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灵魂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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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灵魂试炼
越朝着天际昏暗之处飞去，广承恩越发清晰地感受到那股莫名的呼唤。一行人已在空中飞行了近两个小时，这一带的地面上几乎看不到怪物的踪迹，四周弥漫着冷清与萧索的气息。然而，他也察觉到空间中的能量悄然发生了变化，暗系力量比先前所在之处强大许多，这里空间中的暗系能量几乎是原来的两倍。想到跟在身后的四名弟子，广承恩放慢了飞行的速度，最终在空中停了下来。
紧随广承恩身后的四名女子也随之停下，她们的表情略显异样，显然也察觉到力量流失的速度陡然加快。血神经真气的恢复速度已远远跟不上消耗的速度，若继续飞行，用不了多久，她们四人身上的能量就会消耗殆尽。
“你们是想先回去，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下？”
回去的话可以直接离开此地，但以她们目前的状况而言，若能在此处修炼一段时间，对她们将大有益处。极目远眺，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一头怪物，看起来颇为安全。
“你们的力量即将耗尽，此时修炼对你们好处颇多，要不要尝试一下？”
见她们纷纷点头，广承恩率先降落地面，四名女子也落在他不远处。她们二话不说，就地闭目打坐，显然深知此时修炼对自身的益处。
广承恩左右环顾了一番，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嘤咛声。他回头看向四名女子，只见她们都闭着眼睛，脸上微微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她们体内的力量运转正常，只是恢复速度稍慢一些，还不至于被周围环境吸空力量啊。
广承恩走到女弟子们身旁，先是用单纯的血神经真气在她们周围布下一层防护，随后闭上眼睛，将神识探入离他最近的甄瑞鑫体内，试图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她们都面露痛苦之色。
广承恩的神识刚一接触到甄瑞鑫的身体，一股强大的吸力便猛然传来，这股吸力专门针对神识，瞬间将广承恩的主要意识卷入甄瑞鑫的体内，意识在其中不断盘旋，直至他眼前一片昏暗，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呜…呜…”
细细的女子啜泣声传入耳中，让广承恩逐渐恢复了清醒。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感觉到任何危险，而且几乎没有身体的感觉，这让他不禁疑惑自己是否又意外身亡了。
回想起在绝地时的情形，他睁开眼睛，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个简陋的小公寓客厅里。两个满脸横肉的粗犷男子正从旁边的房间走出，其中一个男子双手正系着腰带，两人脸上都洋溢着愉悦的神情。
“我说得没错吧！又便宜又年轻，要不是我跟刀疤关系好，哪能找到这么好的货色。”走在前面的男子颇为自豪地说道。
“真爽！”后面的男子呵呵笑了几声，边走边说：“可惜那小的不让碰，要不然我对小的更感兴趣。”
“别说我拦着你，刀疤说了，大的只要不玩死就行，小的可是老大交代不能碰的。不过你也太变态了，才四岁的小孩你都想上手？”
两人说着不堪入耳的淫秽话语，随后离去。在他们带上大门的瞬间，广承恩看到屋外还有一个男子守着。他心中疑惑，自己究竟到了哪里，为何会以如此熟悉的灵体，或者说是元身的状态出现在这里。
广承恩轻飘飘地离开小客厅的角落，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几乎完全透明，双脚更是离地漂浮着。凭借曾经控制元身的经验，广承恩尝试了一下，眼前的场景立刻发生了变化，他来到了刚才两个男人出来的小房间里。
小房间的摆设和客厅一样简陋，除了一张大床，就只有一个放着些衣服的大纸箱。这张大床也与普通床铺不同，除了木制床板，就只有几床破旧的被子。而吸引广承恩注意的，是一个裸身女子正缩着腿坐在角落哭泣。她长发凌乱，身上布满红紫相间的伤痕，显得狼狈至极。
这女子娇小的身形让广承恩觉得有些眼熟，心中不禁疑惑。他尝试呼唤了一声，然而女子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低头不停地啜泣。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了一小角，一个小女孩从门边探出头来。
开门的声音引起了裸身女子的注意，只见她迅速抹去泪水，抬头对着小女孩露出微笑，说道：“雅雅，回去房间画画，等会儿妈妈再陪你玩，好不好？”
小女孩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女子则艰难地站起身来，先整理了一下床上凌乱的棉被，然后拿出一套衣服和浴巾，走进了浴室。
此前广承恩就已留意到，房间里的女子正是他的新弟子之一甄瑞鑫，那个被称为雅雅的小女孩他也见过。但很明显，此时的小女孩比他所知道的要小很多，似乎小了好几岁。
除了浴室传来的水声，门外客厅方向也传来开门的声音以及几个男子大声说话的声音。不一会儿，三个男子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他们说说笑笑间，其中一人将浴室里的甄瑞鑫拉了出来，开始了又一轮的淫乐。
甄瑞鑫强颜欢笑地配合着，这一幕令人心酸不已。广承恩尝试了几次，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提供任何帮助。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又发现自己连离开这个房间都做不到，最多只能移动到客厅，既出不了门，也进不到小女孩的房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三个男子满足地离开后，房间里再次传来洗浴的声音。不一会儿，穿着白衬衫和蓝色长裙的甄瑞鑫扶着墙走出房间，与从另一个房间走出的小女孩交谈了一会儿，随后便开始准备晚餐…
夜晚，广承恩看着抱着小女孩蜷缩在床上睡着的甄瑞鑫，不禁摇了摇头。从下午他醒来至今，还不到半天的时间，前后甄瑞鑫一共应付了三批男子，总共有七个人。他终于理解了为何当时甄瑞鑫想要托付女儿后寻死，这样的生活换作任何人都无法忍受，即便职业j女也不见得能如此频繁地应对这些人。
随着甄瑞鑫渐渐睡熟，广承恩眼前的景象逐渐暗了下去。不久之后，天就亮了，接着他看到甄瑞鑫和女儿相继起床梳洗，一起吃了早餐。而后，又有两个男子来到家中，甄瑞鑫打发女儿进房间，脸上带着笑容将两个男子领进了自己的房间…
几天过去了，广承恩发现这里的一切似乎都与甄瑞鑫有着紧密的联系。甄瑞鑫醒着的时候，时间流逝正常，但每当她入睡，几乎立刻就会天亮，然后她也随之醒来。此外，若甄瑞鑫出门购物，即便广承恩保持不动，整个场景也会随着她的移动而变化，完整地重现她的生活。
日复一日，广承恩见证了甄瑞鑫这几年的生活。随着小女孩逐渐长大，广承恩知道已经过去了两三年，他心中猜测着，是否会出现自己初次见到甄瑞鑫的那一幕。
突然，在一个夜里，甄瑞鑫的房间内传来男子凄厉的呼喊声。广承恩迅速移动到甄瑞鑫的房间，映入眼帘的是手持菜刀、不断砍向躺在床上男子的甄瑞鑫。鲜血四处飞溅，伴随着甄瑞鑫疯狂的笑声，整个房间渐渐被染上一层血色。
广承恩对眼前的景象感到十分讶异，与此同时，他突然感受到一阵无比的痛楚与无助，仿佛遭受凌虐的人是他自己。就在这时，满身是血的甄瑞鑫突然站起身来，面对着广承恩，她的表情由悲愤转为疑惑，随后渐渐变得柔和。紧接着，房间消失了，广承恩的难受感觉也一同消失了，整个黑暗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和恢复平和的甄瑞鑫。
“你…你是谁？我好像认识你…师尊？”
听到甄瑞鑫的声音，广承恩点了点头，说道：“是我，你…还好吗？”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广承恩都有些忘了该如何说话。在目睹了甄瑞鑫的遭遇后，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过很明显，此刻的甄瑞鑫已没有了刚才的疯狂神态，整个人显得平和了许多。
“我…这是在做梦吗？”甄瑞鑫显然也不清楚这是怎样的情况。
就在她疑惑之际，一片黑暗的世界中迅速出现了金色的线条，这些线条将整个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只留下广承恩和甄瑞鑫身边的一小块狭小空间。
周围布满金色细线的世界，这异样的情景让广承恩想起了自己记忆中的一部分。这些金色细线交织而成的景象，让他联想到曾经遭遇过的白虎阵法，那是一种专门针对灵魂的法术。
甄瑞鑫问道：“这是什么？现在该怎么办？我好像也碰到过一次这个，然后就…难道我还得再经历一次吗…”
甄瑞鑫说着，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似乎再也无法承受任何一次这样的痛苦经历了。
广承恩结合自己以往的经历，再加上刚刚亲眼所见甄瑞鑫的遭遇，看着周围苦笑着说道：“这个我似乎有点印象，是一种法术，会让人重新经历记忆中那些痛苦难受的遭遇，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你的经历，还是我的了。”
回过头来，广承恩看到甄瑞鑫正在逐渐消失，他笑了笑，说道：“看样子接下来轮到我了，幸好你不用再参与。你的经历确实太悲惨了，但我的经历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广承恩真心不希望再陪着甄瑞鑫经历一次她的过去，那绝不是“凄惨”二字就能简单形容的。吃不饱、穿不暖也就罢了，还要无时无刻地应付众多男人的变态欲望，更要时刻担心女儿的安危。长时间处于这样的环境中，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或许也只有“母亲”这样伟大的身份才能支撑下来。
广承恩伸手触碰那金光，眼前突然亮起一片耀眼的金色光芒。随着金光逐渐黯淡，一条小路出现在广承恩面前。不远处，几个小孩子正拿着小石头朝他扔来，本该天真无邪的童音，喊出的却是一句句“杂种”。
果然是这样，我也要重新再经历一次过去的生活吗？
广承恩心中有些苦涩地想着，轻叹一声，伸手护住头部，弯腰缩在路旁，闭上眼睛，默默品味着自己童年的悲苦。
从童年时期一直到母亲离世，再到半工半读进入学校，然后是那次改变了广承恩（曾用名貂聚昌）一生的太空旅途，以及之后面对杀人的自责…当广承恩再次出现在虚空中时，尽管没有身体上的疲惫，但精神上却感到极度的困倦，他只想好好地休息，不再去理会任何事情。
然而，事实并未就此结束。此时广承恩所处的虚空出现了一条又一条蓝色的光线，这些光线迅速布满整个虚空，如同一个茧一般，将广承恩困在其中。
来吧！反正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广承恩直接朝着蓝色光线组成的墙壁撞去，眼前蓝光猛地亮起。当他清醒过来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十分讶异。他发现自己肥胖的身体正坐在一艘太空艇里面。
还在疑惑当前的状况时，耳边传来了他曾经熟悉的苏婉清的声音，“貂同学，我们都已经下太空艇了，麻烦你快点下来好吗？”
“平时懒也就算了，到了这里还这么不识好歹，哼！”
广承恩听得出，这是墨冰凝的声音。
“貂同学，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尽快下来，你这样正在影响我们整个小组的成绩！”这是一个爽朗的年轻男性声音，但声音里隐约带着怒意。
“就下来了。”广承恩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到，一边吃力地拉开安全带起身，一边在座位底下寻找行李。过了一会儿，他才下了太空艇，面对眼前这个与地球截然不同的世界。
天空呈现出黄红两色相间混合的色彩，太空艇周围的植物却是蓝色的，其种类和形状都与广承恩记忆中的植物大不相同。甚至，广承恩还看到有一棵树干上张开了一个大嘴巴，一条粗大的蓝色舌头将附近栖息的一条四脚蛇卷了进去，一阵咀嚼之后才恢复平静。
“我们的任务…”
苏婉清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广承恩跟着众人听着她说话，可心思却并未放在她话语的内容上，而是回想起过去苏婉清等人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情景。
“貂同学，请你尽量跟上大家的步伐好吗？其他同学也稍微注意一下，要留意周围的环境，同时注意不要离开队伍。我们要尽可能在测试的时间内到达目的地，这对大家的毕业成绩至关重要。”
苏婉清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力感，显然广承恩的走神让她对这次毕业测试更没有信心了。
一声重重的冷哼声伴随着身旁穿着全套橘黄色防护服女孩的拉扯动作传来。透过头盔的护目镜，广承恩看到墨冰凝的眼中只有愤怒和不屑，再也没有了过去他所熟悉的娇憨与痴缠。他心中蓦然一痛，只能抱着行李，跌跌撞撞地被她扯着往前走。
这是要告诉我什么？是要告诉我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没有得到魔晶，我原本的命运会是怎样吗？
闪避过地上一条突出的树根，广承恩强烈地感受到自己肥胖身体带来的不便。然而，更让他难受的是通过头盔通讯装置听到的墨冰凝的声音，那是毫不掩饰的厌恶，甚至夹杂着咒骂…
两年后，广承恩躺在过去政府分配给自己和母亲的破旧住宅里，回想起那段如同梦境般的过往。在那个奇特的梦境中，自己并非现在这个臃肿的胖子，也不是只能靠打零工维持生计的底层人物。在那个梦里，自己飞天遁地，无所不能，曾经因为影响毕业成绩而联合报复他的那四个女同学，更是成为了自己的妻子。可如今，在这夜里，他只能窝在这个连电视机都没有的破屋子里，睁着眼睛直到睡着，然后第二天上街去寻找新的零工来赚取收入。
现在自己究竟是不是还处在那个蓝色法术的影响之下呢？怎么感觉现在的一切才更像是真实的生活？相比之下，那个梦境才真的像是一场梦，或许是在毕业测试时，在太空艇上做的梦吧？
他们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没想到好不容易从学校毕业了，却因为得罪了他们，到现在连一份稍微稳定点的工作都找不到…为什么学校要把我和她们分在一组啊！这不是摆明了要整我吗？四大财团联合封杀，别说找工作了，就算我想跟银行贷款做点小生意都不行，她们是不是想把我逼死？
这就是现实吗？面对那样的财团和强权，我除了忍气吞声、认命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就不能给我这个小人物一点点生存的空间吗？
如果这是梦，那什么时候梦才会醒呢？
我好像应该把那个梦写下来，要不然再过几年，说不定我会忘记那个梦…那个梦还真是精彩…
四十年后，在一栋位于郊区马路边的小房子前，一个矮胖臃肿的老人躺在一张老竹躺椅上，正抽着烟，眯着小眼睛，看着偶尔有车辆驶过的马路。
他身边还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眼镜男子，年轻男子手上拿着笔和一本笔记本，正在快速记录着矮胖老人说的话。
“穿过通天路的最后一刻，我以为我就要死在那里了。在那个时候，我只能尽可能地把她们推过通天路，希望她们能顺利通过，至于我自己…那个时候根本就顾不上了。”矮胖老人仿佛沉浸在回忆中，悠悠地说道，“真的没想到啊！凭我自己的力量通过通天路轻而易举，加上王素珑也没什么问题，她自己也能轻松通过通天路。可是多了她们四个就不一样了，就差那么一步，唉…”
“那后来呢？这不会就是结局吧？我会被读者和出版社骂死的！”年轻男子有些怀疑地问道，手中的笔依然在飞快地书写着。
“当然没有，不过那也算是另一个开始了。”矮胖老人说着，呵呵笑了两声。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翻看自己的笔记本，匆匆浏览了一下记录下来的内容，看了一眼腕表，然后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帮貂爷爷准备晚餐，等会儿还是让雅妃送过来，这一段故事够我写上好些天了。”
看到年轻男子起身，矮胖老人似乎犹豫了很久，在年轻男子收拾椅子的时候说道：“小凌，你真的相信老头子我说的故事吗？”
“这没什么相不相信的，不就是个故事嘛！”年轻男子笑容开朗，“貂爷爷可能不知道，您的故事还挺受欢迎的，要不然出版社也不会给稿费了。”
“说到这，还得谢谢你，不然老头子我可没这么轻松地过日子，呵呵！”
年轻男子笑着离开了，矮胖老人看着渐渐昏暗的天空，喃喃自语道：“故事…只是个故事吗？这么多年了，如果只是一场梦的话，我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连整篇的血神经心法都能背得出来？可要不是梦的话，我怎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不能修炼那种功夫呢？”
皱着眉头，矮胖老人闭上眼睛，再一次回忆那些他早已无比熟悉的内容。过了很久，他才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依然是他所处的地方，街灯下的马路边。
“如果这是个梦，就让我醒来吧！”怀着对自己一生的失意，矮胖老人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眉心。他肥胖的身体因为用力而颤抖着，咬着牙，以一种破釜沉舟的心态，专注地集中精神和全身的力量。
在矮胖老人这看似可笑的行为中，他的嘴角因为用力过猛而流下一道血液，满脸通红。高血压的毛病让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变得有些危险。
就在此刻，老人所处的世界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触动，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以老人的眉心为起始点，一圈圈肉眼清晰可见的波动，如同水面上的涟漪，缓缓朝着四周扩散开来。随着时间推移，这些波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原本矗立在街边的路灯，像是被无形的巨力拉扯，先是剧烈摇晃，随后 “嘎吱嘎吱” 地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紧接着轰然倒塌。
不远处的房屋也未能幸免，墙壁上出现一道道狰狞的裂痕，砖石簌簌掉落，屋顶逐渐塌陷，最终化作一片废墟。连接着各处的道路，此刻也如同被撕裂一般，地面隆起、开裂，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纵横交错。整个世界陷入了疯狂的颤抖之中，仿佛即将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在一阵震耳欲聋、仿若能将天地撕裂的巨大爆裂声之后，整个世界陡然陷入一片死寂。矮胖老人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空旷而昏暗的房间。房间的正中央，一团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焰肆意跳动，散发出炽热的光芒，将周围的空间映照得忽明忽暗。
矮胖老人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然而奇怪的是，他竟感觉不到吞咽的动作。满心疑惑之下，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这一看，让他惊得瞪大了双眼。只见自己的身体此刻正漂浮在空中，而且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不再是那副肥胖臃肿的模样，而是一具健壮的男子身躯。双脚离地带来的强烈失重感与恐惧，让他瞬间惊慌失措，手脚不受控制地疯狂舞动起来，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稳住身形。
不过，尽管他内心慌乱不已，身体却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稳稳托举着，牢牢地定在空中。过了好一会儿，老人逐渐适应了这种奇特的感觉，这才战战兢兢地开始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 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老人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恰在此时，几个金色的光球仿若受到了某种召唤，在他的话语声中，围绕着他的身体欢快地飞行转动起来。老人连忙转过头，看向四周以及身后，只见一共有十来个拳头大小的金色光球，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围绕着他缓缓漂浮，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此刻的貂聚昌，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已然完全分不清何为梦境，何为现实。