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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被发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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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站的是两个头扎长辫的姑娘,看见前面跪着的人指认她们,突然大声吼着:“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跟小姐说话,我只是洒扫的丫鬟,少爷明鉴!少爷明鉴!”

“我无所谓是谁,”程烬玄拍拍手,“既然你们谁都不肯说,那就一起罚,我找不到罪人,就让所有人替她顶罪。”

“来人,各掌嘴八十。”他懒懒地继续吩咐,伸手端茶,“拖下去。”

“是。”

家丁不由分说地拖人带走。

阿澜在一旁解释着:“越近身侍奉的人嫌疑越大,越大,就越要狠狠地罚。”

程烬玄毫不在意,“下一个,掌嘴一百,打烂为止。”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跪在程闻川身旁的丫鬟终于憋不住,大声喊道,“是云苓说的!昨夜她还跪求奴婢们不要讲出去!否则她投河自尽!”

“你瞎说!少爷你不要听她胡言乱语,奴婢虽是三小姐的贴身丫鬟,可是从不说这些妖言惑众的话,是她,是竹苓,是她日日在三小姐面前胡说八道!”

叫云苓的丫鬟一急,尖着嗓子指认对方。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推诿,二人表情皆急迫惊恐,根本看不出个好歹。

苏蔓野小声问程烬玄:“你知道是谁么?”

“不知道,”程烬玄贴着她的耳朵说,“不过审到这一步已经不重要了。”

他拍拍手,刚刚被拉下去掌嘴的下人们皆头发散乱、面颊薄红被拖进来。

程烬玄淡淡地说道:“谁指认,赏一年例银,珐琅镯两盒。”

挨了打的下人们一听到有赏,争先恐后地拉直身子,指认云苓,说她时常在程闻川的身侧嚼口舌是非,最爱添油加醋地乱说,最近总爱围着程闻川说三姨娘的事情,为此痛骂程家说薄情,赞颂爱情的可贵。

一听如此,云苓的脸色煞白。

程闻川急得黄豆大的汗滴落下来,仰起头对着程烬玄喊:“哥,不要带走云苓,你不要上家法,不要打她,求你了!”

程烬玄还未说什么,程闻川像是烧开水的铜壶一样发出尖锐的声音,冲着苏蔓野大声吼道:“你不是我们程家的人,凭什么管我的事情,哥从来不问我的事情,就是你在他耳边吹枕旁风才害得云苓要被带走了!”

顿一顿,程闻川像是铁了心一般更大声地吼道:“你敢不敢跟我哥说魏夫子和你说什么话,云苓哪里有乱说,你与魏夫子私见,还同他眉目传情,和我姨娘一样不守妇道、挨板子,要打死你才好!”

程闻川的头发凌乱地沾在脸上,眼泪纵横、声嘶力竭。

程烬玄脸色阴郁,黑得像是临入夜的寒潭,忽然抬眼看向程闻川。

苏蔓野心中被吓得狠狠一跳,他很少如此骇人,今天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

程闻川没想到苏蔓野这样冷静,竟然不和她姨娘似的跪下来求饶。

气氛沉寂下来。

程闻川指着苏蔓野,“你们,你们也把她拖下去啊!”

她说话无甚效力,程烬玄不开口,家丁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听他沉声吩咐:“把三小姐带去我院子里,云苓关进禁室。”

“是。”

身着粗麻衣的家丁想要上前扣住程闻川,被她猛地扭动身子逃开。

“不许碰我!”

她挣扎着,眼睛里有泪水也有恨意,“你们去抓她,叫爹爹来,给她上家法!”

程烬玄静静地听她说完,声音无甚起伏,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愤怒。

家丁们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不愿意就拖走,还用我教?”

这是对待下人的规矩。

家丁们把程闻川拖走,云苓哭得快晕过去,程烬玄不带感情地吩咐:“禁室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弄死了拖乱葬岗去,不必留冢。”

“是。”

另一帮家丁上前拖着云苓,小姑娘吓坏了,瞪着腿挣扎两下,晕过去。

底下跪着的人噤若寒蝉,生怕殃及自身。

程烬玄淡淡地瞥一眼,道:“今日的事若有半个字传出去,云苓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苏蔓野看着他的脸,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她身边的人是有着可以随意处置别人生命的力量。

以前程烬玄从不展露,不以自己的身份为傲,她认为她和他是平等的。

今日突然觉得,他手里有许多的利刃,那只是他不用。

他们不是平等的,他可以随意处置她。

苏蔓野想要劝他,可一看到他黑沉的脸色,就知道他现在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程烬玄伸手过来牵她,一路无话,他什么也没说,似乎对她报以百分百的信任。

一切可能会遇到的障碍,他都假装不存在,像是先生对她的意义那样,他说他不在乎,或许,他比他自己以为的更加在乎。

沉默着回到院子,程闻川哭得满脸都是泪,程烬玄没有多理会她,“关禁室思过,绝水绝食,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出来。”

语气里没有太多的情绪,程闻川哭着喊着“爹会为我做主”,被家丁们带走。

过了午夜,苏蔓野听见程烬玄起身的声音,借着月光看见他的背影。

不知他在想什么,过了很久,他突然转过身,与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苏蔓野安静地坐起来,走下床榻,从床底摸出那枚魏清尘的玉,毫不避讳地与他说道:“这是他送给我的,或许是定情信物吧。”

程烬玄看着她的脸,平静地转身离开。

一脚踏出屋门,苏蔓野突兀地开口问:“程烬玄,你为什么不问我?”

他的背影顿住却没回头,“我说过,我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苏蔓野嗤笑一声,“你只是害怕知道答案所以逃避而已,你只要能够维持现状就可以混混沌沌地度日而已,你只想躲在你的蜗牛壳里永远不知道真相而已,就像你过去二十年常做的那样。”

她说的话很重,程烬玄却没有料想中的暴怒,只是平静地、沉着地说道:“对,为了维持现状,我不介意装疯卖傻。”

“我和你不一样,我宁愿清醒地活着,或者痛苦地死去,也不要在灰暗的日子里腐烂。”

“是,我们不一样。”

程烬玄转过身,苏蔓野看不清黑夜中他的表情是困顿还是难过,只是听见他沙哑的声音,“我在你眼里就是赖活的蛆,汲食秽物、沾沾自喜、等待被人一脚踩死,你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可以在我们的婚事之内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从不需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