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驿站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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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未老……”
杨元奇坐在马车上欢快的哼着,在撑过五六天被老姐看守着读书练武的日子,他终于踏上去太原府的路途。
旁边的杨垣紫听着忍俊不禁“有这么开心么?你这个曲子哪里来的?我在太原府都没听过的?”
“切~老姐,你在杨家庄呆了十多年第一次去太原府什么感觉?我猜你整晚睡不着才是。”杨元奇反驳道:“至于曲子?你没听过的还少么?你老弟胸中自有玲珑曲目,就差找个大佬填词而已。”
杨垣紫回想当年自己还真是如此,当年得知能去太原府的她除了兴奋,更多的是忐忑不安,这个老弟比自己强。
她说出来话却是“淡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你杨家男人,怎么一点小事情没个正型,以后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交给谁去?”
这句话还是学着杨元奇的,这是他小时候的口头语,那时候他整天嚷嚷来这里是维护世界和平的。
杨家庄到太原府有段路程,这段道路相对宽敞,来往的行人不少,这在西北城外并不多见。
道路崎岖不平,车子行进速度放得比较缓,赶车的老伙计说这边要是速度拉起来,坐上面的人会被震散架,言下之意,作为将门的杨元奇不如骑马。一匹马就在车辆后面跟着。
杨元奇最开始是骑马,不曾想外面风沙实在太大,吹在脸上生硬干冷,离开杨家庄不久就挤进老姐的车厢,能躺着绝不坐着。
杨垣紫素来宠爱这个老弟,虽然也嘀咕了他几声,不过见他皮赖只能作罢。
傍晚,赶紧赶慢到了一处驿站。
由于地处辽国接界,太原府周边驿站众多,条件却是一般。
杨家在太原府一带还有余威,杨家庄老大不大不小武职在身,随行的杨家庄主事人这一路经常来往,和驿站官员很是熟稔,队伍以女眷为主,加上杨家主事人银子开道,驿站给杨家庄一行人安排的房间就比较好。
杨元奇正感叹这有权有势就是不一样,外面却传来杂吵音,听着好像为了住宿之事,这让杨元奇有些惊奇。
驿站这种三教九流之地,驿站的官员往往八面玲珑,应该很有眼力见,一般会安排妥当。
敢来驿站折腾的人,肯定有些来路。
杨元奇以为事情一会就会过去,没想争吵声音越发的响亮。
杨元奇推门出去,隔壁的杨垣紫也被声音吸引,刚好出来。
杨垣紫一边往外走去一边让杨元奇跟在自己后面,省的他惹事“这驿站我来过好多次,驿丞是个晓事之人,今儿怎么回事,搞出这么大动静。”
驿站里面还在争执,和驿丞争执的是一个帅气伟岸的蓝纱官员。
这个官员应该刚到而立之年,除了脸有些白,这是读书人的通病。
杨元奇实在找不出其他缺点来。
要不是他旁边站有女眷,明显是夫妇,杨元奇觉得他老姐非得眼冒星光。
杨家的主事人也在旁边,见着杨垣紫和杨元奇出来,赶紧走了过来解释。
杨家的主事人叫杨力,世代都在是杨家庄的人,在杨家庄地位不低。
这事也是凑巧,驿站一般有四间上房,杨家庄要了两间。
按说另外还有两间,只是另外两间刚好整葺,驿丞只能另外弄了几间屋子给这个官员。
只是这名官员坚持要驿丞收拾出一间,他好安顿家眷,自己可以住其他房间。
杨垣紫看着驿丞为难的和那位官员解释什么,眼神还瞄向他们这边。
她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走了过去。
“这位大人,实在不知道这么晚还有人会到,驿丞才把两间房间都给了我们小辈,也算是照顾弱小。现在天色已晚,要再行收拾出一间也麻烦,是我们姐弟唐突,我们腾出一间来,你刚好安排女眷住进来,你看这样可好?”杨垣紫轻声说道。
那名官员没想到出来的是两个未成年的姐弟,心中恼意已经去掉一半。
这两位少年姐弟能住进驿站,肯定是官员亲眷。驿丞这么接待,哪怕与法不合,于情于理也没什么错误,官宦世家两个未成年少年出行,在驿站投宿,驿站认真接待,怎么传都是一段佳话。
他们路途遇上小问题,到来驿站有些晚。只是他夫人体弱,又带着一个四岁的女儿,只想给她们有个好地方歇息。刚才有些着急,在驿站里大声喧哗,已经有辱斯文。
杨垣紫担心官员尴尬,赶紧说道:“我们出生将门,本就不该锦衣玉食磨掉了武将底气。只是杨家下人认为我家小弟第一次出远门,给我们安排过于妥当。现在夜里天寒地冻,倒不要让你的家人沾染风寒。”
一边说着一边让人去把杨元奇的屋子腾空出来。
反正天天看着老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丧气,今儿路途更是如此,骑马都不肯,开始蹭车。
杨垣紫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这还是将门男人么?!让他随便找个地方安顿就是。
蓝纱官员看到两姐弟诚恳,展现出文人少有的果断,拱手称谢后就安排人把自己的夫人和女儿安排进内里房间。
杨元奇撇着嘴,老姐做人情就做人情呗,咋就折腾自己的住所,还没来得及抱怨。
杨垣紫一巴掌拍在杨元奇后脑勺,怒道:“还愣着做什么,你赶紧把东西收拾好。里面都住在女眷,你在里头也不方便。”
蓝纱官员也不多说,再次微笑称谢。
他从京城出发到冀州赴任,在京城自然见多了豪门贵族子弟,对于将门称不上好感。开封府将门走马放鹰的多,真正有点本事的已经很少。
没想到在边陲之地倒是看到将门的另外一面,这倒让他对边疆的将门有所期待。
女孩子固然干练有礼,处置得当。
那男孩子一样非比寻常,他能感受到男孩子并没有在意他姐姐要他让出自己的屋子,反而认为让出一间屋子理所当然。
他们并非惧怕他,而是认为需要谦让。
这对姐弟身上,他没有看到京城将门那些纨绔子弟的肆无忌惮,而像眼前姐弟之间关系融洽的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