以直接找个石块撞上去了。
看着底下的战斗接近尾声,李厥叹了口气,翻了个身,趴着变成了仰躺,看着天上的繁星,淡然道:
“我说了,你们根本不知晓实力悬殊有多大,就想着报仇造反,何其的愚蠢。”
“李厥,你无非也只是生得好罢了,你比不上许自牧的。”
“哈哈哈,我为何要与他比,我承认在很多方面我皆不如人,但人无完人,能认清自己已经很难得了。
至于许自牧,无非就是勾结蕃贼,玩一些装神弄鬼的把戏,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阴柔儿面上愤怒一闪即逝,下一刻又换作那种妩媚中带着讥嘲的笑容道:“皇太孙殿下英明,还是先抓住许自牧再说吧。”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难道还能裹挟着他老子或者整个家族一起逃?”
阴柔儿轻嗤一笑,不再言语。
此刻天已破晓,李厥看向武媚道:“将她带下去,好吃好喝伺候着,可千万别委屈了她,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李厥,你无耻。”
见武媚和杨忆然上前,她突然想到之前两人在马车内对她的羞辱,明明自己悲愤欲绝,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
想及就浑身颤抖,惊惧不已。
“我说…,我都说…”
“带下去吧,我不想听。”李厥冷冷的说了一句。
他知晓,阴柔儿即便现在说,也并非是实话,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等她心理防线彻底被摧毁之时。
等到人被带走,李厥又让裴行俭把舆图拿过来铺在石上。
“刚刚闻阴柔儿的语气,好像许自牧必然能逃掉,而且能以胜利者的姿态逃掉,孤有些不解,守约帮我一起想想。”
裴行俭的目光落在韶州城外,好一会缓缓摇头道:“殿下,这不合理啊,许圉师乃是一州刺史,难道也会放弃现今成就,陪着儿子沦为逃犯?
就算他们逃往海外无主之地,到时存活还不如在大唐之境,这又是何必呢?”
李厥微微点头,正待发表看法,无意上前禀报:“殿下,冯刺史已经到了,正在山脚渴见殿下。”
“哦,冯智戴倒是快,去信才二十余天,居然便赶了来。守约,冯将军远来,我们下去迎一迎吧。”
裴行俭跟在李厥身后,两人来到了山脚,却见冯智戴全身披挂站在一队之前,见到他现身,当即单膝下跪道:“臣广州刺史冯智戴,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随着他这一跪,身后跟着的百十人全部跪倒在地。
李厥笑着上前,将冯智戴扶起,又将其那个有些高傲的儿子也扶了起来,这才让众人免礼起身。
“孤以为尚需五六日,将军来得如此之快,想来是日夜兼程,辛苦了。”
冯智戴汇报的话还表达了一层意思,就是他已经升任为广州刺史,说明中枢采用了李厥的建议,把两兄弟的职位对调了,
一个恩州,一个广州,看似差不多,但实质上却大相径庭,傻子皆可看出,李厥在岭南所有的布置皆是围绕广州,所以冯智戴是带着感激之情的。
“臣接到殿下诏令,率队三千人赶往韶州,此刻队伍便留在韶州西北二十余里,又恐殿下这边护卫不足,臣便亲率一百精锐来此汇合,
见战场情况,倒是臣过虑了。”
“将军一片报国之心,又何必自责呢,倒是你兄长被调到恩州,可有怨恨孤?”
“家兄闻得圣旨,不仅无丝毫抵触,且还松了口气,只说广州之地殿下期望甚高,他恐思虑不周坏了殿下大事,又言早想回恩州为亡父守灵,只是职责所在不敢擅离,
如此甚好,叮嘱臣一定要克勤于国,克俭于家,不忘殿下教诲,忠君报国。”
冯智戴在长安待了七年,这话说得就比较有水平了,谁都知道两人对调,是因他大哥的能力不如他,但他不能这么说出来,
长兄如父,作为胞弟以不能指责兄长之过的,所以他从冯智戣的角度来说。
一说冯智戣怕能力不足误了国家大事,二说冯智戣想念亡父,三又从兄长的角度叮嘱幼弟,
三方面一结合,哪还能感受到一丝冯智戣的无能,倒是变成一个忧国忧民且纯孝的形象。
“没有怨言便好,你兄长为人方正,守成是极好的,但广州之地要发展,必须要懂得机变之人。”
说罢,亲拉着冯智戴的手,到一旁落座,刚坐定,薛礼他们押了几人过来。
“殿下,就俘获了这么几人,其中两个是倭人,五个是咱大唐人,臣已分开问了,他们所知也不多。
两个倭人听不懂大唐之言,而那几个唐人本是梅岭一处山匪,被人钱财收买,在此行杀人劫货之事。”
“何人收买?”
“他们说是一个倭国极美的女子,便是昨晚以笛声控蛇之人,叫什么他们也不知。”
“平日里歇宿何地?”
“离此七八里,新建一山寨,平日里他们便宿在山寨之内,倭人共有三十七人,与他们歇宿一起。臣已让曹城带人去那山寨搜查。”
薛礼有些懊恼,昨晚要不是他身处山脚处,凭着听声辨位,他有本事将那吹笛之人留下,
但他在人群之中,等到见蛇后,人群骚动,他根本听不清笛声,这才让对方有了全身而退的机会。
“休整一下,此地不宜久留,一刻钟之后开跋,对了,李凭没事吧?”
“商队同来十一人,无一人受伤,我们的人也就冲锋时,有两个倒霉蛋崴了脚,一人被刺身亡。”
“把尸首烧了,带上骨灰吧。”
打仗没有不死人的,李厥的心态虽有波动,但被他很好的压制住了,恰在此时,又有人来禀,那天驾车往东的四人回来了。
“禀殿下,昨日下午我们被四十余人围困,幸得雷火弹之威才得以逃脱。”
“他们没问你们的身份?”
“问了,对方说有人假借殿下之名在潮州城行骗,他们奉命捉拿。”
李厥笑了笑,对冯智戴道:“将军啊,孤到岭南,便是相信将军的品行,没想到差点栽在了潮州城内,韦恒听任他言,虚美薰心,这是想置孤于死地啊。”
“殿下,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请殿下允臣亲去潮州城,自将韦恒缚于殿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