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刺杀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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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一片哗然，皇帝更是震怒。
自古皇子之间争权夺利，哪有放到明面上来说的。兄弟姊妹不睦，这不是在打皇帝的脸吗？
“大公主慎言。”
一漫看了一眼皇帝，“诸位大人先不要着急，陛下，臣已经抓到了四名刺客，被周玉杀死的刺客尸首也都交给了大理寺，想必仵作也能查出些什么。臣之所以说是皇子刺杀，是有依据的。”
皇帝冷笑一声，“你说，是几皇子？”
一漫眯了眯眼，“臣怀疑是七皇子。”
“七皇子不是在守灵吗？”
“就是，听说七皇子还认了大公主为母？”
“陛下不是下旨斥责过吗。”
“段家倒了，现在七皇子身边应该没人了吧？”
......
见皇帝不说话，让大臣替他开口，一漫拱手道：“陛下，臣也怕误会了七皇子，所以已经派了大公主府的人前往先帝后陵寝，去探望七皇子了。若是七皇子不在，便有重大嫌疑，请陛下不要偏颇。若七皇子确实在陵寝养病，臣愿意亲自前去赔罪。”
皇帝看不出半点表情，依旧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但一漫却慢慢相信了周玉着人调查的结果。
“既如此，便将七皇子叫到宫里来问清楚吧。”
见皇帝开口，一漫立刻拱手，“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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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后陵寝自然寻不到人，因为七皇子早在半月前就赶到了京中。
一漫站在刑讯室中看着被打昏掳来的七皇子，漠然的开口，“想怎么审就怎么审。”
“是。”
走出刑讯室，回到书房，见金夫人已经到了。
“金夫人请坐。”
“多谢大公主，听闻大公主遇刺，身体可还好？”
一漫含笑点点头，“金夫人放心，高阳军已经在赶往骆城了，想来会在金家军断粮之前赶到。”
金夫人面发红，点点头，“之前是臣妇小肚鸡肠，大公主勿怪。”
一漫微微一笑，“其实谈家军的内情，我也知道一些，只是还有些猜测想印证罢了。”
金夫人猛地抬起头来，“大公主知道是谁？”
果然是有人在朝中谋划，金夫人此次回京，只怕还想查清楚是谁害了谈家军。
“大约能猜到，但是还没有证据。我只是不明白，谈家军十几万人，是怎么被突归屠杀殆尽的，难道当时骆城中有内奸？”
金夫人垂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开口，“大公主，金家军一直是国之利器，不可成为争权夺利的工具。”
一漫垂眸一笑，“金夫人，若是当权者里通外国，那金家还是单纯的国之利器吗？”
金夫人猛地抬起头来，“大公主什么意思？”
一漫抿了口茶，“我也只是猜测，还没有证据。若是金夫人真的要拿到铁证，回骆城时，顺路揪着岚城的守将打一顿不就知道是谁了吗？”
金夫人一时愣住，说不出话来，显然已经对一漫的话信了大半。
一漫看了一眼，继续道：“我并非想要争权夺利，而是顺势而为。金夫人以为，当今诸皇子之中，有谁能比过我？”
“大公主身后有顶级世家支持，旁人自然是比不过。”
听到她话里的嘲讽，一漫微微摇头，“我与周玉，看上的是彼此。就算没有他身后的周家，只要我想要，也能做到。我以为金夫人在军中是相信真情之人，没想到来京几日，也觉得任何人都是联姻利用了。”
“大公主性情中人，臣妇佩服。金家军五六万人，臣妇实在做不得主。”
金夫人若是做不了主，就不会入京了。
一漫微微一笑，“我明白夫人的顾虑，但是一个连亲女都能杀的皇帝，一个将十多万忠魂都能埋葬的皇帝，金夫人不明白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吗？”
言罢，一漫端起茶杯，“吕帛，送客。”
吕帛正好走进来，像是有话要说，“金夫人，让人瞧见多有不便，奴婢在后门准备了马车，请。”
金夫人还处在震惊当中，看了一眼一漫，点点头，走出了书房。
“吕帛，何事？”
“公主，七公主来了。寒枝姐姐派人挡不住，现下在花厅呢。”
她来做什么？
一漫眉头一紧，现在不光有刺杀她的案子，还有谈家军十几万人覆灭的内情，还要收服金家，哪里有空伺候她。
“说有何事吗？”
“七公主只说要见到大公主再说，看着大有一副见不到您就不走的架势。”
一漫微微蹙眉，走向花厅。
一见面，七公主耷拉着脸，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
一漫瞥了一眼，倒是不同往日了，今日知礼不少。
白仁宜清瘦不少，眼下带着发褐色的黑眼圈，打扮也不趋向华丽，看着改变不少。
一漫垂眸端起茶杯，“听说你府中与驸马不睦，怎么还有空到本宫这里？”
白仁宜顿时咬紧牙就要动怒，眼中像是要喷火。被身后的侍女拉了拉衣袖，又生生忍了下来。
“我皇兄是不是在你这里？”
一漫抬眸看了她一眼，“是陛下让你来的，还是七皇子的僚属让你来的？”
想来是说中了，七公主脸色一变，就要发怒，“你——”
“白仁宜，你要清楚，本宫与你不同。你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就赶紧离开。”
言罢，一漫起身往花厅外走。
“白一漫，你以为当时掖庭中的那些被鞭打的宫女太监只有我在用吗？我皇兄比你厉害凶狠百倍，总有一日，我会成为大长公主，而你会比我今日惨百倍。”
一漫背对着白仁宜脚步停住，“借助旁人的凶狠，终究是旁人的。吕帛，送客，要是还赖着不走，直接叫禁卫。”
“是。”
一漫走出花厅，去了府内的刑房。
看着被绑在架子上，血肉模糊的七皇子，一漫上前两步，被白溢拦下。
“大公主小心。”
一漫点点头，上前两步，“从前听我皇兄说你没有情感，我就奇怪。你这样的人，必然有残暴和发泄的一面，但你平日看着也太过温和了一些。”
七皇子似乎醒着，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今日我才知道，你发泄的方式原来这么低级。靠鞭打掖庭的宫女太监发泄取乐，你跟白仁宜的兴趣，还真是一致。”
七皇子咳嗽了两声，“白仁宜来了？”
一漫淡笑不语，“我倒是好奇，你已然没有了段家的支持，为何还要相信皇帝给你的虚无缥缈的承诺？”
七皇子深吸了几口气，“坏就坏在白仁宜没有你这样的本事，否则我定会比过太子。”
一漫不解的看着他，“你以为只有皇帝和旁人能给你一切？”
七皇子突然沉默下来，脸上爬上从未有过的狞笑。
白溢立刻上前将一漫拉开，“公主小心。”
一漫微微摇头，“从你说要拜我为母，我就一个字都不信。等明日你被扔到台面上，你猜皇帝会不会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